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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开门见山地问:“久川小姐,对于令姐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久川音听他说到姐姐,脸上的笑意转为悲愤:“我恨死那个山中健一了,是他害死了我姐姐。”
藤真能够理解她的痛苦,然而,越分析已有的线索,他就越觉得山中健一不像是凶手。
虽然到目前为止,山中健一的嫌疑还不能排除,但凶手很有可能另有其人。
他点了点头:“山中健一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
久川音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管他是不是凶手,我只知道他欺骗了我姐姐。如果姐姐不喜欢上那样的混蛋,就不会死了。”
她这话一出口,藤真立刻感觉到了话中有话,他趁热打铁地问:“久川小姐,你最后接到你姐姐的电话,是什么时侯?”
久川音沉默了一下:“对不起,昨天在警视厅会客室,我没有说真话。其实,姐姐在临死之前,有打过电话给我。”
藤真看了她一眼:“具体时间应该是前天下午的四点十分到四点三十分之间,对不对?”
“没错,是四点十八分。那时我正坐在回家的公车上。”
藤真的神情变得有点严肃:“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隐瞒到现在才说?”
久川音低着头好一会儿,终于说:“因为……我怕便宜了山中健一。”
藤真的语气柔和了一些:“老实说,你这样做一点好处也没有,只会延缓我们侦案的速度。我们继续调查下去,终究会找到真正的凶手。如果山中健一不是凶手,我们也不可能冤枉他。”
“我知道。我就是要他多难受一刻是一刻。”
“你知情不报,我们本来可以以妨碍司法公证罪起诉你。不过,现在说出来,还算不晚。久川小姐,今天你为什么又决定说出来?”
久川音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哽咽着说:“我知道……我知道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姐姐一定也不希望这件事一直这样拖着……所以……”
藤真把纸巾盒递给他,等她止住了泪,问:“当时你姐姐和你说了什么?”
久川音红着眼眶说:“她问我学习成绩怎么样,还要我别妄想能靠别人生活什么的,我当时听了莫明其妙。后来明白了,一定是山中健一提出分手,要和那个富家小姐结婚,她才说那些话的。而且,电视台已经好几个月没找姐姐拍片了。她接连受了两大打击,当时一定非常难过。”
藤真问:“后来呢?”
“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门铃声,姐姐就挂断了电话。那时侯,大约是四点二十五分吧。”
藤真眼睛一亮:“四点二十五分,又有人敲门……久川小姐,谢谢你,这个线索太重要了。”
久川音不死心地问:“藤真先生,你说,会不会是山中健一又折回去杀了姐姐?”
藤真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展开调查。久川小姐,你姐姐有没和你提起过她的影迷?”
久川音想了想:“是有很多人喜欢姐姐演的电视剧……对了,不久前,姐姐有一次在电话里说,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两年来,在她的每次影迷见面会上都会出现,她很感动。”
藤真想,那应该也是个高中生了。
他隐隐觉得,久川雪和中条纱子这两个案子的联系越来越清晰了。
“你姐姐有没说起过,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读什么学校?”
“没有。”
藤真关上微型录音机:“久川小姐,你今天提供的这些线索对案件的侦破非常有帮助。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我们还会联络你的。”
久川音点了点头:“藤真先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希望能早点捉到凶手。”
“当然,我们不会放过任何凶手的。”
久川音突然说:“如果山中健一不是凶手,是不是就拿他没办法了?”
藤真没有说话,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山中健一如果没有杀人,藤真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他扬长而去,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管山中健一对久川雪的实际伤害是否不亚于谋杀,作为国家法律的执行者,他们只能处理触犯国家法律的行为。
其他的,他们的确无能为力。
久川音笑了笑:“藤真先生,对不起,我只是说说而已。”
藤真微微一笑:“没关系,我能理解。我还是要说,我们不会随便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
久川音看着他好一会儿:“我愿意相信你。还有……”她顿了一下,“昨天把藤真先生的名片给我的那位南警官,请代我谢谢他。他真是个好人。”
她毕竟还是个少女,虽然姐姐的死让她非常伤心,说到南烈,还是忍不住有点兴奋:“还有,请代我告诉他,我觉得他很帅,是我喜欢的男生类型呢。”
一时之间,藤真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才好。
但他觉得自己好像很高兴,虽然久川音称赞的不是他。
藤真和久川音在咖啡店门口分了手,他正要去拿车,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他循声望去,只见岸本和叶子从对面街道走过来。
他有很多年没见过岸本了,但很容易认出他来,他还是老样子。
至于叶子,以他的记忆力,有一面之缘的人是不至于这么快就忘记的。
何况,还是个和南烈有关的人。
那天晚上,在南烈他们的办公室,藤真也差点以为叶子是他的女朋友。
当然,他很快就发现只是虚惊一场。
岸本和叶子走到了他面前。
岸本提着一个生日蛋糕,叶子则握着一束鲜花。
藤真笑着说:“是岸本啊,好久不见了。叶子小姐,你好。”
岸本没有掩饰地上下打量着他:“是啊,藤真,好久不见,我差点都不敢认了。没想到你也当了警察,叶子说你是南的上司,南怎么从没对我说起过?”
藤真笑了笑:“这……我就不知道了。”
叶子笑着说:“藤真先生,晚上你也过来吧。”
藤真一怔:“什么?”
岸本瞪了叶子一眼:“叶子,你别胡说八道了,藤真哪有空到我们那种小店去。”
叶子不以为然地说:“是南哥生日嘛。他们不仅是旧识,现在还是同事,为什么不能一起庆祝?”
岸本低声说:“你懂得什么?”
他心想,藤真和南烈哪算旧识,简直就是旧仇,藤真不会在工作时给南烈小鞋穿就不错了。
藤真这才明白,岸本手里的那个生日蛋糕是买给南烈的。
在这之前,他真的不知道,4月10号原来是南烈的生日。
岸本转开话题:“藤真,你们是不是又有大案了?”
叶子插话说:“电视里不是说吗?女明星久川雪和春川会社社长的千金中条纱子同一天被杀了,而且还牵扯到议员的公子山中健一,当然是大案了。要不,你为什么会用我们今天去注册结婚这个假消息,把南哥引出来?”
“我担心他工作一忙,什么都忘了,事后又怪我们不关心他。你看,他的确是不记得了。再说,我不帮他过生日,还有谁会帮他过?”
藤真听得出来,岸本和叶子为了替南烈过生日,不惜骗他,他们今天要去注册结婚。
不过,今晚,他本来决定要开案情分析会,南烈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过生日。
他正这样想,岸本说:“藤真,你们的搜查工作不会没日没夜吧?”
藤真笑了笑:“当然不会。”
岸本松了口气:“那就太好了,我们没有白忙活一场。谢谢你啊,藤真,我还以为……没什么。”
藤真知道他要说什么。
一起经过那个夏天、看过那场球赛的人,都想当然地以为他至今仍耿耿于怀。
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他不可能不记得,不过,真的从没想过要报复。
没有人认为他会善罢干休,一笑泯恩仇,恐怕连南烈也不会这样想。
被人理解是这么的困难,所以,他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
傍晚,南烈四人陆续回到警视厅,先后到藤真的办公室汇报了搜查结果。
樱木回来的最迟,宫城和越野看到他,立刻蹭过去,围住了他。
樱木莫明其妙地说:“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