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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假了。”
“我是问生理反应。”
“你不也没什麽反应?”
“别跟我比,这片我看烂了。”他端著空杯子晃悠著,凑近他耳边:“回答我。”
他撇过脸去:“不爱看。”
李朝东思索片刻,恍然大悟似的把碟子取出,小心地收起,喃喃自语似的说了句:“我早该想到。”将《木木子的快乐假期》丢给他。
“这啥?”
“小学生泳装,很赞吧?”
将DVD瞄准对方脸部砸去:“有多远滚多远!”
他漂亮地接住:“我的客人里,性癖古怪的人也不在少数。萝卜青菜各有所好,没什麽难为情的。”他又翻出一张递过去,“虽然是国产的,却也算经典之作。”
伍向阳一看,封面上有光不溜丢美女和京巴,有光不溜丢猛男与母马──人与动物第三集,不由一阵反胃,烫手似的丢一边去。
“都不喜欢?”他搔头,灵光咋现:“又或者其实你不喜欢女人?”
他望他一眼,低头不语,看上去似乎陷入了沈思。
李朝东似乎有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收敛笑容:“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月经和遗精哪个更脏。”
他大惊:“你妈没月经麽?”
他大怒:“你妈才没月经!”
他又惊又怒:“这种问题有什麽好值得思考的?!”
伍向阳细细一想,收敛语气:“我始终觉得女性来自遥远的另一星球。”
“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
他皱眉:“总之,并不是不喜欢。。。。。。”
“那这个喜欢吗?”他再次灵光咋现,掏出一DVD。
“这啥?”
“《足球小朋友全身湿透游戏》,前一阵很火的恋童向GAY片,小男生长的很可爱哦!”
“你才恋童!”伍向阳抬脚就要踹,被躲开了。
李朝东再接再厉拿出《脱!体育老师》:“猛男呢?要看吗?这片也不错看。”
他伸手去拿,仿佛伸手碰触一扇即将开启的未知大门,封面猛男气息扑面而来,一眼瞥见角落的菊花特写,胃不禁一阵翻腾,起身忙摆手:“我不要排泄系。。。。”
“放心这不是排泄系,喂你去哪里?”
“我受不了那种特写镜头,我要回去睡觉,今天到此为止。”
“你可以快进嘛,我知道有些特写镜头会让人不太舒服,不然给你带回去?这片很多帅哥的。”一直跟到门口,他还在嚷嚷:“不看要後悔的!还是你不喜欢肌肉太发达的?这边也有美少年的。”
伍向阳猛地回头:“你够了!是不是要把街坊邻居都叫来跟你一起看哪?”
李朝东猛地住嘴,站在那边,眼睁睁看著他回房去了。
孙富贵坐在课桌上,眯著眼睛,在众目睽睽下点燃人生第一支烟,有模有样的送到嘴边。
伍向阳推门进来,围在他身边的同学们顿时做鸟兽状散,独留他一人呛的涕泪纵横,纸醉金迷。
“钱老师呢?”
孩子们摇头,迷茫的眼神配与清脆的童声:
“没来!”
“被怪兽抓走了!”
“去抗洪了!”
“不知道!”
钱小茗一贯的工作态度是可圈可点的,别说一分锺,一秒种他都没迟到过,上课迟到二十分锺这种事,怎麽想也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我的小乖乖!在干什麽?!”伍向阳一把揪住众人瞩目的孙富贵,连人带烟地拎到教室门外, 手里捏著只抽了一口的烟,蹲下身来,痛心疾首地:“你才多大?就学人抽烟?”
孙富贵理直气壮:“我5岁了!”
“你说!你为什麽要抽烟?”
孙富贵背靠著墙,头一撇,极慵懒地:“心情不好。”
“为什麽心情不好?”
他滴溜溜瞪向园长,撅起小嘴:“不告诉你。”
“这都哪来的?” 他手里捏著烟,一手从孩子兜里掏出个亮!!的打火机。
“钱老师给的。”
园长摸摸他的头:“钱老师没事给你烟做甚?你老实说,我不会骂你的。”
“因为我想要呗!”
这问题挺严重的,二话不说,拨通钱小茗的电话。
对方半天才接起来:“喂?”
这声音明显带著被窝的温暖与朝阳的余韵。
“钱小茗,你是不是不来上班了?”
“啊?园长?”这才透出些蓦然惊醒的慌乱出来,“不是不来上班,。。。。。。SHIT!居然睡过头了,是这样的,由於突发状况没能来得及跟你汇报,今天请假。”
“什麽突发状况?你咋啦?”
“可能那天与你这样那样。。。。。。於是受了些风寒。”
“究竟什麽毛病?发烧了?几度?”
“原来你是这麽的关心我牵挂我,真令人感动。。。。。。啊。。。。。。”
话说的好好的,忽然插进一声高亢的呻吟,这真叫人担心。
连他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喂喂,你怎麽了?”
“我。。。。。肚子疼。。。。。。”
听起来真的像是很疼的样子。
伍向阳一头雾水:“风寒与肚子疼有什麽关系?”
“不只肚子疼,腰酸背痛腿抽筋,浑身没一处不疼,骨头都要散架了,今天真不能来看你了,虽然我很想你。。。。。嗯。。。。。”他又呻吟一声,随後一阵沈默。
“喂?真那麽严重?喂?你还好吧?”
钱小茗微喘著气:“。。。。。死,死不了,总之呢,今天要请假,哎哟我的妈呀。。。。。。。您就让我歇息著吧。。。。”
“别走,还有事情呢!我说钱小茗,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找你算帐是我看在你工作态度好的份上给你个面子,毕竟那是工作8小时之外的事情,你一向书教的好,对孩子也很有一套,但教人抽烟也太过分了点,我说你们班孙富贵的烟哪里来的?”
“什麽?他抽烟?”
“嗯。”
“这小子!回头我打死他!”
“他说是你给的,你说怎麽回事?”
“你说这怎麽可能呢?你知道我在幼儿园,从来不抽烟,每每下班,才过一过瘾,这麽战战兢兢的我,怎麽可能给孩子,烟呢?你说那烟,什麽牌?”
“佳品桫椤。你没事吧?怎麽直喘气?”
“切!我怎麽可能抽这种便宜货。。。。。。啊嗯!”
“你又干嘛?。。。。。。需不需要上医院看看?”
电话那头沈默片刻,咬牙切齿地:“。。。。。。肚子疼。” 又说:“这烟明显是孩子他爸,呃,孙徽,抽的!三块一包,便宜货,我都抽,口味比较清淡,尼古丁含量少的,最最便宜,也是十来块一包,七星烟!”
“可这打火机不像便宜货。”
“打火机?等下。。。。。。靠,真的不见了。上面有镶皮的是吧?登喜路的,我用了好几年,那也不算什麽很贵的东西。。。。。。”
“又不是来与你讨论什麽香烟打火机便宜不便宜的问题,我说这些东西是怎麽到孙富贵手上的?”
“那烟,无疑是偷他老子的;那打火机,八成是我昨晚把裤子丢在客厅地板上,才不慎被他偷走。。。。。。”
“。。。。。。”
15
李朝东从沈思中抬起头时,他已经站在门口,盯著泥脚印看了很久。
这脚印纹理十分清晰,贯穿整个客厅,绕过桌子直通阳台,又折回玄关,渐行渐淡。
李朝东接住他疑惑的目光,笑了笑:“故意的。”顿了顿,问道:“看见这串泥脚印,你有什麽感觉?”
“想拖地。”
“今天就不许你拖地,你必须忍耐著,面对它,克服冲动,直到焦虑渐渐变淡,这对治疗有好处。”
伍向阳站在那里,很无力地:“既然不许拖地,真不想进屋。”
见他半晌不说话,终於小心翼翼地踏进来,避开那串脚印,走到他旁边,坐定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今天我不想再探讨性癖好的问题。”
他只从喉咙里很模糊地应了一声。
伍向阳凑近去看,只见他伏案在一张A4复印纸上,上面用粗黑的马克笔写著“洗手”二字,而他正用红色圆珠笔专心致志在俩大字上划对角线。他看著他画完大叉,很满意似的捧起来看了几眼,猛地转头看过来。
“把这个贴在你房间的墙壁上。”他手上不止一张:“还有办公室里。眼下第一步是控制洗手次数,当你很想洗手的时候就抬头看看这张纸,告诉自己,比起洗手,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并没打算伸手去接:“胡乱张贴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