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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期间,列宁逝世。广州的市政府大楼、轮船、孙中山的大本营、河边都降了半旗。只有外国的沙面租界没有下半旗。
大会分3派,左右派人数差不多,各三、四十人。右派是南方的商人,给孙中山以财政支持,是孙中山的朋友。中间派的80~100人(共160名代表)。孙中山本人开始是中派,后来逐渐的左倾。会议代表形形色色,有的希望搞清国内局势,更好的工作;有的则是想攫取党内肥缺。根据1924年元旦会议精神,共产党员在国民党内选举时,只选举孙逸仙,而不选举其他人,不给国民党右派口实。结果,李大钊、毛泽东、谭平山、于树德等10名共产党员成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占三分之一。林伯渠被选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候补委员,不久被孙中山指定为第一任国民党中央农民部部长。
孙中山很满意这次大会,认为是历史性的事件。
张国焘叛变(1)
1924年正月里,陈独秀到亚东坐,汪孟邹拿出适之的信说,“适之来信了。”1月中旬,汪孟邹给胡适写信说:“仲甫常与我谈,云有数讯寄兄均未得复,望吾兄即复他一讯如何。”原来,胡适去年夏天在西湖和曹声同居后,这时正和江冬秀闹离婚,所以无心他事。见胡适正陷入烦恼之中,陈独秀说:“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回到家中,陈独秀写信劝胡适不要烦恼,他用“顽钝不理”4个字送给胡适。临了,陈独秀又提到帮蔡和森到商务催稿事。
国民党“一大”结束后,国共合作面临着左派和右派的冲突。鲍罗廷在关于国民党大会的札记和报告中写道:“这些左派不能长期与右派共事,分裂是必然的和不可避免的。”
为了统一全党思想,2月下旬,陈独秀在上海闸北香山路三曾里主持召开了三届二次中央执委会会议。毛泽东现在是国民党上海执行部文书科主任,和胡汉民、叶楚怆、汪精卫共事。根据陈独秀的报告,大会做《同志们在国民党工作及态度决议案》,提出,“对他们中间极腐败分子,亦宜取敬而远之的态度,须尽力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我们切不可把那样的分子,欲认为他们是所谓的‘右派’”。本月16日,4位老国民党员邓泽如、冯自由、刘成禺、蔡元培被送交国民党中央委员会裁决。他们被控在党内组织小集团。这4个人不敢公开承认反对孙中山的新政策,所以矢口否认。由于孙中山和中央委员会庇护了左派,这次右派进攻被粉碎了。但大会以外,右派打算成立新的国民党。
国共合作后,孙中山、陈独秀等声望大增。3月4日,北京大学25年纪念日进行民意测验,国内大人物依次是孙中山(473票)、陈独秀(173票)、蔡元培(153票)、段祺瑞(45票)、胡适(45票)、梁启超(29票)、吴佩孚(27票)、李大钊(25票)、章太炎(10票)。
5月上旬,陈独秀和张国焘去看望刚从苏联回到上海的维经斯基。维经斯基带来了共产国际的意见,说:“中共中央的工作方针重点应放在本身组织的发展和领导工人运动上。对于国共合作,共产党员要积极支持左派,反对右派。”
维经斯基来后,中共中央执委会举行扩大会议。25位同志出席了会议,其中50%是工人。关于国民党内工作的问题引起了激烈的争论,许多工人对共产党实际上被溶化在国民党中表示反对,甚至有人主张与国民党决裂。会议通过了《关于共产党在国民党内工作问题的决议》,提出我们在国民党内的方针:“巩固国民党左翼和减杀右翼势力。”会议强调了职工运动,提出“党的最重要的职任,便是继续不断在产业的工人里有规划地创设工会的组织”。
5月21日,京师警察厅在腊库胡同16号杏坛学社内逮捕了张国焘和他的新婚妻子杨子烈。上海《申报》5月28日刊出张国焘在被捕后,每日拷打三四次之多的消息。
陈独秀和中共中央开展了抗议运动,在《向导》周报发表抗议文章,并策动众议员李国珍等19人致函内务部总长,要求开释张国焘。陈独秀本人也多次化名“实庵”给张国焘去信。
在狱中,杨子烈向敌人讨饶说:“我的丈夫张国焘因受人之愚迷而研究这种邪学说,而得像现在这种结果,我既是他的妻子是脱不了干系的。”张国焘经不住拷打,叛变后交出北京共产党负责人和骨干名单:李大钊、张昆弟、黄日葵、李骏、范体仁、高君宇、刘仁静、范鸿颉、朱务善、陈佩兰、缪伯英等。同时交出全国铁路党员领导、工人项德隆、李震瀛等71人名单。张国焘叛变后,北京风云突变。李大钊被迫避往昌黎五峰山,孙云鹏、范体仁等40多人被捕、通缉、开除。
不久,北洋军阀下海捕文书,被通缉的人中有陈独秀、李大钊、谭平山,密令各省长、都统、镇守使、护军使严速查拿,务缉归案。陈独秀不知道张国焘已叛变并出卖了同志。
第三国际执委会3月30日决定,中国共产党派4人出席共产国际“五大”(6月17日—7月8日),确定中国共产党代表是陈独秀、罗文虎(罗章龙)、琴华(李大钊)、刘齐佳(女)和彭述之。考虑李大钊安全,陈独秀决定请李大钊作中共首席代表,率代表团去苏联出席会议,另外3名代表是彭泽湘、卜士奇和刘清扬(女)。
6月14日,党、团中央共同发出通告,规定超龄团员,在3个月内加入中国共产党。4天后,张继、谢持、邹鲁、邓泽如等人向国民党中央提出反对共产党所谓“弹劾案”,接着又发表《“护党”宣言》。6月1日,孙科等人提出“制裁共产党分子案”。
事后,汪精卫对陈独秀说:“共产党以个人身份加入了国民党就应该遵守国民党的纪律,不应在国民党内开展党团活动。”张继说:“这是名符其实的党中有党。”陈独秀说:“最近一个时期,我们忙国民运动,忽略了本党自身的建设和发展。我们最近提出健全党组织,发展党员数量,提高党员质量,是因为党中工作繁多,而同志不够分配。而本党独立发展组织,正是避免与你们工作纠缠不清。
”“此事我们先提出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既然仲甫不以为然,我们也没有多说的必要。”汪精卫说话的口气很硬。
与此同时,谢持、张继、孙科也找鲍罗廷谈话,事后,孙中山下令作一个《关于党务宣言》,宣布“惟以其言论行动能否作本党之主义政纲及党章为断。如有违背者,本党必予以严重制裁,以整肃纪律。”“宣言”表示孙总理将在短期内召开一次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详细解决这个问题。“宣言”发表后,短时间内缓和了一下国民党右派的情绪。
张国焘叛变(2)
这次交锋后,鲍罗廷给共产国际写信:“不应当由此得出结论,像某些同志估计的那样,似乎共产党人在国民党内所面临的问题是如此尖锐,以致必须作好可能分裂的准备。”“某些同志”是指陈独秀、毛泽东、蔡和森、恽代英等人。
7月13日,陈独秀给在莫斯科的维经斯基写信:“据说,孙中山虽不会马上抛弃我们,但根本无意制止反动派对我们的攻击。为了明确‘如何在国民党中做工作’,我们给区委各地委和各独立组发出了以下通告。您的意见如何?”“通告”指近期陈独秀、毛泽东签署的中共中央第15号通告,提出“巩固我们在国民党左翼之力量,尽力排除右派势力侵入这些团体”。
陈独秀继续写道:“您急需紧急给鲍罗廷同志发一份电报,请他提供实际情况报告。我们期待你们根据他的报告制订共产国际的新政策。我们认为,对国民党的支持不能沿用以前的形式。”毛泽东与国民党上海执行部右派叶楚怆斗争已公开化。在叶楚怆的打击下,共产党在上海执行部中处于被动的地位,许多共产党员离开了上海执行部。后经反击,叶楚怆辞去《民国日报》总编辑的职务和国民党中央委员会上海局的工作。
李大钊、张太雷到莫斯科后,带去陈独秀及中央局的意见:“国共合作后,大批共产党人参加了国民党工作,共产党组织和训练工作受到削弱,党的刊物也不能按期出版。”旅莫支部常委决定,加派彭述之、陈延年、红鸿、任弼时、尹宽、郑超麟等回国。陈延年是去年春和赵世炎、陈乔年及郑起麟等人赴莫斯科,入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的。陈延年走后,《少年》更名为《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