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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大家族里的弟子都在里边置了私宅,比如她名义上的耶耶。
虽然说置了私房或别院不能代表什么,只是有时不方便或是有些人不够格进府时会安排在外边,可那也是办坏事的好去处。
余默连忙进到阿不花的房间里,找了一件她的外衣,本来想着用东西包着,后来一想,要是真出了事,穆湦知道了,还以为她早就知道一些什么而不告诉她,就又将衣服穿在了身上,马上出去了。
出去一看及及可果然还在那里,她讶异的道:“夜里凉你怎么还不加件衣服?算了,来不急了,快走!”
说着一拉及及可就向着鸾仪院外而去。
及及可本来还在奇怪余默怎么穿了阿不花的衣服,一听她说就顺搪执势过来,连忙跟着小跑。
出了鸾仪院,新绿已经让人牵了两匹马过来。
虽然马在陈国极为的稀少,可是穆湦是什么人?那是御弟!别人府里连一条都稀有,他府里养几条那是很正常的。
余默让及及可先上好一匹的马,拉了一把要跟上去的新绿道:“你还是别去了。”
新绿一诧,心里有了些了悟,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装出不妥的样子道:“这样不好吧?”
余默摇了摇头,拉着她过去两步小声道:“我怕出事。真要出事被你撞到了,我怕殿下心里对你不喜。我还想着找个好儿郎,将来让我们家的新绿做个官家娘子呢,怎么能不多一点儿心思?”
新绿怔怔的看着余默,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实这些天来,她也察觉到了夫人的不寻常,开始时隐晦的劝了几句,却得来夫人的不喜,以后出去都不让她跟着了。殿下让她去侍候夫人,一就是因为她细致谨慎,能侍候好人,这是对于夫人的重视与爱护;可别一方面,未尝不是让她去监视着夫人。
要是夫人出了什么事,给殿下可是皇家脸上抹了黑,那么她在殿下心里的地位怕是一落千丈!
如今良容还能为她着想,还说要找个官家人将她嫁了,而不是随便的配给了谁,这份心意……
别人说这话她是不信的,可是良容说这放,她信!
“好了,快去弄点醒酒汤吧。”余默拍拍她的手,快速上了另一匹马,在府里就骑着走。
及及可本来还以为新绿跟着要去,余默才给了她一匹好马,可是见新绿不去,就想着自己骑术好,将马换过来,看余默没那个意思,才止了声。
只是到了路上时,才发现余默的骑术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心下惊愕的同时不免佩服。看来这陈国的女儿里,也有好样的。
到了平步坊,敲门不见开,余默就踹了几步。那门房本来就心里有鬼,一见余默凶悍,惊吓下将门开了,却见到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当下怔了怔,向外再一看,见到及及可,当下就变了脸色,冲着她吼:“北胡来的就是野蛮,你见这谁家的婢女有你这般凶蛮,门踹的跟不是你家的似的!”
及及可揪着衣服,表示自己很委屈。
“我家夫人在哪里,带我去!”余默紧盯着那人道,想着就向里走。声间喊哪么大,怕人听不到?这明显是在向里边的人示警,让她心下的感觉越来越不好。
那门房听到话吓了一大跳,这才想起自己不应该开门,正要否认,却见余默已经向里闯,连忙挡住她不让她去。可是她也只是挡在面前,不敢起碰着了余默怎么的,大声的叫唤着不让她进去。
余默现在已经确定了不对,看格式已经确定了这房子至少是个两进的,就向着里边那一进的正屋而去。
一到了正屋那里,余默站在门口,却没有去拍门。
她能正确的找到地方,是因为主子一般都住正屋,从这下人向后张望的神态里也能看出来。可找到地方怎么进去?万一真要有不好的事情,她还能撞个正着不成?
万一被杀人灭口了怎么佃?
她要的,只是带回阿不花而已。
一看余默不急,那下人也就站定了,他是个贼精的,知道事情要不好,连忙脚步抹油,溜了。
不过她不急,里边的人着急。
门在这时打开,阿不花有些慌张的站在门口。
乍一眼过去就只觉得她神色不对,再没有什么反常,可细看之下,余默眼皮急跳:阿不花的头发与衣着明显的有些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 PS:道个歉,对不起,断更了整整三天,真应该被吊起来打。前天生病了,上吐下泄的,躺在床上连动个手说句话的力气就没有,也不想上来请假。银子最近身子不太好,曾经有两次疲劳过累,还担心自己一觉后万一起不来怎么办,还好真是多想了,年轻人好好注意身体,活到老还是不太难的。至于昨天,各种懒,从开文到现在都没认真休息过,病好后连什么劲儿都没有了,所以对不起,昨天怎么都应该请个假的,还请原谅。
更新的也不承诺了,因为我觉得我的承诺像是放屁,说多了连我自己都恶心了,感觉说了反而因为这样那样做不到(关于这件事我很郁闷!),还不如不说,好好更新,比说了的强多了。
祈求大家原谅,你们谴责我吧!
☆、第75章
余默平静的站在了哪里,淡笑着道:“听说夫人在这里会友;快宵禁了;坊门马上就要下匙;我来接夫人回家。”
今夜里的月光并不是很明亮,余默手里并未提灯笼,阿不花看不清她的神色;但见她姿态淡定并未指责于自己;心下的惊慌平定了很多;连忙点着头用着北胡语道:“我正要回去,马上走。”
她边说边下阶梯;余默笑着扫了眼房间,在阿不花走进时刚好能看清她的神色:“不用向友人道别么?”
“不用不用!”阿不花面色有些紧张,拉起余默就走;觉得自己的态度有异,又连忙道:“我……我已经道过别了。”
“那就好。”余默淡淡的道,不欲多去追究,反正房子在这里又跑不掉,穆湦想查出个一二总有法子,这种浑水她不能趟的再深了。
阿不花一定做了什么心虚的事,她为了说好夏语平日里与她们应对时说的都是夏语,着急下就用了北胡语,也不知道她自己发现了没有。
出了门,本来余默是想自己与及及可骑一匹马,阿不花自己骑一匹,阿不花却说自己马术好余默马术不好,要与她骑一匹,让及及可自己骑一匹,余默扭不过她,只好同意。
夜里路上已经没人了,马跑的极快,阿不花乘机给余默讲解马术,余默看她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就配合着问了一两句。
回坊时已经刚过了坊门的关闭时间,不过这边已经打过招呼,三殿下府里让多留一点时间别人巴不得讨好。
很快回到府里,余默接过来下人递上来的灯笼对着阿不花道:“夫人先回去歇口气,殿下喝醉了,我去看看他。”
感觉阿不花明显松了口气,连忙道:“那好,你先过去。”
余默点点头,在阿不花转头时眼光猛然一凝,盯住阿不花脖后深色的痕迹看了一下,忙转过身走了。
平日里,穆湦有事或偶尔喝醉,她是第一个要过去的,比自己积极了不知多少倍,现在倒是连自己一会儿过去都不说了。
余默去了穆湦的听风院,听冷香道:“殿下喝了醒酒汤,一会儿就醒了,刚去了鸾仪院等夫人。”
余默心想醉的那么重怎么可能这一会儿就醒了酒?到底是新绿本事大能将人弄醒,还是没有喝醉不过是自己醉了不想醒?她没有去探索这件事,去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里时真是懒得动一下。她住的这永安坊的东南就是青云坊,离平步坊也不远,可长安城大,这不远其实也有些距离,加之赶时间,马骑的太快,她的骑术虽然短短不到一年已经上得了台面,但到底不像北胡人那样习惯,就算武功高还是一时没有适应,颠的她有些受不了。
染柳端了水进来,轻声道:“水已经热下了,先帮良容烫烫脚去去乏,再去沐浴好不好?”
余默没有应答,染柳早就熟悉了余默的态度,知道同意了,连忙帮她脱脱鞋脱袜,将衣摆撩起一些用布带束住,给她洗脚。
热气从脚底传了上来,余默感觉疲累被驱散了一些。其实她只要行一遍功,精神就会大好,只不过这种状态在别人看来就有些不对劲,一次两次别人或许发现不了什么,时间长了难免会漏出马脚。
洗完脚已经不累了,余默就去洗个澡,换个衣服,正想着怕是从今日起穆湦会对阿不花更冷淡,往后里说不得可要安慰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灭了灯打算睡觉,别人的事她不想管太多,这时却听院门被拍的噼啪响。余默暗响自己的功力又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