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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遣多情反惹累,此情难遣问青天!
刷!
正当他为了优游林泉,这个念头,所引起的难题,使他无法解答之时。
突然远处传来“刷”的一声轻响!昆仑一少岳天敏,内功精湛,耳目何等灵异,虽然这一声极其轻微的细响,还远在十丈以外,如何能够瞒得过他?湛湛眼神,倏地随着那声细响瞥去!
一条灰影,已缩入林内。他只瞧到一个背影,看他踪身入林的身法,分明是昆仑门下。
他忽然又浮起自己初上九华山的一幕,此地已是昆仑下院,自然有昆仑门下的人经过,也许就是巡山的师侄辈!但这个念头,才一升起,忽然又被否定了!
加果这人是巡山的师侄辈,见到自己,怎会反而往林中窜去?而且从他闪避的情形看来,显然十分慌张!唔!此时正当早课初罢,掌门二师兄参静之时。蹄声得得,又行了一会,昆仑下院的重重殿脊,已呈眼前!
岳天敏双腿微微一夹,赤龙驹立即洒开四蹄,往前驰出!一到广埸,岳天敏立即下马,整了整衣衫,正待走去,瞥见大门内涌出一批道人,往自己飞奔而来!
为首一个正是因是,一见岳天敏,立即叫了声:“师叔,你老回来了?”行下礼去,他身后是因修,因显,因藏,因参,职司前殿的四个因字辈师侄!
再后面是第十代大弟子一元道人率领着十来个师弟,也上来参见了师叔祖。
岳天敏一一答礼,他在九华山之时,和因是道人最为熟悉,当下就由因是陪他进入观内。
第十代的许多师侄孙,一听小师叔祖回来,大家以前都得他好处,早已纷纷赶来叩见。
因是道人回头笑道:“岳帅叔,你老在山上的时候,太随和了,所以他们一听你老回来,就高兴得没了规矩。”一面又连忙吩咐道,“岳师叔路上辛苦,你们先退下去!”说着已穿过回廊,走近涵真子静室!
因通、因尘早已迎了出来,兴奋的叫着“岳师叔!”
岳天敏方要开口,讯问二师兄,只听静室中传出苍老笑声,说道:“小师弟,你今日才来,快到屋内好说话。”
岳天敏一听,正是二师兄的声音,连忙整了整衣衫,往里走去。
只见涵真子早已满脸堆笑的站了起来,岳天敏那敢怠慢,上前几步,拜了下去,口中说道:“小弟参见二师兄。”
涵真子连忙一手扶住,两道眼神,盯着岳天敏呵呵笑道:“小师弟,两年不见,果然英华内敛,内功精深,可喜可贺,无怪侠名满天下,替本门争来不少荣誉。”
岳天敏躬身道:“二师兄过奖,小弟还要二师兄多多教诲。”
涵真子道:“小师弟毋须客气,你坐下好谈。”一面摆手道:“因是,你有事就去好了。”
因是道人躬身为礼,往后退去。
小道童替岳天敏献上了茶,岳天敏就把自己下山之后的情形,择要说了一遍,一面又将此次各大门派在君山集会情形,也作了个简略报告。
涵真子一面聆听,一面不住的点头,直等岳天敏说完,才手捋白髯,微微笑道:“各大门派,集会君山,此事你万师兄曾有详细报告送来,而且前几天田师弟来了,也曾提起赤衣教匪似在调集高手,有大举南犯,和各大门派在君山一并之势,我已要田师弟先行赶赴君山去了。最使人为难的,是你五师姐牙垢,也应枯木大师之邀,答应参加这次大会,共同对付赤衣教,以玄阴教主目前的声势来说,参加大会,自然是好事,而且也可看出你师姐确有改过向善之心。只是这么一来,无形之中,却增加了本门的困难,你师姐叛离本门,昆仑一派的家法,不能因她参加大会,就能轻易放弃,但又不能在会中对她不利?否则玄阴教这股实力,如果和赤衣教沆瀣一气,后果更不堪设想!师兄我为了这件事情,已派因明上昆仑山向大师兄请示去了,大概再有几天,也可以回来,那知……”
他说到这里,突然住口,回头道:“因通、因尘!”
“是!师傅!”侍立在涵真子身后的因通因尘两人,同时肃身答应了一声!
涵真子蔼然的道:“为师有重要之事,和你们岳师叔讨论,你们到室外照顾,本门弟子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非经通报,一概不准入内。”因通因尘躬身领命,便自退了出去。
岳天敏一听掌门二师兄说得如此郑重,料想定有关系重大之事,不由神情也随之一紧,如电双目,望着涵真子,正襟危坐。
涵真子轻微的叹息了一声,又蔼然说道:“这是四天以前的事,小师弟,你知道这座昆仑下院,占地虽广,但每进殿宇都有因字辈弟子负责守护,到处都设有少清阵剑,平时即使飞鸟恐怕也难以飞得进来。”
岳天敏点了点头!
涵真子又道:“尤其自从你万师兄破了赤衣教的全盘阴谋,自然本门也是他们主要目标之一,是以我就特别饰令全院弟子,加紧防范。”
岳天敏听得心中一动,正想开口!
涵真子又道:“那知就在严密防范之下,却发生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之事……”
岳天敏这会可忍不住了,剑眉陡竖,急急问道:“难道赤衣教匪徒,居然敢向本门挑衅?”
他这一剑眉剔动,一张玉脸,居然煞气重重,涵真子瞧得心头一凛,喑暗感叹小师弟煞透华盖,看来这场武林杀孽,当真有许多在劫难逃之人!
他口中默诵了一句“无量寿佛!”一面继续说道:“这就是四天以前的清晨,在我这间静室之中,忽然发现了赤衣教匪酋茅通的亲笔信……”
岳天敏哦了一声,心想二师兄通常极少离开这间静室,而且还有因白、因浮、因通、因尘四个弟子侍候,赤衣教这封信不知如何送来?
他心念转动,只听涵真子又道:“小师弟,这真是令人难以索解之事,不说本院已在严密戒备,就是这间静室,我也极少离开,何况还有你四个师侄轮值。这封信居然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来人这份功力,已是武林少有!”
岳天敏在少林寺会过他们副教主土行孙朱缺,后来又在石臼湖见过他们五个堂主之一的花太岁谌不宜。觉得赤衣教几个著名头目,武功也不见得有甚出奇之处,以二师兄的功力,那会连一个送信的人,都一无察觉之理?赤衣教善于渗透敌人内部,莫非……忽然,他记起自己方才上山之时,见到的那个灰衣背影,心中一动,但玆事体大,自己事无佐证,岂能随便乱说?何况昆仑下院,第九第十两辈弟子为数众多,一时也难以找得出来?心中想着,这就问道:“二师兄,不知匪酋在信上说些什么?”
涵真子呵呵笑道:“那封信上,是限我昆仑派在十天之内,归附赤衣教,撒回派往君山的万师弟,信中还特别提到你呢!”
岳天敏惊讶的道:“还提到小弟?”
涵真子将头微点,道:“不错!茅匪还附来了两份聘函!”
“聘函?”岳天敏更觉事出离奇!
涵真子笑了一笑,继续说道:“一份是给我的,和少林一心大师,武当玉清真人,同列为名誉副教主。”
岳天敏怒道:“赤衣教匪,简直嚣张已极!”
涵真子接着又道:“另一份聘书,你知道是给谁的?”
岳天敏道:“大师兄数十年来,始终不与尘事,三师兄行踪无定,只有四师兄,有时还在襄理本门事务,可能是给四师兄的!”
涵真子微微摇头,笑道:“你推测虽然切合实情,但都不对。”
岳天敏心中暗想:难道这份聘书,会给实际负责全院事务的因明师侄的?他迟疑了一下,道:“那么小弟就猜不到了。”
涵真子蔼然一笑,用手指了指岳天敏道:“小师弟,你怎么不猜猜你自己?”
“我?”岳天敏做梦也想不到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