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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无名也是把好剑,无情就颇为欣赏,可是冷血却对它不屑一顾,估计在他眼里,就他天天抱着的那把又黑又破连个鞘也没有的铁剑才叫做剑。
我用习惯了,感觉也挺好,就是有时候打斗得凶了,会有点担心,生怕把它给碰疼了。
不像现在手中的这把,即使跟斧头帮对干,我也毫无后顾之忧。
快剑滑过的呼呼风声,听起来就像是剑也在狂欢!我在院中飞来转去,穿梭于假山树丛中,不断地拿一草一叶作目标,偏偏又在剑尖即将相处的那一刹那,或是堪堪避过,或是急转反向,不伤它一丝一毫。
很久没有这样玩乐,真是畅快至极!
心中的一点郁闷也都渐渐发泄干净,这才发现好像有人在看我。
管他呢!老子的剑招自己都说不上什么章法,你要能学了去,那我真是佩服得紧!
目前我只想尽兴,剑顶多明天就要还了去的,多玩一时是一时。
有那么一刹那我也想要是能将这把剑归为己有就好了。可是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还是顾惜朝的。就凭我目前和他这样尴尬的关系,他不拿剑劈了我才怪。
不过,嘿嘿,明天再说。
●第十章
好久没有过过像昨天那样丰富的一天了,虽然有些不太顺利的地方,不过最终还是神清气爽地上床,一觉睡到天亮。
做人要乐观,生活好久没有这样有意思了。
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我神清气爽地下楼,脸上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了,甚至觉得打过的比没打的那半边还光滑了些。冰雪宫的药果然好用,不知道顾惜朝的皮肤那么好是不是也有什么独门秘方来着?
瞧见伊娜正在跟掌柜的说话,又是一个银元宝塞到掌柜的手中。天,冰雪宫是开银矿的么?
掌柜的不出所料又是一阵点头哈腰,接过伊娜递过去的另一张纸,一边看一边一边不住地说:“好好,好好,一定会注意的,姑娘放心。”
伊娜眯着大眼睛不住地道谢:“掌柜的,您真是好人!”
好人!你把那锭银元宝拿回来试试看?
我鄙视地瞄了钱掌柜一眼,“聊啥这么开心呢?”
掌柜的不理我,将元宝小心收起来,又拿着那张单子跟小二嘀咕去了。
倒是伊娜开心地跟我说到:“我跟掌柜的说我们主人身体不好,有些东西最好不要吃,让小二下次送饭的时候注意一点。掌柜的可好,一口就答应了!”
那是,除非他不想要那个元宝了!
伸手抢过那张单子看了看,虽然跟上一次从雨潇那得到的信息不太一样,不过,奇怪程度倒是差不多。
我皱眉,顾惜朝的身体到底有什么毛病?按理都做宫主了,这样那样的秘籍一练,应当是百病不侵才对。再加上自己还是个大夫,即使火候不够算不上神医,也不至于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吧?这不吃,那不吃,不如当和尚算了。
记得如意有一阵子脸上长小疙瘩,也是迫不得已忌了好多口,又怕疙瘩下不去,又怕脸上留疤的。顾惜朝一个大男人,不会也在意这个吧?虽然他那脸上要是不小心添上点什么还真让人挺不舒服的。
唉,今天第一次感叹,为么……
“楼主你怎么一下子就发呆了?”
伊娜睁大眼睛伸手在我眼前晃,我对她嘿嘿笑两声。
“你们宫主还没起嘛?”
“对噢,宫主今天难得睡懒觉呢?一定是昨天喝酒回来头疼了,没睡好。”
才怪!“喝酒才睡得好知不知道?没经验的小丫头!”
“是吗?”伊娜歪着脑袋想了想,满头的小辫子也跟着晃了晃,半天一脸严肃地告诉我,“我不是小丫头了,我比宫主还大一岁呢!”
咳咳,差点呛到。一半为她的思维方式,一半为她的年龄。七年前顾惜朝大闹江湖时,据说是正双十年纪。这小丫头有二十八了?打对折还差不多!除非冰雪宫真有什么驻容养颜的秘方。
“真的真的,伊娜不会骗人的!”
“好好,我信,我信。不过,你还是没我大哦!见到我还是要叫大哥,知不知道?”
虽然对于突然意识到自己已到而立之年这件事感到颇不爽,明明我的心理年龄是那么年轻,不过可以占便宜的地方还是不容错过的!
“来,叫声戚大哥听听!”
伊娜撇撇嘴,认命地正要开口,楼上传来一声冷冷的呼唤。
“伊娜,去戚楼主房里将我的剑拿下来。”
伊娜为难地看看我,显然对这种擅自闯入他人房间的行为觉得有点问题,可是明显地,他又很怕顾惜朝。
我回头看看楼梯上那个又恢复一脸淡然的冰雪宫宫主,唉,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算了,我去拿吧!”擦身而过时,我对伊娜喊道:“帮我要一笼小笼包跟一碗皮蛋瘦肉粥,跟你们放一桌。”
城东近郊,一处清幽的小院门口。几株早发的梨花伸出枝头,将这黑瓦白墙的院子点缀得格外素雅。
我对顾惜朝说:“到了。”
顾惜朝负手而立,没什么反应。只有微微晃动的帽纱说明他刚刚点了点头。
因为拜访的人是个读书人,我们两人都没有带剑。也因此,早餐时,我根本没将剑拿下来,只是打了个转儿接了封信,就厚颜无耻地下楼跟他一起吃饭,然后踢掉一笑一怒的两个丫头,将他带了出来。
我走上台阶叩了叩门,转而对他说:“我的人只是暗中观察觉得有些异样,你待会别太吓着人家了。”
他不在意地答道:“梨落公子么?刑部尚书的小公子李雪意,又岂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
那到也是,虽然这梨落公子只喜欢摆弄些诗词文章,无意仕途,不像他父亲哥哥们那样有雄心大志,可是那样大家族长大的,耳闻目睹的大事又怎会少?不是还说他受不了京城的纷乱繁杂才独自来到这里的吗?
我正想对顾惜朝表示一下赞同,他的下一句话又让我差点呛死。
“还是,你觉得我太可怕?”
他是不是就不想跟我好好说句话!
我两步奔下台阶,一手摘了他的帽子,一手拉住他原负在身后的空手,三两步将他扯到门口。
“怕,怕,我怕死了!”
不出意外地,我用余光看见他的眉头跳了几下。握住的手在试图挣脱,不过跟我比力气,你尽管试试!
“戚少商!”
他正要发火,门嘎地一声开了。一花白胡须的老者扶着木门打量我们两人。
我借机结束玩闹,放了顾惜朝的手,说道:“老人家,我们是外地来游玩的。我这朋友也是个读书人,听闻梨落公子才学广博,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有意讨教一番,特来拜访。”
老人家一脸狐疑的样子,大概是我们这样的人已经见过很多了吧。事实上,在这之前,我所知道的关于梨落公子也只是美貌无双,据说有很多人都是借研习诗书为名来一睹美人风采的。要不是他背景强硬,只怕……
可是老人家,您好歹也一大把年纪了,像我这样忠厚老实的有为青年都辨别不出来吗?
见老者无意放行或通报的样子,顾惜朝退后一步,朗声道:“素玉缀枝梢,漫卷多娇。芳馨馥郁伴风摇。篱舍含羞花掩面,野草青绦。 十树九妖娆,一树清高。锦鸡嬉戏任喧呶。蜂蝶美人齐舞蹈,日暖云姣。”
吟罢,微微一笑。
不是昨天那种入不了眼的笑意,而是充满自信的笑容。嘴角自然地略微弯起,黑白分明的眸子透着七分从容,三分风情。
他也会真的笑?!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对他突如其来的一首《浪淘沙》感到惊讶,他本就一副书生模样,会吟诗作词是当然的。至于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我能辨别出是浪淘沙已经很对得起霹雳堂当年的师傅了。
不过,自有人来评价。
院内一个略沙哑的声音响起:“好词!莫叔,快请贵客进门。”
有了主人的话,老头自然恭敬地请我们进去。
步入正厅,但见主座上端坐着一白衣美少年。白嫩嫩的瓜子脸,水汪汪的桃花眼,俏弯弯的柳叶眉,这梨落公子还真是美貌异常,雌雄难辨。纤瘦细长的身材,跟我身边的这位有得一拼,只是矮小一些,柔弱一些。看他起身前步连着后步地向我们迎来,真让人有上前扶一把的冲动。
我看呆了,不是女扮男装的吧!
不过那沙哑的嗓音,又哪是一个女子会有的?
梨落公子手持折扇道:“两位公子远道而来,梨落怠慢了,请恕罪。不知该如何称呼?”
“无姓无名,但称朝夕。”
“敝姓戚,”答得快才发现顾惜朝没有用真名,有理。不过,叫我一下子哪能想个好名字,他居然不提醒我一下,于是,“名顾。”
我立即感受到一记杀人的目光。
缩缩脖子,我眦着一口白牙对梨落公子笑笑。梨落公子的一双桃花眼也弯了起来。
“朝夕公子,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