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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周柱和孔天成回来复命,说道那个“书生”已经被送出京城,给了他二十两银子,他也许诺永远不回京城。
那“书生”其实就是个专门骗有钱寡妇和大户人家小姐的骗子,因之前被人抓过一回,留了短处在别人手里,因此只好听人派遣。本来他的罪行足够流放三千里的,但是现在只是演上一出戏就可以得一些路费远走高飞,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个人自然也是项六一找来的,为了以防万一,项六一悄悄的跟了他一段日子,过了十几日才重新回了靖国公府。
且说徐芳卿的车夫就近把她送去了梅花庵,然后才跑回徐府报信。
四喜借了庵里的厨房给徐芳卿炖了一盏银耳红枣羹,徐芳卿吃下之后好得多了。一时想起哥哥徐宵,便道:“打发人回去报信了吗?”四喜应道:“姑娘刚进庵里时我就打发车夫回去报信了,大少爷知道了一定会来看望姑娘的。”
徐芳卿面露戚容:“我也就能指望大哥帮我的忙了,今儿这事必是有心人做的,要是求父亲追查,只怕他就要禁了我的足,再也不准我出府了。”
“姑娘帮了老爷那么多的忙,老爷还是一心把姑娘关在后院,就连给前院的小厮传个话都要挨训斥,真是好心没好报!”徐芳卿想要发展外院的小厮做眼线,四喜不过是多跟小厮说了些话,不知被哪个嚼舌根的告诉了徐侍郎,徐侍郎差点就把四喜卖了出去,四喜想起这事就一肚子不满。
徐芳卿默然不语,若非大哥在南方求学,自己的状况应当会好得多。前些日子徐宵回京贺寿,徐芳卿同他说了许多悄悄话,徐宵虽然很是年轻,但是野心比之其父还大,听说自家妹子可以做得上睿王正妃,只觉得以后入了官场定能平步青云。为了让徐芳卿一定能够如愿,徐宵听说阿林同睿王的事后简直比徐芳卿还要生气,只说定会给罗家阿林一个教训,让徐芳卿放心。徐芳卿心中盼望大哥替她整治阿林,却又怕大哥做事不老练,被人抓住了把柄。
想着想着,徐宵已经来了梅花庵,听徐芳卿说了当时发生的事,怒不可遏,声称要带人去把那个骗子抓回来千刀万剐,没等徐芳卿劝阻就冲了出去。
徐宵在京城没有朋友,他父亲此刻还在衙门里没有听说——就算听说了也不会管。徐宵便带了府里的小厮长随在京城里没头苍蝇一般四处查问,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什么消息,只好鸣金收兵。
阿林在熙熙酒楼的包厢里看了一场大戏,心满意足的打包了一些有名的点心去了两条街外的罗记点心铺。
罗记的师傅是二嫂双卿找来的,最是会做点心。阿林便把点心给他尝,问他能不能做出一样的来,那师傅仔细尝了一小块,想了一会儿,摇头道:“这点心用料名贵,做出来太贵是没有人买的。”
阿林也不失望,只道做了出来尝一尝再说。就算不卖,平日里给靖国公府送去也可,拿去装了礼盒送人也可,既方便又放心,那师傅只好应了下来,请阿林隔一天再来罗记点心铺看看成果。
第一零三回 解决
隔了一天阿林又去罗记点心铺,大师傅果然已经仿制出了好几种点心来,阿林一一尝过,虽不如熙熙酒楼做得地道,却也很能拿出去见人了,便命那师傅每逢年节都做个二三十盒出来送去靖国公府,另外加他工钱。
这会儿正是罗记点心铺生意最好的时候,热腾腾的点心刚一出笼就被人争着买去。阿林在店铺后面的院子里试完点心,见这里也无事,便拍拍手准备从后门回府去,却忽听前面一阵喧嚷,一时又传来哭骂的声音。
陪着阿林试点心的史掌柜立刻揪起了一颗心,店里虽然也曾出过一些小事,不过他从未报给阿林知道过,这回却是赶巧了,不知到底是什么麻烦事。
史掌柜不及多想,忙向阿林躬身道:“姑娘请在后堂歇着,我去前边瞧瞧!”便赶紧掀了帘子去了铺子里。
木瓜站在帘子后边细听,才听得两句就吓了一跳,跑来跟阿林说:“姑娘,外边那人说咱们家的点心吃死了人,要告官呢!”
阿林闻言蹙眉,自家的点心每天都是限量的,鲜少有卖不光的时候,就算是剩下了,也都是直接倒在树底下做了肥料,怎么可能吃死了人?再说了,就算真的有问题,那也绝对不是一家的事,这事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呢……
这么一想,阿林突然就想起了前日那场大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不由摇头苦笑,这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吧。不过这种事也没什么好怕的,最差的结果大不了关门大吉,横竖也不缺这么一点银子。
阿林想了想,叫木瓜出去给史掌柜助阵,如此这般的嘱咐了一通——实际上阿林在内堂听到史掌柜很快就落在下风了,果然要说讲歪理,男人是永远讲不过泼fu的。另外又吩咐周柱拿了父亲的帖子去京兆府请了官差来,一一安排妥当。
木瓜虽然嘴皮子没有木槿利索,不过她生得高大黑胖,足够有震慑力,一出了内堂外边的人群就是一静。
那泼fu正要再骂,木瓜已是三两步走到了她身边,如黑塔一般投下一片yin影,那泼fu便窒了一窒。
木瓜见泼fu脚旁放着一扇门板,躺着的人被白布盖住,应当就是那个“死人”了,不等泼fu说话,木瓜先大声道:“我们东家已经报了官了,等官差来了自有分辨!”
泼fu初时还口口声声要报官威胁史掌柜,意在敲诈银子,这时见一个穿着气派的丫鬟跑出来说已经报了官,反而有些心虚起来,不过她是泼惯了的人,平日里无理还要赖三分,更何况身边的确是躺着一个死人,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只是暗暗思量着先赶紧把银子要到手再说。
史掌柜见木瓜出来,便知阿林出手了,赶紧站到了木瓜身后,不再多言。只听木瓜先问:“你说是从我家买的点心,有何证据?”
那泼fu把手里一张包点心的纸拿了出来给大伙看,一边哭道:“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户,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谁知道竟然碰上这种事,如今我死了相公,我也活不下去了!”大哭起来。
木瓜命史掌柜去验看那张纸,确实是罗记独有的,便又问道:“你这点心是什么品种,又是什么时间买的,买了多少?”
泼fu无言以对,便全推到死人身上,只道是她相公买的,她什么都不懂。围观的人群听了不满道:“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知道是罗记的点心吃死了人?”
泼fu只是披麻戴孝的坐在地上干嚎,哭她自己苦命,实则已经渐渐的急了起来。
木瓜道:“方才是你说要告官的,眼看官差就要来了,你可不能吓得跑了。”便叫店里的几个伙计去店门口围住她,那泼fu果然变了脸se。
一时官差远远的来了,便有人高喊:“官差来了!官差来了!”大家都踮着脚往那边看去,挤挤挨挨的给官差让出一条小路,泼fu趁势把头上披的白麻一摔,奋力往人群外边钻去。
木瓜看在眼里却没有叫喊,任由那泼fu冲出重围,很快便消失在人群外。
官差带了仵作过来,只是掀开死人身上的白布粗略一看,便挥手道:“这是痨病死的人,怎么抬到大街上来了?”
痨病是传染的,染了痨病死掉的人常常是要烧成骨头再收殓的。人群轰然散去,纷纷大骂晦气,方才挤在最前面的几个人都吓得要去庙里烧香,生怕染了痨病。
史掌柜掏出银子重重的谢过京兆府来的官差,又好声好气的把他们送走方才回了后堂,却惊见方才那个手脚灵活远远逃开的泼fu却已经被五花大绑塞了嘴跪在阿林面前了。
幸好这个泼fu逃掉了,不然被官差带去府衙又是一桩麻烦,还不如悄悄的抓了她自己审,也好把幕后指使的人揪出来。阿林带来的几个家将提前守在各个路口,很快就把自以为逃掉的泼fu绑好从后门送了回来。
审问的事自然不必阿林亲自动手,她看史掌柜战战兢兢一副要请罪的表情,便站起身道:“这几日店里就半卖半送罢,先把回头客拉回来再说。”虽然证明那死人乃是痨病死的,与罗记的点心没有丝毫关系,但是沾上了这种事影响总是不好的,半卖半送也亏不了多少钱,索xing先把人气挣回来再说罢。
史掌柜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把阿林送去了后门,看着那泼fu被人盖住了头脸塞进马车,也不知撞到了哪里,咣的一声巨响吓了史掌柜一跳。
不到晚饭时候,审问工作已经结束,那泼fu受不住吓,终于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泼fu原是外地来京的流民,虽的确是死了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