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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想来看看皇兄罢了。」
回报以一抹深笑缓步入殿走向兄长,眼神已不再像以往般有所掩饰。深沉的目光直视眼前的兄长,抬手,指尖扫过绝艳容颜……并,在下一刻将那渴望已久的躯体紧紧拥入怀中。
宽掌隔着单薄里衣,轻轻摩娑……「皇兄已经被人抱过了,对吧?」
沉沉语音落在白皙颈边。以唇碰触着渴望已久的肤,轻轻吸吮品尝着那份温软魅人……
「邵珩,你可知道自己现下在做些什么?」
因弟弟过于异样的态度而不得不摆出了兄长君主的姿态。以着冷峻语音质问出声,邵璇正待将自己紧紧锁住的双臂之中挣脱,却在此时,一阵剧痛骤然自腹部传开。
那是……被利刃毫不留情的刺入所带来的痛楚。
绝艳容颜之上,瞬间已是一抹愕然。
邵珩这才放开了怀中躯体,并将那没入他腹中的匕首拔出。瞬间,血花四溅。一抹殷红在白衣上扩散蔓延,却将那抹身影衬得更为艳丽惑人……
「珩弟,告诉朕……是什么样的理由,驱使你如此对朕?是权力,是江山,还是女人?……或者,你恨我这个做兄长的将你送往东北?」
仍是昂然立着,邵璇轻轻询问出声,对着手中仍持着染血匕首的十四弟……那是他最疼爱、最相信的弟弟,他第一个放上感情对待的人……而今,却选择了以这样的结果来待他。
难道……即使连珩……都不曾在乎过他?
鲜血缓缓留下,但一次次的打击却让邵璇无暇再去顾及。早已心冷情冷,此时更是整个冻结。怔然凝视着眼前的弟弟,没有分毫的憎恨或怒气涌生。有着的,只是,心痛……
「连你……也不再在乎我这个兄长了吗?」
极轻语声初落,下一刻身子已因失血而乏力软倒,跌落……
「不,错了……」
对他的问题给予了否定,邵珩一个揽臂单手环上邵璇腰际及时接住了他软倒的身子……「就是因为太过在乎,才想要独占……我想要的,始终只有皇兄一人……」
最后的语声,没入相交叠的唇瓣之中……
一直想要得到的,不是权力不是江山,而是比任何人都来得美丽的兄长。
温软的唇瓣,一如所一直想象着的,有着震慑了整个心神般的甜美。
身子早已乏力。任由弟弟封住双唇,邵璇已渐迷蒙的意识之中,愕然之外有着更多的无奈……
在得知背叛之时,本以为先前的一切一切皆是弟弟用来转移自己注意力的手段。没想到……原来,他,一直是这么看着自己的。
他所最最关心在乎的弟弟,始终还是改变了……
神智恍惚间,但觉一道劲风袭来,当下已是一抹蔚蓝闪过眼前。
过于熟悉的情景重现,不自觉的,绝艳容颜之上,漾起了一抹哀绝的笑……
而后,昏厥。
「璇!」
一个发掌好逼退邵珩夺过邵璇的身子,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上官鎏紧紧搂住他的身,却在瞧见怀中容颜的毫无血色时,满载慌乱的一声惊唤。
为了见他而来此,为了避免惊动他人而想等到只剩邵璇一人独处之后才出来相见。怎料,这一等,换来的却是他的重伤。
当下匆忙替他点|穴止血,但那容颜之上却仍是苍白依旧,而无醒转的迹象。
绝艳的容颜之上,挂着凄绝的笑容……就如那晚,绝绝对对的震慑人心。
胸口,有如利刃划过一般的痛楚难当……
上官鎏抬头,怒目瞪视着做出这一切一切的邵珩。却见他神情间无半点惊讶,甚至朗声喊道:「来人啊!护驾!有人刺伤了皇上!」
「什么?」
没想到邵珩不但不吃惊,还反将罪往自己身上推,上官鎏大惊。想起先前入宫时惊动了许多人,这邵珩又相当受邵璇重视。只怕侍卫们一来,不由分说便会将他视为凶手……瞧见邵璇苍白如纸的面色,上官鎏知道分毫都不能再耽搁。当下朝身后领他来此的柳行雁一个示意,足尖一点,横抱着邵璇已自运足轻功翻墙而去。
望着上官鎏逐渐远去的身影,邵珩转而瞥了眼已默然立于身前的柳行雁,知道自己若是追去,必定会遭受到他的阻拦。
而且……
用计也是为了得偿所望,却在瞧见兄长昏迷前一刻所露出的那抹凄绝笑容之时,明白了一切。
那是自始至终都身为弟弟的他,永远也无法得到的。
* * *
为何……人,总是要到失去或接近失去的时候,才能真正明白一切?
怀中的容颜苍白得令人心疼,而那份心疼令上官鎏几欲窒息。
分别一个月。除了安排弟兄们往后的生活之外,他花了好多好多的时间去思考,思考自己对邵璇究竟持着怎么样的一种想法。
他很少这么样清楚的面对自己的感觉。也或者,该说是先前一直都在逃避。
也因此,一个月的时间,仍无法为胸口那份不断骚动着的情感命名。只是,每过一天,那或者俊美或者艳丽的容貌便在脑中浮现得更为频繁。
思念着,渴望着,令上官鎏终至无可自拔而更难厘清。正自觉得无比困扰之际,皇上寿辰将届的消息传来。正想说藉此机会入宫先行和邵璇化解先前的误会再说,怎料烽火四起,竟是连夜展开了肃清的行动。一片混乱中上官鎏好不容易在邵璇寝宫外头遇着柳行雁,没想到方入殿,入眼的却是邵珩紧拥住兄长重下杀手,并在邵璇倒下前搂住他、吻了他的情景。
痛楚与酸涩同时涌起。直到望见那抹身影之上血花散落,身躯软倒的剎那,上官鎏才明白了一切。
才……赫然惊觉心底的那份情感究竟代表着什么。
他……一直是爱着邵璇的。情意在八年前萌生,而在八年中滋长。所以,才会那么样的因邵璇而失常。那些个耿耿于怀,从来就是只嫉妒与吃醋。
他终于明白了,终于弄懂了。却,太晚太晚……
尽力奔驰着只望能远离京城,找到大夫,多替邵璇争取到一线生机。
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邵璇……
「鎏……」
却听一声低唤自怀中传来。上官鎏赶忙低下头,入眼的便是邵璇双眸半睁的模样。神情,极其凄苦而不再有任何的掩饰。
因为,邵璇明白一切即将结束。
感觉到生命的逐渐流逝,突然之间,好想将一直埋藏于心的一切一切尽数说出……无论现下这一刻,究竟是真,还是假。
无论他……是否真的伴着自己……
「身为帝王,身为君主……合该无情,是不?」
决心既下,轻轻的语句脱口,像是在自言自语,音调却凄切得令人哀然。
「合该无情……是啊!合该无情!合该无情却仍是有情……情意深绝,情越深,却只是越绝望……」
「如果真能无情,该有多好?这样,就不必这么辛苦,不必这么费尽心思只为见上一面,只为得偿所望,却终是一身狼狈,难堪至极……」
凄切的语音入耳,听得上官鎏字字锥心……为了能尽快远离险地救治邵璇,他本来不愿停下。却,在一次垂首中,望见了两道清泪。
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邵璇流泪……向来坚强而不甘示弱分毫,严守着身为帝王的自尊的邵璇……第一次,在他眼前落泪。
却也,因而格外的令人心疼。
足足有好半晌,上官鎏无措的凝视着那滴滴落下的泪。
他……不知该怎么……
透过被泪水迷蒙了视线的双眼,邵璇凝视着低下头来的上官鎏,只知道他的毫无反应,而分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不过……可以想见,不会是像面对季书荷时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疼惜不舍。因为,那么多的心声都可以令上官鎏无动于衷,不更证明了自己的不被在乎?
明明早已无数次的心痛过,却又在得到如此认知之时再度激起一抹痛楚。
上官鎏之所以会再度出现在宫中……多半也是为了书荷吧?那个……他深深爱着的季书荷。
自己,永远也赢不了书荷,永远。
任凭泪水滑落,视线迷蒙中,已是无数个记忆的片段闪过脑中。八年前的相识,碧玉池畔的悸动,以及凌波阁里的微酸……八年来,那份情意从来无法忘却,而终于导致了如此结果。
想到自己不愿屈服于命运而苦苦追寻,到最后却落得一身狼狈……唇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