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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唱着死之赞歌和对于我所敬爱的人的哀辞。
从幽逢而隐蔽的深处,
从这么沉静的芳香的松杉和阴森的柏林,
传来了这只小鸟的歌声。
歌声的和美使我销魂,
就好像在黑夜中我握着我同伴的手一样,我的心的声音应和着
这只小鸟的歌声。
来吧,可爱的,予人以慰藉的死哟,
像波浪般环绕着世界,宁静地到来,到来,
在白天的时候,在黑夜的时候,
或迟或早地走向一切人,走向每个人的、微妙的死哟!
赞美这无边的宇宙,
为了生命和快乐,为了一切新奇的知识和事物,
为了爱,最甜美的爱——更赞美,赞美,加倍地赞美,
那凉气袭人的死的缠绕不放的两臂。
总是悄悄地走近身边的晦暗的母亲,
没有人来为你唱一支全心欢迎你的赞歌么?
那么我来给你唱吧,我赞美你超于一切之上,
我献给你一支歌,使你在必须来的时候,可以毫不踌躇地到来。
来吧,你强大的解放者哟,
当你把死者带去时,我欢欣地为他们歌唱,
他们消失在你的可爱的浮动的海洋里,
沐浴在你的祝福的水流里,啊,死哟。
我为你,唱着快活的小夜曲,
用舞蹈向你致敬,为你张灯结彩,广开欢宴,高空和旷野的风
景正宜人,
还有生命和田野,和巨大而深思的黑夜。
黑夜无声地聚在繁星下面,
海岸上有我熟悉的海浪的沙沙低语一般的声音
这时灵魂正转向你那里,啊,你硕大而隐蔽着的死哟,
身体也怀着感激的心情紧紧地向你依偎。
我从树梢上吹送一支歌给你,
它飘过起伏的海浪,飘过无数的田地和广阔的草原,
飘过人烟稠密的城市和熙熙攘攘的码头街道,
我带着欢乐,带着欢乐吹迭这支赞歌给你,啊,死哟!
15
合着我的心灵的节拍,
这灰褐色的小鸟,大声地歌唱着,
清越而悠然的歌声,弥漫了、充满了黑夜。
在浓密的松杉和柏林中大声地唱着,
在芳香的大泽和清新的雾气中清晰地唱着,
而我和我的同伴,在夜间,却停留在那里。本来在我眼里束缚
着的视线现在解开了,
立刻看到了长卷的图画。
我看见了无数的军队,
我好像在静寂无声的梦里,看见千百面战旗,
在炮火的烟雾中举着,为流弹所洞穿,
在烟雾中转战东西,被撕碎了,并且染上了血迹,
最后旗杆上只剩下几块破布,(一切都沉寂了,)
这些旗杆也已碎断而劈裂。
我也看见了无数战士的尸体,
我看见了青年的白骨,
我看见所有阵亡战士的残肢断体,
但我看见他们不是想象的那样,
他们完全安息了,他们没有痛苦,
只是生者留下来感到痛苦,母亲感到痛苦,
他们的妻、子和沉思着的同伴感到痛苦,
还有那剩下的军队感到痛苦。
16
经过了这些景象,经过了黑夜,
经过握过又松开了我手的同伴的手,
也经过了隐藏着的小鸟的歌声,那和我的灵魂合拍的歌声,
胜利的歌声,死之消逝的歌声,永远变化而多样的歌声,低抑
而悲哀,清晰而分明,起伏着、弥漫了整个黑夜,
悲哀、低沉、隐隐约约、更令人心惊,但最后又突变为一种欢
乐的音调,
普盖大地,填满天空,
当我在夜间从静僻深处听见那强力的圣歌的时候,
我走过去,留下你这带着心形的绿叶的紫丁香,
我留下你在庭园中,让你随着每度春光归来,开放。
我要停止我对你的歌唱了,
我将不再面向西方、对你眺望、和你交谈,
啊,在黑夜中你银白色的脸面上发光的伴侣哟!
我要把这一切都保留下,不让它随着黑夜消逝,
这歌声,这灰褐色的小鸟的神奇的歌声,
这合拍的歌声,我的心的深处的回应,
还有这满怀着悲愁的,发光的,沉落的星星,
听见小鸟的召唤而紧握着我手的我的同伴,
是的,我的同伴,我夹在他们中间,我要永留着对他们的记忆,
为了我敬爱的死者,为了那个在我的一生中和我的国土中的最
美好、最智慧的灵魂,正是为了他的缘故,
在那里,在芳香的松杉和朦胧阴暗的柏林深处,紫丁香、星星和
小鸟同我的深心的赞歌都融混在一起了。
啊,船长,我的船长哟!
啊,船长,我的船长哟!我们可怕的航程已经终了。
我们的船渡过了每一个难关,我们追求的锦标已经得到,
港口就在前面,我已经听见钟声,听见了人们的欢呼,
千万只眼睛在望着我们的船,它坚定、威严而且勇敢;
只是,啊,心哟!心哟!心哟!
啊,鲜红的血滴,
就在那甲板上,我的船长躺下了,
他已浑身冰凉,停止了呼吸。
啊,船长,我的船长哟!起来听听这钟声,
起来吧,——族旗正为你招展,——号角为你长鸣,
为你,人们准备了无数的花束和花环,——为你,人群挤满了
海岸,
为你,这晃动着的群众在欢呼,转动着他们殷切的面孔;
这里,船长,亲爱的父亲哟!让你的头枕着我的手臂吧!
在甲板上,这真是一场梦——
你已经浑身冰凉,停止了呼吸。
我的船长不回答我的话,他的嘴唇惨白而僵硬,
我的父亲,感觉不到我的手臂,他已没有脉搏,也没有了生命,
我们的船已经安全地下锚了,它的航程已经终了。
从可怕的旅程归来,这胜利的船,目的已经达到;
啊,欢呼吧,海岸,鸣响吧,钟声!
只是我以悲痛的步履,漫步在甲板上,那里,我的船长躺着,
他已浑身冰凉,停止了呼吸。
今天让兵营不要作声
(1865 年5 月4 日)
今天让兵营不要作声,
士兵们,让我们把打旧了的武器用黑纱盖上,
每个人都带着沉思的灵魂走回来,
哀悼我们亲爱的司令的死亡。
对于他,生活中不再有风暴般的斗争了,
也不再有胜利,不再有失败——不再有暗中的事变,
像连绵的乌云在天空中滚滚向前。
但是歌唱吧,诗人,以我们的名义,
歌唱我们对他的爱——因为你,兵营中的居住者,对它最熟悉。
当他们在那里给灵枢盖上拱顶,
歌唱吧——当他们在他上面关闭大地之门——唱一首诗吧,
为了士兵们的沉重的心。
这就是那个人的遗骸
这就是那个人的遗骸,
那个温和、平易、正直、果敢的人的遗骸,在他的小心指挥下,
反抗历史上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从未有过的最可耻的罪恶,
由这些州组成的联邦没有被摧垮。
在蓝色的安大略湖畔
1
在蓝色的安大略湖畔,
当我默想着那战争年代和恢复了的和平,以及一去不返的死
者,
一个巨人般魁伟的幽灵以严峻的表情招呼我,
给我吟诵那首出自美国心灵的诗吧,它说,为我吟唱胜利的颂
歌,
并且奏起自由进行曲,一些更加高亢的进行曲,
在你离去之前,为我歌唱民主诞生中的阵痛时刻。
(民主,命定的征服者,可是还到处有奸诈的假笑,
每走一步都会遇到死亡和叛逃。)
2
一个民族宣布它自己的崛起,
我自己只生产那些能够让我受到欣赏的东西,
我什么也不拒绝,接受一切,然后进行再生产。完全以我自己
的形式。
一个只能由时间和实践来证明的品种,
我们是什么就是什么,出生就足以回答那些异议,
我们使用自己就像挥舞我们的武器,
我们自己就是强大而惊人的,
我们就是自己意志的执行者,我们自己已十分丰富多姿,
我们认为我们自己,而且我们本身,就是最美丽的,
我们镇静自如地站在当中,从这里向全世界伸展,
从密苏里,内布拉斯加,或者堪萨斯,藐视那些可笑的抨击。
在我们自身之外没有什么对于我们是邪恶的,
无论有什么看来像是那样,或者不像是那样,只有我们自身才
是美丽的或邪恶的。
(母亲哟,——姐妹们哟,亲爱的!
如果我们消失了,那不是胜利者毁灭了我们,
那只是我们自己在向黑夜沉沦。)
3
你想没想过只能有一个至尊?
其实能够有任何数目的至尊——他们并不互相抵触,像一条视
线与另一条视线,一个生命与另一个生命。
一切对于一切都是适宜的,
一切都是为个人,一切都是为你,
所有的身分,上帝的或任何人的,都没有禁忌。
一切经由身体,只有健康才使你同宇宙亲呢。
生产伟大的人物,其余的在后面跟随。
4
虔诚与顺从归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