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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皇室众人无情,但是,真正的无情又怎会真的摆在脸上?
听着那样的声音,慕容成除了无情却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
明明就只是没有情绪的平白的话语,或者话语本身还有些挑衅,只是从那语调上却无法分辨出了分毫,但是,还是感觉到了话语深处的冷厉,令人胆寒的无情。
慕容成突然对于自己此行的目的有些动摇,但是,既然来了,那么无论如何也是不能退缩的。
“残夜公子,”慕容成站了起来,走到了离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离夜,“你真的决定站在我皇兄一边吗?不再好好考虑一下吗?”
离夜轻轻放下了书,却没有立刻抬起头,看起来仿佛是在考虑的样子。
这样的离夜似乎给了慕容成莫大的鼓励,慕容成接着道:“我知道残夜公子站在皇兄身边,也许还因为那位容玥公子,”微顿了顿,“难道残夜公子对那位容玥公子的身份就没有丝毫的怀疑吗?”渐渐低下来的语音带着浓重的诱惑之意。
慕容成终于欣喜地看到离夜轻轻地抬起了头来,却在对上那一双寒潭时笑容僵在了脸上。
魔魅的双眼,幽潭深深,深沉而宁静,内里却仿佛波光潋滟,水色无限,只一望就差点沉浸其中再也无可自拔。
慕容成只感觉一股寒意直射心底,在那种目光下突然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下意识般的,慕容成移开了目光。移开了,却又在心底掀起隐隐的失落。
“三皇子有什么证据证明吗?”
淡淡的问句终于拉回了慕容成的神思。
“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突然出现,残夜公子就不觉得奇怪吗?”慕容成说得理所当然。反正证据这种东西,想要的话,要多少有多少。那么久远的事,是真是假又有谁说得清楚。
“的确。”意外的离夜居然点了点头,似乎对于慕容成的话表示赞成,只是眼神有些复杂。
慕容成满意地笑了笑,道:“那么,残夜公子还要站在皇兄一边吗?”
“我并没有要帮助太子的意思,”一句话让慕容成喜上眉梢,却在听到下一句后,再也压抑不住了翻腾的怒意,“但是,我也没有要帮助三皇子你的意思。”
“残夜公子,你不觉得你是在敬酒不吃吃罚酒吗?”慕容成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爬满了怒意,眼神阴郁,夹杂着隐隐的杀意。
这个人从头到尾就是在耍他。这是慕容成此时内心唯一清晰的想法。
离夜微微后仰,靠着椅背,坐得愈发慵懒而随意了,对慕容成的怒气和杀意完全视而不见,悠悠道:“我倒是很好奇谁能让我吃罚酒。”
一句话说得随意之极,仿佛闲话家常,却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如此倨傲的话语让他如此说来,慕容成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突兀,好像他就该如此,如此理所当然。
慕容成突然意识到,也许这个人真的是可以俯视众生。
“残夜公子方才说的话当真吗?”慕容成正色道,胸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起来。
这样的人,该是多么可怕的敌人,若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就绝不能留,而这样的人,要他臣服他人,还不如杀了他以免他为他人所有来的比较现实吧。
没有等离夜的回答,几乎就在慕容成刚说完那句话,慕容成身后那位一直未有行动的武者身形突然暴起,长剑直直地朝离夜刺来。
一般人,在别人问话时总会下意识地去听,那几乎是一种本能,就是本人没有那种意愿,也会有一点分心。而就是那很容易被人忽略,几乎可说是一刹那的分心,对于真正的高手已经足够了,而况对方还是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长剑到了离夜的身前那一瞬间,离夜突然轻轻向一边侧过身子,险险地避开了那一剑。
虽然有些吃惊,但是武者还是很快冷静下来,手腕一翻,就要一剑横劈,但是,武者的剑却定在中途停了下来。
原来,武者前一剑刺空,那一剑可能用力过猛,竟然卡在了椅背的缝隙中,突然手腕一痛,长剑竟差点儿就此脱手,原来方才错身而过,他避开的同时竟顺手将一根银针插入了他手腕的|穴道。
武者一惊,伸手拔了真,看那银针银光荧荧,看来并没有淬毒。
武者微松了一口气,却见离夜已起身,已到了门边,正靠着门悠然而立,双手环胸,淡淡地朝他望来。
这世间竟真有这样的人!
武者感慨。
武者敢以性命打赌,这人是绝对不会武功的,但是,在那么仓促的情况下,还能那般冷静地计算。
那根针刺得恰到好处,刚好在那时才让他感到疼痛,长剑将脱位脱,用剑者除非性命攸关,都是决计不会弃剑的。而就是他这一刹那的犹豫,让他能够离开。
武者突然觉得这样的人若是死了,实在是件憾事,然而,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武者还是提剑向那悠然而立的人刺去。
这一剑,全力以赴,是绝对无法再避开的。
离夜手上银光一闪,赫然是一个银针,与方才如出一辙。
下一秒,鲜血四溅。
离夜愣住了,武者也愣住了。
第三十章
小六看着溅满全身的鲜红的血液,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身后一阵温凉的气息,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气息。
要死了吧?
小六慢慢地闭上的双眼。
武者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胸前多出的半截剑身,终于还是倒了下来。
当胸一剑,立时毙命。
“还好吗?”凤渊抽出宝剑,依旧笑得一脸释然,望着离夜带着点点的关切。
离夜摇了摇头,目光却有些复杂地看着倒在他怀里的人。
明明就是陌生人,为什么会那么义无反顾地当在自己身前?
并没有受伤,只是被溅了一身的血,就吓得昏了过去。
到底该说他胆大还是胆小?
凤渊很自觉地走到离夜身边,伸手扶过小六。
望了一眼一边似乎还无法接受形势如此急转直下的主仆二人,凤渊问道:“夜,要一并解决吗?”口气仿若谈论天气一般自然。
凤渊一只手扶着小六,一只手依然握着宝剑,剑体雪亮,染上了暗红的血迹,闪着妖异的光芒。
“你不能杀本王!”慕容成冲离夜吼道,声音有些无法自制的颤抖。
离夜闭了闭眼,轻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凤渊笑了笑,收起宝剑,打横抱起小六,跟着离夜离开了,却在方出门去突然转过身来。
慕容成本来微松了一口气,见他转过身来,有紧张起来。
凤渊看着慕容成,道:“三皇子,恕我直言,你现在这样可是赢不了太子的。”
说完,凤渊亦转身离开了。
殷悠从房里出来,正看见凤渊站在走廊上。
“怎么样?”
“没什么事,就是受了些惊吓。”殷悠走进了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去找夜,怎么就抱着一个人回来啊?”口气有些打趣的意味。
凤渊当即把事情跟殷悠说了一遍。
“那小子挡在夜的面前?”殷悠的话语似有些难以置信,语气却似乎并不意外。
凤渊轻笑。
他当然明白殷悠的意思。那个人好像总给人微微纤细,需要人保护的模样,而事实却好像恰恰与此相反。
殷悠沉吟了片刻,又道:“他就这么跟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他还准备再玩玩呢。”
凤渊想了想,道:“他可能有些烦了吧。”
“昨天晚上他回来时,我觉得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殷悠眼神朝屋里望去,“因为那小子?”
凤渊皱了皱眉,眼神也想屋里瞟去,却终于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