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歌有些气不过了,她们犯了错,自己不反省,那表情好像是嫡房害了她们一样,立时说:“嬷嬷们可不用给我们脸子看,我们也不是主子,哪里敢得罪嬷嬷们。我们犯了错,主子们还一顿痛打呢,我们又得给主人端茶送汤的,可比嬷嬷们挨打的次数还多呢,嬷嬷们不过在这里洗个衣又不用天天半夜不睡,鸡鸣不起,嬷嬷们这又是甩脸子给谁看呢。”
这小清歌素来就是牙尖嘴利的,几句话就把老嬷嬷们说得拉不下脸来。
有个抬起头来,把脸一指:“姑娘也不用多说,在那里呢。”
清歌眼睛一翻,拉着新燕就走过去。
两个小姑娘进了晒衣房的门,晾好的衣物帐子都还搭在竹竿上,这是晚上收进来的,怕是着了露水。清歌和新燕就立时从竹竿上收了帐子,然后在旁边的一个大木台上把衣物收叠起来。这晒衣房里空荡荡的,像是没有人,两个小姑娘就一边整理一边说起话来。
新燕问清歌:“今儿是小公子的百岁,大小姐二小姐要送什么呢?上次落地,就已经送了两个小银锞子,两块绸子,还有一片二小姐亲手绣的缎子;二小姐那天就抱怨了好久呢,今天又要送,可是要送什么?”
清歌听新燕的话,都忍不住撇嘴:“还要送?当我们房里是摇钱树啊,那两个小银锞子都是大小姐攒了好久才存下的,就那么白白地送了,又不是咱们房里的微少爷。不过是个庶出的,还能有多金贵了,再说,是不是哪里来的还说不定呢,还真的拿自己当爷了。”
新燕一听清歌这句话,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惊奇地看着清歌。
“这是怎么话说的?哪里来的,你这又是什么话?”
清歌看了新燕一眼:“可不就是那个话。”
唬得新燕惊了一惊,道:“姐姐可把话说明白些?”
清歌左右看了一看,这晾衣房里又大又空旷,并没有人,她就压低了声音凑近了对新燕说:“我且告诉你一个人,千万不能传出去。那位小公子爷,根本来路不明的。”
新燕一听这话,惊得手里的衣服都掉落在地上。
“这……这是什么话?不是三姨娘怀里抱出来的吗?”
清歌翻一个白眼:“三姨娘怀里抱出来的那个已经不知下落了,这位爷是从外面送进来的。”
新燕这下子简直瞠目结舌了:“怎……怎么可能?姐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
清歌的声音这下压得更低,几乎只有新燕能听到了:“怎么可能乱说,三姨娘添生的那天晚上我和大小姐看得清清楚楚的,生下来的被装到食盒子里拎出去了,送进来的才是这位哥儿。三姨娘生的定是个女儿,但为了讨老爷喜欢,所以生生地换了位公子。”
新燕这被吓得心惊肉跳,手里的东西一抖,木台上的压衣服的木板子都被她撞掉了,发出咚地一声大响。
立时有老嬷嬷从外头走进来,开口问:“怎么回事?姑娘们且慢点,我们虽没有姑娘们金贵,但这屋里头坏了什么打了什么,我们也是要跟上头回了才能再领的。到时候说是姑娘们打了,这脸上都不好看。”
清歌和新燕都停了嘴,清歌一口噎回去:“不过是个木头板子掉在地上,要是这个还要去再领三四块,我看这屋里都能再盖个木头房子了。嬷嬷也不必催,我们走就是了。”
两个女孩子抱了自己屋里的帐子衣物就走了出去。
这边出去了快一刻钟,晾衣房里忽然另一侧的帐子微动,竟然在那晾晒好的帐后面,走出一个面色难堪的老妈妈来。她系着土黄的罗裙,脸上表情扭曲,显然是把刚刚清歌和新燕说的那一通话,完完整整地听在了耳里。只是刚刚那帐布遮挡,两个小姑娘只顾了看身边,却根本没有注意,那帐后居然还藏着人。
老妈妈面孔扭了扭,脸上的肉褶子都抖了抖,身子一拧,就往外去。
上房里,正是喜气洋洋。
桌上瓜梨果子摆了一桌,又并那些稀罕物什摆了十几样,小孩子的缎子、斗篷,小银锞子,镯子、长命百岁锁都摆了好几样儿。阮氏远远地坐在桌边,乳母怀里抱着知天,章荣孝正在逗弄他。小公子刚刚会笑,伸手一挠他颈上的肉肉,他就会咯咯地笑,很是讨人喜爱。
小孩儿银铃般的笑声就在这大屋里来回回荡。
阮氏抬头望了乐珠一眼,乐珠也看看阮氏。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章荣孝这也算是破了例了,居然把小儿子的百岁摆到当家主母的房里,阮氏心头想,莫不是想让她把这个小的收到自己名下,她虽然还没有怀胎,但也不想替别人养儿子。乐珠也心知肚明,和主母两个人眉来眼去,却不明说。
这边正在等时辰给小儿子庆生,那边突然有人打帘子叫:“三姨娘来了。”
话音还没落呢,燕姨娘已经一头栽了进来。披头散发,穿着雪白的对襟褂子,素白的裙子,连脚下的鞋都是雪白雪白的,头上又没簪钗,有一缕甚至从后披到前,跟疯了一样地跌进门来就大哭:
“老爷,了不得了!您给我一把刀,直接砍了我罢!我死了之后,您只把同儿、天儿养大,他们有了造化,就到我坟前烧叠纸罢!”
这话惊天动地的,把个章荣孝和阮氏都惊得腾地站起身来。
章荣孝立时就吼:“怎么回事?!你怎么穿成这样!这不是天儿的百岁日,你怎么弄成这样!”
阮氏心头也乱跳,上一次事件她已经被章荣孝指责没有料理好后宅,这时候又闹出来,算是什么道理?!
阮氏站起身来就说:“你们傻了,快把三姨娘拉起来!这大喜的日子,成什么体统?!”
乐珠慌得和几个小丫头就去拉燕姨娘,但是燕姨娘扑在地上就开始痛哭:“我不起来,我要一头撞死在这里!老爷!太太!我知道我在这府里就是个没头没脸没身份的,就算是怀里抱出来几个哥儿,也不过是个下作的东西,即使是个丫头,也断是看不起我的!若是小姐主子们在背后厌我骂我也就罢了,我还得给小姐们磕头去,但是凭的是个丫头们也在我的背后嚼舌头根子,骂我,我就算是咽了这口气,我也不能瞑目啊!况还不只是说我,说的居然是怀里刚落地的这个哥儿!哥儿是招她们还是惹她们讨嫌了,居然这样编排起来了!若不就是嫌哥儿占了幺子的地位,讨了老爷的欢喜,她们就浑说起来了!”
章荣孝这一大通听得不甚明白,接连问:“你在说什么?谁又在背后嚼舌头了?都说了什么?!”
“我也……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是听下边儿的一说,我就……我就恨不得撞死了!”燕姨娘倒在地上,做那种悲愤欲绝的姿态,依然欲擒故纵样儿。
阮氏是知道她的手段的,站在那里对她的样子冷哼。
旁边乳母怀里的知天却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章荣孝被幺子哭得心疼,立时追问:“到底说了什么,你且说出来,有我为你作主!别在这里惊了孩子。”
燕姨娘听到章荣孝的话,这才止了一点眼泪,似抽抽噎噎地说:“我方才在屋里,和惜香收拾物件要给小公子过百日,可听到院子里洗衣房的老嬷嬷跑来跟她以前的老伙伴闲聊,竟低声说刚刚在洗衣局里听两个小丫头胡聊,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那秘密可是……可是就指着小公子……”
这话一段一段的,令着屋子里的人全部心急如焚。
“小公子如何?!”章荣孝急问。
燕姨娘哭道:“说……说小公子……是外头抱来的……不是我怀里生下来的!”
这话一出口,没来头的唬得整个屋子里的人心头一大跳!
阮氏都惊了,瞠目结舌地看着燕姨娘。
章荣孝也都僵住了,好大会子没有反应。
阮氏这里目瞪口呆,她可知道这深宅大府里,血统的重要性,若是别的话还好说,这会子居然说小公子是外头抱来的,这岂不是给章荣孝活生生戴了个帽子,欢欢喜喜的儿子,成了替别人养活的了!是谁敢这么大胆子浑说,难道不要命了不成?!
立时,章荣孝便反应过来,怒道:“是哪个敢如此浑说?!一并拖过来,直接打死!”
作者有话要说:大过年的爱打负的人真多,我刚从老家回来就一肚子火。
但是别管她们再怎么骂,我就是一定要把这本写好!
一定会写得更精彩。
还有换着ID轮流骂我的,盖楼骂的,我怎么就欠她们了,过年也不休息的盯着我。
不过就是爬个榜,涨个分的,值得这么让人嫉妒。
我这个人就是有这个毅力,越打击我会反击的越强!
坚决不认输!再多的负分我也绝不会停更断更坑掉!
我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