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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正文~~~~~~~~~~ 
天色,竟已不知不觉黑了。 
“云弟,随我进石室里去。”萧红屿柔声道,“你总不是要让我俩在外面站一晚吧?” 
夏云初“恩”了一声,足下却不移动。脸烧的厉害——那个人的眼睛在夜色里炯炯发亮,是久违了的温暖 
中含了欲望。 
正犹豫间,手已被紧紧握住,不由分说。 
挣扎着想摆脱那大手的掌握,耳边那人轻叹了一声,“到了今日,你以为——我还会再放开你么?……” 
……“不要。”夏云初脸色通红,猛然从石桌旁行开——从被强拉到那桌前起,心里便无端异样:所有记 
忆忽地涌现:在这石室中最后一晚,他在石桌上强迫自己的情形历历在目,早已令人心潮澎湃,却又羞恼 
无比。 
这人想要怎样?!明明……那边有床,却要在这处?…… 
身形刚动,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内力以在身后倏忽而至,刚“啊”了一声,身子已被猛然提起,平平压在那 
宽大石桌之上。 
“你说你已做到忘记的,……干什么还害怕这里?”羞愤抬眼,却遇见萧红屿那深沉的眸子,戏谑调笑中 
隐带探究。 
“谁害怕?……”奋力想起身,却被萧红屿轻描淡写压得更死,夏云初咬牙:“你再不放手,我……我… 
…” 
“你能怎样?抽剑使那招‘漫天花雨’?……”耳边那人恶劣一笑,似是再有恃无恐:“你若真舍得再伤 
我,我这便放开你。” 
三四年来只要一动情念,便会疼痛难耐,他一个身强体健的男子,竟是再没有任何人有过一次肌肤之亲。 
如今心中日思夜想的爱人便在眼前,身上又再没了毒刺束缚,叫他如何不饥渴难当,欲望蓬勃?!…… 
手指轻轻一扯,已将夏云初腰间腰带拉开,不顾身下那人脸上是羞愤欲死的表情,片刻间,已是将外衣除 
去,露出他贴身里衣。 
身上数处|穴道都被那人若有若无的用掌力罩着,随便想动哪里,都会引来那处|穴道一麻,竟是毫无抵御之 
力。以前便根本不是这强势男子的对手,何况现在他那雪融功强大更胜往昔百倍? 
心中急怒,却没想到这人竟敢再用这般强迫的法子,一阵莫名其妙的自伤涌出,夏云初的牙齿咬紧了—— 
罢了,由他去吧,自己又何时真正抗得过他? 
正闭着眼准备由他肆意调笑,身上却是停了。半晌不见他动作,夏云初心中疑惑,终于慢慢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却是一怔。 
萧红屿的眼光,正呆呆望着他身上里衣,似是看见了什么极古怪之物。慢慢抬头看向了他,眼中狡黠笑意 
,却是越漾越大,越来越是奇怪。 
他心中一恍,忽然惊醒这人在想什么,惶急中有种被人看穿一切的羞愤,再无法作出冷淡自持之态。趁着 
萧红屿神思不属,猛然臂一沉,刚想一招“沉舟侧畔”想要脱身,萧红屿狡猾一笑,手掌如鬼魅般一挥, 
已重新按上了他胸前:“你再乱动,我可要真点下去了!……” 
话虽如此,心里却是甜得似要滴出蜜来。轻轻揉搓着夏云初身上那颜色已旧的绸缎里衣,语声温柔得有如 
梦讫:“你三年来里面穿的,一直是养伤时我帮你做的那几套柞蚕丝的绸衣?……每晚贴身入睡,可曾相 
思难耐,无法入眠?……” 
羞急不甘上来,夏云初只觉双颊滚烫,情不能已。 
惶急中觉出那手已伸入稠衣里面,游动辗转着点燃了久违的火焰。 
两人正情动迷醉间不知身在何处,忽然门口出“嘿嘿”一声冷笑,一个轻佻的声音遥遥传了过来:“虽是 
荒郊野岭,也得避避人吧?……” 
声音清亮媚惑,听在夏云初耳中,却如鬼魅。 
越过萧红屿猛然翻身坐起的肩头,眼光看向山洞门口那绿衫少年身上,夏云初呻吟一声,几欲昏倒。…… 
“尧绿川!……你?……”萧红屿惊怒不已,一个箭步冲向门口,劈手抓过他衣领:“你敢跟来这里?” 
“我有什么不敢?”那少年撇了撇嘴,“那首藏头诗就只有你一个傻瓜看不出来。——一听说你来了亳州 
,我就马不停蹄赶来啦。” 
冷哼一声:“可不赶得巧?……一进来就看了场春宫图。” 
“住口!”萧红屿低低怒吼:“你再敢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信。”那少年点头,眼中是嘲讽嘻笑:“反正我现在功力大失,连个寻常的江湖蠢汉也能杀了我,何 
况是你?——身负惊世雪融功,怕是伸伸手指头也能把我戳个跟头。” 
转头向夏云初妩媚一笑:“就凭你那点低微功夫,也能欺负我啦。还不上来把以前的仇给讨回去?——左 
右有他为你撑腰,要打要杀我都随你。” 
夏云初只觉脑海中一片昏沉,面前那少年斜眉飞扬,眼中妒色中微带了恶毒,不是几年前死在面前的尧绿 
川又是谁?…… 
茫然转头看向萧红屿,看着他恼怒中却不带惊奇的神色,半晌终于冷静下来:“萧红屿,……你不想给我 
个解释?” 
萧红屿回首看他,神情中渐渐有了惊急,忽然伸手出去,不由分说疾点了尧绿川周身|穴道,咬牙将他抱到 
山洞外一处背风处,重重往地上一摔:“你以为我真舍不得再伤你?” 
看着尧绿川眼中冷笑,只气得血往上冲:“我这就回去跟他颠銮倒凤,你乖乖在这里呆着!” 
正转了身,却听身后尧绿川低低“扑哧”一笑:“我撞破你好事,还以为你真会一掌杀了我。——没想就 
是把我抛在这,也要找个背风的地——你可真是疼惜我身子现在也弱呢。” 
萧红屿一窒,却是说不话来反驳。恼恨上来,反手又封了他哑|穴,方飞身进了石室。 
夏云初早已重整了衣衫,淡淡坐在桌前出神,见他进来,冷冷道:“别说他是鬼,青天白日的我可不信。 
……” 
萧红屿踯躅半晌,却是不知从何说起。“云弟,我……他……” 
“他当初没死?”夏云初截道,恍惚想起那日雪山上只见他倒在萧红屿怀中,自己去后堂取《素雪心经》 
再出来时,已是不久便已昏倒,对后来之事所知根本不多。 
“是。……就连我当时也以为他必死了。可醒来后却听郑同和私下禀告说,他一时失血过多,剑柄又正阻 
了气脉通行,所以一时闭了气。……” 
抬头偷眼看看夏云初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他语声渐低:“他伤重无治,本是无救的,除了那雪融功或许能 
救他一命,别的都不成。那些日一边陪你养伤,我……一边在别院中教了他练习雪融功。” 
“可我在你教中多日,你从没说起过!”夏云初心中一阵急怒:“那时你……还敢骗我!” 
“你又没问!……何况我要是主动说了,更不知你怎么想了。”萧红屿苦笑,却是从没笑得如此难看。“ 
你气我救他?……” 
“我气你瞒我!……”夏云初又急又怒,平日里的冷静恬淡忽然便全失了方向。 
“云弟,别怪我。”萧红屿脸上现了丝痛苦,低道:“你知道么?绿川他练那雪融功虽保住了命,可却是 
不久就……走火入魔,功力却是大半废了。” 
想起尧绿川一身傲世武功不保,以他心高气傲的性子,怕是比杀了他还难受。——说到底,一切却是为了 
自己。 
夏云初一怔,想到刚才尧绿川的话语,竟是真的。心中一片迷茫,却是再说不出话。 
慢慢缓过劲来,心中却说不清原由的气苦:想起方才问他可曾忘记尧绿川时,他也曾回答说不曾忘却—— 
这翻来覆去一场纠缠,到底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静静坐着良久,终于淡淡道:“好,我不怪你。——他为你付出这许多,你若再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