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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振聿用力扯着一头乌黑的发,头皮被扯得发痛,却不及心中疼痛的万分之一。
后悔,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愤恨、苦闷、寂寞又无奈……
身体一直在抖,抖个不停,他知道此刻绝不能示弱,一旦露出一丝胆怯,就意味着他们输了,他输得起任何东西,可是他输不起怀楚的性命。
该死的!振作起来!怀楚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能挺住!
他还有一场也许是这辈子最硬的一仗要打!
“砰”的一下!大力挥出一拳猛烈地敲击在床前的矮柜上。敲打的力量太大,促使矮柜上的电话答录机摔到地上,连带放在电话下的一个精致盒子也被敲击的力量震摔到地上,盒子撞击地面,打开了散落一地的录音带。
这是什么?雷振聿疑惑地拾起其中之一,放好了电话答录机,将录音带放进去,按下了“播放键”……
“怀楚,你最近好吗?和振武一起去那边有三个月了吧?只有振武经常打电话回来,所以爸、妈很惦记你,我也很想你……”
嗯?怎么会是我?忽然听见录音带里传来自己的声音,雷振聿说不吃惊那是骗人的,连忙换上其他的录音带,再次按下“播放键”……
“是我!呵呵,还真的是很久没听见你的声音了,振武说你过得还算不错,就是瘦了。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就把工作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但是身体还是最重要的,记得正常吃饭,记得多休息……”
“怀楚你是怎么搞的?振武打电话来说你因为过度疲劳晕倒被送进医院,你!哎……你就是这么不爱惜自己,你让我们该拿你如何是好?……”
“怀楚……”
“你上个月来美国为何不回家呢?……”
这盒拿出来,换上另外一盒,再换上一盒,一盒接一盒的换下去,电话答录机里传来的永远是自己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有时即便电话录音里只有简短的“怀楚”两个字,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被完好无缺的保存着。
一九九X年,七月三日……
一九九X年,十月十一日……
一九九X年,十月二十二日……
一九九X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圣诞夜……
一九九X年,一月一日,新年……
录音带上被贴上了白色的小标签,标签上是一排干净的字体,虽小却清晰万分,干练有力的字迹就像怀楚这个人,永远的清清爽爽。
装着录音带的盒子显出旧迹,边缘磨损得厉害,看得出来是经常翻开的缘故,想必怀楚他是经常打开又关上,关上又打开,想像不出做工精细质地一流的储存盒是在何种情况下才能被磨损到如此地步?更难以想像这些保存完好的录音带被反复倾听过多少次?
他深知怀楚的执着,却万万没想到他可以如此执着,就连他的声音都会小心翼翼地保留着。
他很清楚怀楚爱他,但是,如此绵长真挚的爱情,他无论如何都是料不到的。
可爱的楚楚,漂亮的楚楚,聪明的楚楚,伤心的楚楚,逃得远远的楚楚……
全世界唯一的楚楚……
他的楚楚……
胸口一阵剧烈的绞痛,心如刀割……
怀楚……
你等我!
五月二十六日,晨,八点二十分,世界外科手术第一人坐上雷氏专用飞机从香港起飞。
五月二十六日,晨,八点二十二分,罗严联络家族南美和东南亚生意网,全面部署打击木建成东南亚生意线路。
第五章
八点三十七分,燕怀楚住房四周的眼线全部清铲干净。
八点三十八分,罗严进屋。
雷振武一见罗严进屋就问:“情况如何?”
“东南亚和南美正在部署中,一个小时内全面攻击。”
“一个小时?不行,太晚了。”
“最快也只能在四十分钟内。”
“三十分钟,只有半个小时。”罗严听见插进来的另外一个声音,他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雷振聿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雷氏在这边的资金虽然不多,但是立刻调遣五亿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全球分部的资金因为时差的问题难以在一个小时内到达,所以三十分钟足以助你发动全面反击,更何况东南亚的资金同时调配当中。”
“这不可能。”罗严一口否决。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有雷家的财力帮你,如虎添翼,还有什么能难倒你罗严的?”
“木建成胆敢同时挑衅雷罗两个家族,他是有备而来的,分明有人助他一臂之力,在暗的这个人来头绝对不小,如果不做万全的准备,到时候赔进去的不只是怀楚一个人!”
“就算全部赔进去又怎样?不惜任何代价,我只要怀楚回来就好!我只要他回来就好!如果怀楚有个三长两短,全世界都换不回来一个活生生的燕怀楚。”
一阵嘶吼,宽敞的屋子里回荡的全然都是雷振聿的怒气,充血的眸,毅然决然地紧盯着下方的人。
忽然间,罗严觉得自己是输了,彻底输给眼前这个只在乎燕怀楚的男人,他不是输在相貌上,他输给了他一颗情愿用一切去换取爱情的心。
他是同样爱着燕怀楚,但是,他的爱情与眼前这个男人的爱情相比,缺少了一样东西,缺少了那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换回燕怀楚的心情。
他曾经怀疑过这个男人对燕怀楚的爱情,初见他时,他觉得他是爱着燕怀楚的,似乎又不是,他疑惑着,思量着,却始终无法得到答案,他总是自问,如果他爱燕怀楚,为什么能放着他十六年不管?如果他爱燕怀楚,他又怎能漠视他捧到他的面前奉献给他的爱?蓦然间,他发现他爱他,爱得很深,爱得很苦,就在那短暂的声嘶力竭的喊叫中,他发现他的爱中包含着无尽的无奈与惆怅。
他也许可以怀疑世间存在的许多爱情,惟独这个男人对燕怀楚的爱,他不敢有半分质疑。那份苦闷、懊恼、愤恨、真切,热烈又汹涌澎湃的爱情是用比天地更宽广的布幕也遮挡不住的。
他承认他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为什么?”雷振聿忽然发问。
“什么为什么?”罗严懵然。
“为什么是怀楚?有那么多的人可以爱,为什么你偏偏选择怀楚?如果不是你,怀楚会有今天的境遇吗?”平缓的声调过后是比先前更尖锐更高声的质问,雷振聿深长的双眸里透着森冷的光。“如果怀楚有个三长两短,第一个给他陪葬的是木建成,而第二个给他陪葬的一定是你!”
罗严没有直接答话,第一次,他忽略了敌人的威胁,尤其是一个不容轻视又是情敌的男人的威胁,过了几秒,他肯定答道:“三十分钟内,我保证南美和东南亚立即行动,两个小时内,定把燕怀楚还给你。”
“还给我?怀楚从来都是我的,谈不上还与不还。”
四日相对,四周只是一片窒息又沉重的死寂。
九点十分?雷氏银行资金全部到位。
“我需要你的帮助,全面收购南美AKOLO家族在东南亚最大的四个上市公司的股票。”罗严道。
“AKOLO家族?”
“七年前在南美突起的黑道家族。几年来与我们罗家相互牵制,双方虽有小小的冲突,但是没有太大的利益关系,均分势力范围,可以说是到现在为止井水不犯河水。这一次他受了木建成的挑拨,暗暗觊觎东南亚这一块肥肉,暗地里支援木建成,无非就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既然他是一个隐患,你早就该拔了这针刺,而不是等到现在。”雷振武吼他。
“现在动他也不晚,以前不动是没有借口,现在他们动了怀楚,那他们就是找死。”罗严发狠。
“现在你要怎么做。”
“调动雷氏目前所有到位的资金,全面收购AKOLO家族的股票。”
“这没问题。”雷振聿说。“但是你有把握做到万无一失全胜的把握吗?”
“所有的局其实早在两年前就已布下,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