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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痕,你今天很反常。”龚晓解提醒道。木永痕已经连续闯了两次红灯。
“龚晓解,你少插嘴,我忍你很久了。”木永痕突然狠拍方向盘,“该死的,你维护宁溪若的态度让我相当恼火。你真的喜欢上他了,一点也不会为我哥的死内疚?”
“回家再说,不要在路上争论。”永痕是不是对自己有所误解?对于木青衡的事情自己是很介意,但责任不在于他,谈不上内疚,只是无尽的惋惜。
“我哥喜欢你。”木永痕说,“他喜欢你,你知不知道!”他在木青衡的日记中发现了这点。什么抑郁症?只是得不到爱的可怜人罢了。
木永痕想起自己在大哥死后,见到龚晓解的情景。
高大、英俊的男人总是充满自信的笑容,足以向所有人证明一种强大的存在感,让自己难以望其项背。本来的满腔怨恨,当下化作对兄长的依恋和崇敬。
木永痕抱住他痛哭出声。
“以后就把我当作你哥哥吧。”
木永痕从此开始自由的享受这句话为他赋予的权利。
撒娇,开荤玩笑。
一切顺理成章。
直到宁溪若的出现。
“那又怎样?”龚晓解打断了他的回忆。
“以前我没有过问任何与你有关系的男人,因为我相信你是有良心的,不过是通过更换床伴麻痹自己对哥哥的真实感情。但现在我明白了,你实在是一个滥人。”
“就算你哥哥对我有什么感情,我也没有义务回应。你是要我立贞节坊,一辈子不去爱人吗?”
木永痕踩住刹车:“下去。和你的情人一起滚。”
龚晓解不声不响的打开车门。
“ken不是你说的那样。”浮日说。
“再见。”木永痕没有利他,告别的话和引擎声最终在灯火阑珊的街角处一齐消失。
别扭的孩子。
龚晓解知道自己宠坏了一只不听话的猫。
电话打不通。也许木永痕决定在外彻夜游荡。
家里面原本属于他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锁,门紧紧地闭着,显得格外沉寂。
“我好像惹木永痕生气了。”浮日轻轻的说。
“跟你没关系,不用担心。”龚晓解转过身去,抱住他,用下巴蹭着那柔软的头发,“他会想通的。”
“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你吃醋了?”龚晓解突然嘻嘻一笑,在浮日的额上香了一下。
浮日羞敛而微愠的推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做这样的小动作。不过更可怕的是,自己似乎开始习惯这种程度的亲昵。
“我没有。”
“还说没有,脸都红了。”
小浮真的好可爱。龚晓解从来没喜欢过这种类型的男人,总觉得他们太过娘娘腔,在心理上根本不能称为雄性,但是眼前的美人一举一动都那么自然,就像淡淡的茶香一样在不知不觉中沁入心脾,久久不散。
“刚才给你讲的关于木青衡的故事还有另一种版本,就是他为了一个不可能接受自己的爱人而选择轻生。”
龚晓解在他面前只剩下赤裸裸的坦诚。
“这个人,是,是你?”浮日结巴起来。
“不。是他的亲弟弟,永痕。”龚晓解用长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抚弄浮日光洁的脖子。看到对方敏感的一缩身体,龚晓解不由得轻笑出声,内心越发的柔软起来。
第一次遇到很想痛爱的人。
满心满眼的都是浮日可人的模样。
幸福得发酵到全身都快虚脱。
“木永痕不知道这件事?”
“在他心中,青衡只是最尊敬的大哥。”
龚晓解以前并不知道青衡有弟弟。
青衡只是喜欢微笑着提起一个叫做永痕的男孩。
那时他的表情是幸福的,灿烂得足以让周围的一切事物失色。
“木青衡一定过得很艰难。”浮日的语气带了些许无奈和哀愁。单方面爱恋的苦,前世的他饱尝过。
“嗯。”龚晓解察觉到他的异样,将围住他的手臂圈得更紧。
青衡跳楼的前一天,龚晓解看见他坐在书桌前,闭着眼睛虔诚的亲吻一张照片。两天后,他在整理青衡的遗物时发现了永痕写的信。
“哥哥,我终于长大了。我和班花在交往哦,而且我们已经……”
也许这个是青衡死亡的理由?
龚晓解烧掉了信以及永痕意气风发的照片。
青衡的秘密,就到此为止吧。
有些东西是抓不到的。人要明白这个道理,然后择其利而行之。活得太极端会往往会导致不幸。
“这件事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起。”
“可是,木永痕对你有误会。”
“他讨厌我,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好。我不希望青衡的死亡对他造成什么额外的影响。毕竟他已经失去了血亲。”
“你很爱护他。”
“他是个在单纯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脾气难免会倔一些。我自然应该宽容一点。”龚晓解以为浮日在吃醋,慌忙解释。
浮日抬起头直瞪瞪的望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木永痕说得没错。你是个滥人。”
龚晓解止住了呼吸。
“滥好人。”
龚晓解是傻子么?他不曾想利用任何人,只是一味的好,对木永痕是,对小小是,对自己也是。浮日可以确定他的真心晶莹剔透、不掺杂质。
于是笑便慢镜头般一点点展开,如同洒在水中的蜜糖瞬间染甜了周围的空气。
龚晓解看到痴了,情不自禁的把眼前美丽到几乎没有瑕疵的脸捧在手中,低头狂吻。
万籁俱寂,只听见砰然的心跳。
是谁开辟了吃饭说话以外嘴的第三项功能?
真是天才!
“你爱我好不好?”姿态,很低。话一出口,龚晓解自己都大吃一惊。但是此时此刻此景他无可压抑的萌生了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的欲望。
浮日趁他说话的时候,化被动为主动,用力的缠绕住了他的舌头,惩罚他的分心。
所有的话语全部化作心坎唇间的激烈缠斗。
看不出温温婉婉的小浮技术还不错。
脖子被温暖的胳膊环抱。
龚晓解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大脑出现了瞬间的空白,但他马上醒悟,使出毕生所学,全力以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彼此。
“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龚晓解趁着理智没有消失干净,赶快将浮日推回房间。不心疼自己也要考虑小浮的体力啊!
“你也是。”浮日微笑着冲他摆了摆手。他确定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正文 第8章
办公室房门大开。
龚晓解耐心的等着木永痕前来跟他交待例行工作。
谁知,木永痕只是在电脑上传了几条短讯,便陷入沉默。
“老板,你和木主管在冷战呢?”艾星穿着红色的低胸上衣,款款的走到龚晓解身边,为他送上一杯咖啡,“我看空调都可以关了,还能省点电。”
龚晓解无奈的笑笑,这世道,连秘书都可以随便调侃雇主。
“你们吵架了?我建议你扣他的奖金。”艾星冲他挤挤眼,背对木永痕的办公室小声说道。
“你是不是对他眼红啊。要是你肯加班,我也会考虑给你加薪的。” 艾星果然是个心直口快的女人,龚晓解乐了。今天永痕来上班已经给足他面子,不能再要求太多。
“加班对身体不好。女人最大的法宝就是青春。老板,你怎能忍心看到自己的年轻美貌的秘书未老先衰、人老珠黄呢?”
这时,挂在墙壁上的钟发出几声脆响。
龚晓解抬头看看时间,啜口咖啡:“艾星,玩笑到此为止,下午三点前,把这个月的工作总结和下周的计划做给我。”
“是。”
艾星撇撇嘴,扭着丰满的屁股走开。老板真是善变的生物,说拉脸就拉脸。
不知道现在小浮在做什么?
龚晓解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浮日的一颦一笑。
早上他睡眼惺忪星眸半睁的模样还在眼前。
这样下去,真的没办法做事呢。
给他打个电话吧。
龚晓解的手正伸向话筒,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
“学长,是我小小。永痕来上班了吗?”
她叫他永痕,而不是木学长。龚晓解觉察到称谓上的变化,下意识的笑了笑。
“谢谢你给他做思想工作。”
小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并没有劝他。”
龚晓解没有搭话。木永痕可不是公私分明的人,只要一闹别扭,铁定会掉屁股走人。如果小小没有苦口婆心的进行说教,此刻他那可能会好端端的坐在办公室编程?
“小小,如果永痕让你当着溪若吻他,你会同意吗?”
“学长!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小小急了,“我现在很担心你们呢!”
不用想都知道,她的脸一定红得像煮熟的虾。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