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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自己想被打,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你被虐够了吗?
我吹了几下发热的掌心,道:“唔,大概够了。”
景玉拉住我正在吹的那只右手,轻轻落下一吻,我怔了下,他凝眸看我,眼神比夜更难懂。
他的声音低沉里带着压抑,“那么……应该轮到我了。”
☆、047丫头,黄泉路上,你会寂寞吗?
“你在……”
我忽然说不出余下的话,疼痛感从腹部一直蔓延至心尖,他的匕首毫无预兆地亮出,迅速而准确地送进我的腹中。
你妹的……明明是你叫我打你,现在打击报复算哪样?
我疼得弯下腰,扶着树干急促地呼吸,每呼吸一次,那疼就剧烈一分。景玉的手握住了刀柄,优雅地抽出,凝视着匕首上的血迹,神情不明。
“你……你为……什么要伤我?”
我疼得已经站不住,本想靠着树坐下,景玉却忽然揽过我的腰,修长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眼神温柔如昔,唇角淡淡的笑,“不是伤你,而是杀你。”
我喘了几口气,吃力地吐出模糊不清的字,“我不跟你争……皇位了。”
景玉坐在了树下,将我抱在怀中,每一寸的抚摸都极致温柔,仿佛对待一件珍宝,他仍是笑着,“真乖巧。可是,丫头,你生错了人家,我不想杀你的。”
他的手在我脸上游移,犹如一只轻柔的画笔在描画出一张美丽的容颜,
我心底却升起一股不明的寒意,若只是死亡,也罢了,可他并没有立刻杀死我的意思。
为了今晚的演唱会,我特意穿了一身素白高雅的白裙,此刻却已染成了一团红梅颜色,可惜了裙子。我捂着疼得想砍人的伤口,直截了当地道,“要杀死我就痛快点,别磨蹭啊!”
景玉手里的匕首再次亮出,寒光照出他淡漠的脸,低低地道了句,“对不起。”
杀人说句对不起就行啊?那改天我也捅你几刀,等你死了去你坟头道歉?
只是我的吐槽已经发不出,景玉点住了我的穴道,手里的匕首在我脸上划下,一刀,又一刀,仿佛只是在精心雕画木偶。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着这个寂静的黑夜,我的眼前是一片血红色,恐怖而恶心,而透过这片血红,我看到了景玉浅咖啡色的眸中似乎缠绕着化不开的痛苦。
你妹,嫉妒我的美貌,也不至于划这么多刀吧?
我疼得连泪都流不出,只是努力地睁着眼凝视景玉。景玉的手似乎有点抖,他丢开匕首,手轻轻碰上我的脸。
他似乎在说话,疼痛模糊了我的听觉,只隐约听出几个字。
“丫头,黄泉路上,你会寂寞吗?”
如果我说寂寞,你是不是打算给自己来一刀陪我啊?混蛋!
温暖的怀抱没有了,我迷蒙的视线里看见那袭红衣越来越远,再也触摸不到。
景玉,我再也不要相信你,若有来生,我希望可以变成一个男人,把你强一百遍,毁容一千遍!
………………
我睁开眼,明晃晃的光线有点刺眼,我伸出手挡了下,发现自己正处于一间类似富家小姐的闺房。
“姑娘,你醒了?”
我侧过头,看见一个青色衣裙的少女,容貌秀丽若兰,双眸和善地凝视我。
我尚未问任何问题,她已先开了口,声音柔和,带着一股温婉韵味,“我们家公子路过树林,见姑娘你身受重伤,便好心救你回来,公子医术一绝,你只管放心让他治。”
☆、048面对他,真TM需要勇气啊
“……你们公子是谁?”
我这个问题纯粹是对救命恩人的好奇,知道是谁,以后也好报恩不是?
青衣少女却不肯直言,“公子便是公子。”
她不愿告诉我的原因或许是公子身份见不得人,也或许……我认识那位公子?
我正想着,青衣少女又道:“奴婢是汀兰,公子吩咐奴婢伺候姑娘,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汀兰便好。”
我道:“你们公子人真好,我可不可以当面感谢他?”
少女的脸色微变,仿佛我提出的要求是要下地狱,她咬住了唇瓣,“姑娘,奴婢觉得,您还是把伤养好再说,见面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脸有点发痒,我伸手摸了摸,一边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这位公子好神秘啊!
这触感……
我忽然愣住,好像摸的不是脸,而是粗糙不平的墙壁。昏迷前的记忆回到脑海里,闪着寒光的刀,无情而缓慢地在我脸上划下,他的神情复杂如夜。
汀兰略带担忧的声音仿佛隔了几座山飘来,“姑娘,您别太在意,虽说女子的容貌最为重要,可事已至此,您伤心也是无用的。”
“镜、镜子!”我的声音发抖,凝视汀兰,“给我。”
汀兰叹了口气,起身去了梳妆台前,回来时手上已有了一枚小铜镜。
她犹豫地递给我,“姑娘,您真的还是不看的好。”
当我看到铜镜里那张脸时,总算明白汀兰为何要提醒我。我尖叫一声,手里的铜镜落到地上,摔得粉碎,刺耳的碎裂声撕破了寂静。
那还能称为是脸吗?乱七八糟的划痕像是一条条毛毛虫趴在皮肤上,除了那双眼眸灵透澄净,其余地方根本没法看,连鬼都比我如今的样子好。
真是……太TM惊悚了!
我已经做了多年的演员,虽然不红,可美容方面却是很注意的,长了一个小痘痘,我都要为此忧虑好几天,可景玉居然敢毁了我的脸!
你妹的,杀了我也就罢了,大不了早点投胎,可他居然敢让我毁容!
我咧开嘴,一声声冷笑不断发出,很好啊,老子不发威,你TM还当我是 Hello Kitty ?
“姑……姑娘,你要是实在介、介意,公……公子可以给你换、换脸!”
我怔了下,惊喜地凑近汀兰,“你说真的?”
汀兰显然被我给吓住,猛然后退几步,站定后,惊魂未定地点头,“公子自小学医,堪称天底下最厉害的神医,只是……要他帮你,可能有点难。”
“没事儿!困难就是要让人上的!不管你公子的难度多高,我会坚定不移地上了他!”
我捏起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汀兰瞪大眼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咬唇道:“……姑娘,你这份勇气倒也真真令人钦佩!”
我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赞美,直到我见到她家公子,才发现,原来,面对他,真TM需要勇气啊!
☆、049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据汀兰说,我已经昏迷了三天,初初将我带回来时,公子伸出两根手指掀开我的衣服,我的肚子有一个窟窿,里面还在咕噜噜地冒血。
从我这已经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白布的肚子来看,公子的医术实在强大,走路都完全感觉不到疼。我走出房间,顿时觉得自己打开的方式一定不对。
为什么一开门会有一桶水浇下来?我默默地抹掉脸上的水珠,跨过门槛,没走几步,忽觉不对,定睛一看,登时倒抽一口气!你妹,为什么门外面的过道只有一米宽,而过道下面还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深渊对面是一道欢快奔流的瀑布,瀑布四周繁花似锦,阳光下面看来倒也有一番美妙。
只是……这家主人也不怕一个不小心摔得粉身碎骨啊?好歹也修个护栏吧?
我紧贴着墙壁一路走过去,转过弯,总算见到了比较安全的建筑物。只是,略微眼熟。
高墙蜿蜒,殿宇恢宏,连栽种的花草树木都透出一股优雅高贵范儿。
我定睛看了会儿,目光移到朱红大门上面的三个字:花景宫。
没错,是宫殿,皇宫里最多的便是这类建筑。我忍不住怀疑自己又回到了宫中,可宫里好像没有花景宫吧?
“公子,你真不该救那践人回来,您就不怕为此得罪了大公子?”
门后面传来脚步声,还有女人的声音。
我敏感地觉出那践人是指我,心中登时有了气,左右望了下,闪身躲在了一颗朱红大柱子后面。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我屛住呼吸,动也不敢动。
“芍药,你说这话就不怕得罪于我?”
这声音犹如一朵暗夜绽放的玫瑰,寂静地妖娆了夜,轻轻的,淡淡的,邪魅无形萦绕于空气,让人的心忍不住为之悸动。
“公子,奴婢不敢。”声音含了颤抖。
“呵……”轻轻的笑声似被风吹落的雨珠。
“我捡来的东西便是我的了,你怎么能叫她践人?嗯……?”
上提的尾音似小提琴结束时犹扣人心弦的余音,莫名地给人危机感。
“奴婢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