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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若看着她的样子,嫌恶的皱了皱眉。也许上一世的自己,会心软吧?不过,现在的自己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妪,平妪!”
“老奴在。”平妪应声推(men)而入。
“将她拉下去,关在柴房里好好看着。明日送她到五姑子的院子里去。”
“诺!”平妪应着,就上前死死的抓住杨枝,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女郎——女郎——”杨枝拼命的挣脱平妪的钳制,哭着逃回到郑若的身边,“女郎,饶命啊,饶命啊。”
郑若冷冷的看着她,道:“杨枝,别忘了你对我的忠心。我还等着呢。”
这时,平妪也上前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给拉走了。
杨枝被拉下去之后,远远的还能听见她的哭天抢地的喊声。彷佛,她真的对她做了什么。
“平妪!”
“在。”平妪推(men)进来,“女郎,有何吩咐?”
“将杨枝的嘴封起来。”郑若冷冷的说道。
“诺。”平妪应了一声,人却没有离开。
“怎么了,妪?有事?”
平妪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的女郎周遭都是冷冷的气息,让她心中发寒。
“女郎,老奴觉得,你与平日不同。”平妪懦懦的说道。
郑若眼波流转,笑了一声,问道:“那,妪觉得我哪里不同了?”
平妪壮起胆子来,看着她,说道:“老奴说不上来,但是,女郎这个样子让老奴心中害怕。”
“那就是说变得不好了?”
平妪想了一会,说道:“也不是不好。女郎如今收拾杨枝的手段看来,日后不会吃亏。老奴,心里放心。”
“妪,你放心。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了,我都会护着你的。”郑若柔软了脸色,温声的说道。
“女郎?”平妪不解。
郑若笑了笑,并没有再说话,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平妪离开之后,郑若觉得万分疲惫。上一世的自己,从来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对待下人。她能够想象,明日杨枝真的按照自己所说的那样去做之后,郑婉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她肯定会气得用鞭子狠狠的抽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这一切都是杨枝自找的。
她相信杨枝说的那番话也不是随意胡诌,肯定是转述自郑婉所说的。但是,郑婉若真的想让自己闻闻人参味而羞辱自己,肯定会将人参送到自己面前,而后拿走。又哪会不让她看见人参呢?人参,郑婉肯定有送,不过依着她的性子,恐怕只有胡子那般粗细罢了。杨枝定是见了,从半道劫走,然后自己偷偷熬了喝。
可恶的是,她不但喝了,还要来此羞辱她一番。这样的奴才,不教训她一番,自己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上一世,她辅佐石越成了一国之候,同时也从他那里学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比如,想要惩罚一个人,有时候并不用自己动手。
她在想,上一世,自己对杨枝也好,对环儿也好,都是掏心掏肺的,从来不曾将她们当成奴婢,而是当成了(Jie)(mei)。可结局如何呢?到最后,自己反而受到了她们的荼害。是不是自己太过软和,所以让她们觉得自己是可欺的?
她沉溺在过往中,就像是在浮木上随着波浪浮浮沉沉,整个人说不出的难受。一会是石越黑沉的脸,骂她是yin妇不知羞耻;一会又是郑婉拿着鞭子不断的抽打自己,背上鲜血淋淋;一会又是柳絮被胡人扒光了衣服,肆意凌辱;一会又是平妪被胡人抓走充当了军粮。
她费力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悲痛,哀伤,绝望。
那是一种无法反抗的无力。她痛恨自己,身子在床榻上蜷成了一团,双眉紧锁,身上冷汗淋漓。
“不要,夫主,救命。”
“走开,柳絮,呜呜——”
“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她再一次感觉到陌生男子的气息,压在身上时的屈辱,心中的羞恨。
“不要!”
她大喊一声,眼睛猛地睁开。双眼血红,不满血丝。
她转头看向窗外,一株桃花,正淡粉嫩绿的开的热闹。她拍了拍胸膛,原来是一场梦。自己居然睡着了不自知。
“妪——”她高声叫道。
“女郎。”平妪再次推(men)而入。
“妪,我睡了多久?”
“女郎,你睡了两个时辰。”
“居然睡了这么久?”做了这么长久的噩梦,难怪会觉得全身虚脱无力。
“妪,柳絮还不曾回来吗?”
“未曾。”
郑若再次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转过头来说道:“妪,准备热汤,我要沐浴。”
“女郎,这个时辰吗?”
“是。做了噩梦,出了冷汗。难受的紧。”
“诺。女郎稍待。”
“嗯。”郑若点了点头。
……
------题外话------
叶子在去机场的路上。
第九章 深夜谢恩
直到傍晚时分,柳絮才回来说是,郑婉郑若两人回来了。
“柳絮,让人备车。”
柳絮看了看天色,困惑的问道:“女郎这个时辰吗?”
“是。”
“可是女郎,天色晚了。如今外面不太平。”
“无妨。让壮实点的人赶车就是。那些名士们喜欢随性而为。不会觉得唐突的。”
备好车,柳絮回到房中。郑若穿了一件深紫色的广袖长袍,正用梳子梳着及腰的发。看见她,郑若对她招了招手,道:“柳絮,快来。”
柳絮急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梳子,给她绾了个简单的发髻。郑若递给她一支白玉的簪子,道:“就用这个吧。旁的什么都不用了。”
“女郎,会不会太过素净了些?”柳絮说完就后悔了,虽说见贵人需要打扮的隆重些,可是女郎哪有什么值钱的首饰?
郑若侧头想了想,便从梳妆匣子中挑出了一对珍珠耳坠戴上。这两样已经是她梳妆盒里最好的东西了,是阿母当初留给她的嫁妆。
“好了,走吧。”
“女郎,”柳絮还是有些犹豫,“当真要去吗?”
“嗯。”
“可你还在病中。”
“你说得对。”郑若重又坐回去。
柳絮悄悄松了一口气,女郎肯听她的话就好。那些贵人们听说并不是好相与的,女郎又不似五姑子她们有身份,如此冒昧前去,怕是被轰出来。
郑若坐在铜镜前,在脸上细细的铺了一层白粉,又将唇色画的淡了些。看上去真如在病中一般。
“好了,走吧。对了,别忘了带上我的琴。”
“女郎,你还是要去?”柳絮惊讶。
“自然是要去的。我既然知道是谁救了我,总要去酬谢一番的。”
“可……”
“我意已决,你若不愿前去,留在房中也可。”说着,郑若也不管柳絮,径直就出了(men)。
柳絮叹了一声,女郎如今可真是倔。罢了,且陪她去一趟也好。女郎啊,总是这样分不清自己的身份。
马车咯吱咯吱的走在街道上。
“女郎到了,便是这里了。”柳絮说道。
郑若在她的搀扶下下了车,抬头看了匾额,写着“谢府”两个烫金的大字。原来救她之人是谢府的。那么那个“九郎”应该是谢九郎了?
看着高高的(men)第,柳絮苦着脸说:“女郎,我们可怎么进去?”
郑若沉思了一会,她的身份不够,又没有什么才名在外,即便递了名帖,(men)房也是不会接的。
“柳絮,让车夫将马车停在那儿。”她指了指,谢府(men)外的一棵大树下。
“女郎,为何要停在那里?”
“勿需多问,按我说的做便是。”
柳絮按下心中疑惑,和车夫说了几句。车夫将马车停在了谢府(men)口的大树下。
“喂,这里是谢府,快快离去!”(men)房立即走过来想赶走他们。
“女郎,怎么办?”
“勿需管他们。将我的琴拿来。”
“诺。”柳絮本欲劝几句,但是一想,女郎自从醒来之后,非常固执,也就作罢。
郑若拿过琴之后,就盘腿坐在大树下,将琴摆放在膝上。她一个女郎,在苍茫的月色里,坐着大树下,闭着眼睛,弹着琴。
琴声悠扬而委婉,融合在月色中,仿若泉水一般汩汩流淌。
方才赶他们的(men)房本欲再说话,却被另一个人拉住。
“这个小姑子分明有求而来,咱们还是再看看,若是里面让我赶走,再去也不迟。再说了,如此貌美的小姑子,也不多见,正好你我可以学学那些郎君们,好好的欣赏一番。”
“也是。”
那两人的话落进柳絮的耳朵里,脸色涨得通红,有些局促。可是,女郎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依旧专心而悠然的弹着她的琴。
谢府内,宴正酣。
几个少年坐在塌几后,正在高谈阔论。他们正在做时下最流行之事,谈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