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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回忆录 作者:李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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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胡秋原联合战线’”。又说反胡集团的组成分子为“青年后面有中年、有老年、比我更老的前辈。”又说组成分子的单位“是由一个教育机关,一个学术机关的人,组织了一个参谋团,还加上一个后勤机关,不断集会三个星期。……这些自高自大自我膨胀,过分重视自己的“幻想的被迫害症”,使他一开始就不相信批评他只是李敖一个人的事。他用尽对我人身攻击的字眼,像“豪奴”、“犭折犬”、“背后有中年有老年”,“有传授有计划”、“有组织攻击”、“有参谋团、顾问”、“危险打手”、“幕后人”、“雇佣诽谤者”、“奉命骂人”、“问了顾问”等等。一口咬定许多机关和人士利用李敖来打击他。胡适死后,他首先怀疑的,就是姚从吾。但他也不照照镜子,姚从吾打击他干什么?姚从吾是学界的“当权派”,是台大教授、是“中央研究院”院士,胡秋原全没当上,是学界走板的人物,谁要打击他啊?可是,没有用,一个人犯了“幻想的被迫害症”,是没救的。1962年4月14日,我有日记如下:“姚先生在课堂上说佩服我矛盾战术,使胡秋原气焰不敢太盛。并说日前在南港跟胡秋原打招呼,胡秋原不理他,盖以姚李一气故也。”这表示说,胡秋原早在四月间,就认到姚从吾头上来了。另一方面,胡秋原又认到陶希圣头上,但他又不照照镜子,陶希圣打击他干什么?陶希圣是政界的“当权派”,是国民党中常委、坐文学侍从之臣的第一把交椅,胡秋原全没当上,是宦海失意的人物,谁要打击他啊?可是,没有用,一个人犯了“幻想的被迫害症”,是没救的。陶希圣告诉我说:“胡秋原说我打击他,我打击他干什么?大陆撤退时,胡秋原投共未遂,到了香港。当时不能来台,还是我设法使他入境的。——我要打击他,我会这样帮他吗?”可是,当时胡秋原的“幻想的被迫害症”已深,怎么都要一口咬定了。

  为了反击胡秋原对我的人身攻击。为了寻求历史的真相,我在1962年10月1日在《文星》第六十期发表《胡秋原的真面目》。第二天,我有日记如下:

    陶转告以后行文务必多小心,盖胡秋原等或将以李敖思想违背三民主义

  来扣帽子也。

    此一公案颇有连陶也被扯下水之势。他们总以为我写文章背后有人主使。

  他们过去以为是胡适,再是姚从吾、再是殷海光、再是吴相湘、再是陶希圣,

  真是好玩!……殊不知我李敖独来独往,胡姚殷吴陶等人安能浼我哉!

  10月3日,我有日记如下:

    下午高荫祖、陶希圣分别找我谈。陶申三意:一、胡秋原此人“不择手

  段”以后为文须小心,盖已闻彼现在搜罗我文字中句子,以构成违反主义及

  “总裁训词”之罪名。

    二、胡有牵陶入此漩涡之势。

    三、陶绝不理胡等欲逐出我于文献会之阴谋。查材料事文献会借助我,

  并非我借助文献会。

  10月4日,报上登出胡秋原控告我,我有日记如下:

  陶希圣转告:

    一、他可介绍二律师(端木恺,周旋冠),此二人皆有正义感,唯

  先不必与人言。

    二、尽可放心打官司,文献会绝无问题。

  表面看来,陶希圣对我实在够意思。但是骨子里,却大有文章。原来陶希圣是要趁机拉我入国民党!早在七月里,高荫祖就不再话中有话,而是开门见山的要我入党。我在7月11日有日记如下:“下午高秘书以中山奖学会选送公费留学理由,拉我入党。我谢绝。”8月28日有日记如下:“上午高荫祖言警总欲整我,但他说陶先生支持我。”高荫祖透露这些也是要我入党,说入党才一切方便。10月4日我被胡秋原告了后,陶希圣、高荫祖重申前意,明确他说还是入党才好办事,入党变成了“自己人”,那时候他胡秋原是党员,你李敖也是党员,党员对党员,支持李敖,也名正言顺。警总方面想整你,也可以讲得上话。对这一好意,我都谢绝了。这时我早已搬离了文献会(5月19日搬到安东街二三一号三楼,是萧孟能和我分租的公寓),我感到离开文献会的时机,好像愈来愈近了。

  到了1963年3月,我自动在研究所休了学,这事给了陶希圣一个借口,他5月3日去日本,临行写了一封信给高荫祖,说文献会以用研究生为宜,李敖不告诉他就休学,他决定以留职发薪方式,请李敖暂时别来上班了。5月4日,我有日记如下:

    下午高荫祖执行秘书约我,出示陶希圣临走前给他的信,显然在胡秋

  原政治风暴的阴影下,陶已不得不做息事“去”人之计。高荫祖再度向我

  提出入党建议,并谓胡秋原、任卓宣他们反对你,并不是国民党反对你,

  国民党欢迎你合作。对高荫祖的建议,我拒绝,同时谢绝留职“发”薪的

  好愈,谢绝“遣散费”,谢绝替我另外找事的主意。我说我是干干脆脆的

  人,决心求去,不必在这里,彼此都惹得一身腥,他说他一定要找吴相湘,

  请吴出面挽留我,照常拿薪水,等官司打过了,再来上班。可是我知道他

  是徒劳的。

    一年三个月零四天的混饭生涯,如今竟如此这般地告一结束,可叹可

  笑。此事给我三大刺激:

    一、一切不愉快是由于我太穷,来此会以前,穷得当裤子,吴相湘、

  姚从吾联名介绍,乃得此谋生之地。设想当时苟有第二条路好走(如中学

  教员之类),何至于有“误上贼船”之憾?虽然,十五个月来,自许不染

  不妖,然究竟不快也。当时若身怀几千元,何至于为每月一千元上“船”?

    二、故为今之计,似非摆脱一切,设法有一点点起码的经济基础不可,

  我希望是五至十万元的存款,两袋不空,自然站得更直,自然更少不愉快。

    三、政场中人是什么东西,思之可也!

  5月14日,我有日记如下:

    下午办好移交,我只肯收本月一至三号三天的薪水(一百二十元),

  高荫祖说我太矫情,袁英华说本会“送钱”有前例,我皆不肯。最后留信

  而行(将三天薪水的收据附其中)。[秘书]阮继光、[工友]向泽洲、

  林明冈相送。泽洲请我留字,我为写“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等二词。

    吴相湘又找我,夜访之。谈到高荫祖向他说,李敖一年三个月来去了

  那么多次的南港,没报过一个车马费!

  陶希圣从日本回来后,5月22日,送来从日本带回的领带一条、袜子一双,并留名片向我致意,并送我一笔钱。我收下领带、袜子,把钱退回了。

  语言学家、“中央研究院”院士李方桂来台,姚从吾老师请他吃饭,他说他佩服李敖,盼能约李敖一起吃。5月8日,我在心园同他们吃了一顿饭,在座有毛子水、吴相湘等。姚从吾、吴相湘两位老师绝口不提我离文献会事,我也绝口不提。5月26日,余光中向我说:“梁实秋先生听说你失了业,想替你找事。”后来我才知道,梁实秋不让我知道,直接写信给“中央研究院”院长王世杰和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李济,大意说李敖如此人才,任其流落,太可惜,该请李敖去他们那边。王世杰、李济收信后,先行内部作业。8月19日,我收到姚从吾老师一封信,其中说:我礼拜二在南港住了两晚,黄彰舰陈般安、徐芸书、刘世超都看到了。一般他说,都欢迎你能来南港,正式在研究方面放些异彩。一部分人认为胡某人头发也花白了,你把他骂得也够了,另换一个方向也好。只有极少的人另有偏见,反对您来南港,但他们势孤,又不敢明言,只有暗中放冷箭。上礼拜五芮逸夫先生请刘子健夫妇。我和济之先生坐在一起。谈到您的事:(1)他说:实秋写信给雪亭先生和我了,说得很恳切。他是不大管事的,承他建议,我们当然考虑接受。适之先生常谈到李敖,我也知道一些,留有印象。(2)停一回,他又说,您也是他的学生,虽然一次考了五十八分,一次考了六十分,总算及格了。当年分数严,考六八十分的很少。(3)但过一回,他又说:有人说:“李敖把他的父亲气死了,您意如何?”我说:“这样严重的消息,我今天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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