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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纱嬖冢蚜礁鲋匾那稹⒂星鸬母拍罘氤梢桓龃剩杂辛苏飧龇氪砦螅敲辞鹪谀亩兀縝eing是讲世界的根本,世界的本源,一切存在物所依赖的那个基础,而to exist存在首先在有些哲学家那里讲的是人的存在,还有呢,在更多的哲学家那里讲的是在时间、空间里的存在,有限定的存在,有条件的存在。所以,可以把它翻译成生存或者实存,生存就是我们今天讲的人生,专门讲人的生存,它同生命是连在一起的;实存呢可以说它讲的是在时间空间里的,已经实现了,已经实现的存在,才可以用这个词。所以我们要说这是一个重要的误译,因为时间空间里的存在就是我们讲的已经实现的存在,它也是有所依赖的,要依赖于存在主义讲的另外一个大概念就是being的。
所以佛教才会有这样的说法,说一切皆空,什么都是空的。它说的是我身边这个人、我面前这个杯子,虽然表面上面很实在,但是它是有所依赖的,就是所谓的因缘和合,它要依赖于一定的条件。所以因缘就是条件,它自己不是自己的根源,不是自己的基础,它要依赖于一个更加基本的东西。什么东西?世间万物都要依赖这个东西,什么东西?就是今天我们讲题里面的第一个词存在。
所以我现在进入第二个大问题,存在是什么?我可以问大家一个问题:事物和事物之间的共同点,或者说共性是什么?你觉得这个问题太好答,但是又太多,事物当然有共性了,不是那么好答,我认为不那么好答。比方说桌上这个杯子,同何光沪这个演讲者有什么共同点?有什么共性?不那么好答吧。我是人,它是物,我有生命它没生命,我会说话它不会说话等等。但是我们如果稍微多想一下,我们还是可以找出来的,这个共同点就是说:它同我都是事物、都是存在着的事物,虽然它是无生物,我是有生物。那么我再问一个问题,说何光沪这个人同白色有什么共同点、有什么共性?白色它可不是物体,杯子是个物体,白色是一种性质,特别是按照英国哲学家洛克的说法,古典哲学的说法,事物的性质有第一种性质,第二种性质,第一类性质,第二类性质,比如说黑呀白呀、长呀短呀、高啊低啊、胖啊瘦这叫性质,还有什么真善美,假丑恶,都是性质。一个人同性质有什么共同点呢?有什么共性呢?很难想,你不能说白色是种物体,你可以说这个东西是白的,那个东西是白的,你不能说这个东西就是白,你不能说这个杯子盖就是白,你只能说它是白的,准确的说法它是白的,不能说它是白,所以白不是物体。共同点是什么呢?共同点我们可以找到,就是何光沪同白色都是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的某一种东西,都是存在物。那么,大家还可以继续往下深究,你说我就不服气,我再找一个东西,我现在进入这个思维方式了,我来想想,再出个难题把你难倒,可以想到,何光沪同龙有什么共同点?龙是一种不存在的动物。同麒麟狐狸精有什么共同点?我们都不相信这些东西存在呀,龙是一个象征,狐狸精是个故事里边的人物,蒲松龄写的《聊斋志异》里边讲到狐狸精,世界上不存在,我们不相信它,那有什么共同点呢?能找到什么共性呢?你说你同白色都是存在的东西,你何光沪同狐狸精不能说你们都是存在着的东西吧?虽然我们看见何光沪,但是我们没有看见狐狸精。我要这样回答,这个难题,它们的共同点,龙也好,麒麟也好,狐狸精也好,何光沪也好,他们的共同点,还有你们大家也好,他们的共同点,所有这些的共同点,就是存在着的东西,就是存在物。狐狸精什么时候存在呢?不存在呀;龙怎么存在呢?不存在呀;狐狸精存在,龙存在,因为我们说它不存在,只是说世界上没有一个客体,没有一个客体它的所有的性质都符合我们所说的狐狸精的那个特点,没有这样的东西,在这个意义上它不存在。但是狐狸精它作为一个文学形象,存在于中国文学史里边;它作为一种观念,存在于有一些迷信狐狸精的老太太的脑袋里边;它作为一个概念、一个词,存在于现在我的嘴巴里、你的耳朵里,存在于我的思维里和你的思维里。在这个意义上,它是It is 它是to be,它存在着,而它还有一个概念,有一个定义或者有一个身份,它没有一个exist,它不是在时间空间里存在,但是它在一种更加抽象的意义上存在,这就是我同它的共同点。
所以我们要说了,我们回到我们问题上,存在是什么?就是所有天下一切你能想到的任何东西,放在一块来看,惟一的一个共同点。这个东西说了很久还是有点抽象,大家看是不是这样?我们怎么能知道它呢?我们又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同学们我告诉你们,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的,它存在,我存在,你存在,所有东西都存在,所以我们是通过世间万物,存在着的事物来思考它的,我们由此而想到它的。同学们说呀,我可不想这个,你们说我不想这个,我哪想这个,我老想着我的分数、我的考试、我的求职、我的学位、我的爸爸妈妈、我的老师同学等等,我哪想这个。我们的确不想,因为它太普通,世界上没有一个东西比它更普通,所以不用想它。我们呼吸着空气不会想空气,大工手挽着夏子想到的就是她的特点,美丽呀漂亮等等的、聪明呀活泼等等的,我们眼睛看到世界,想到的是这个世界的特点,这花很漂亮呀,这个教员很瘦呀,这个杯子很便宜呀,我们想到的这些东西的性质,而不想到它的存在本身。什么时候想到呢?有个哲学家说,按海德格尔说法,只有面临虚无才会想到存在。什么意思呢?只有面临虚无才会想到存在,夏子没有了,大工才会想到,她的存在太重要了,比她的漂亮还重要,没有存在哪来她的漂亮呢?没有存在哪来她的聪明呢?如果这个杯子掉下去打碎了,我才想到它的重要性,我想喝水没有了。没有就是虚无的意思,这个没有才会想到有,所以我们平时想到的是存在物,而不是存在本身。那么我们想到存在本身什么时候想它呢?就通过存在物去想的,所以它是什么东西?说了半天,它就是使得这个存在物存在的那个东西,使得一切事物存在的那个东西。它在哪儿呢?它在这些存在物里面,它存在,你存在,我存在,这些花存在,狐狸精作为观念存在,所以它是内在的,哲学术语叫内在的。但是呢,还有一点,它又是存在物的基础,它不是任何存在着的东西,它是它的基础,所以它好像又离存在物很远很远,它同所有存在着的东西,性质大不一样,完全是一个现在哲学流行的说法叫它者,绝对的它者。它同什么东西都不一样,你看我们都能找到我们的共同点,就是我们同它找不到共同点,因为它是不存在着的东西。我们刚才讲了龙、麒麟、狐狸精,它在某种意义上,作为观念、作为象征、作为形象、作为一种文学形象它还是存在,它存在着的东西,但这个东西它不是任何东西,所以它是绝对的相异者。那么它也就是说,离我们最远,刚才说它离我们最近,它是内的,但它又离我们最远的,它是超在的,它是一种超越的存在。归根到底,它是什么?它是使得万物存在的那个东西,是万物存在者,万物所依赖者。把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世界也要存在,万物在世界里,万物合起来叫做世界,世界作为整体它也要存在,所以这就会出现很多哲学家所探究的问题,这个东西很难说清楚。
所以会出现这样一些说法,“道可道,非常道”,它是世界的基础,在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历史、不同的社会、不同的语言里边,用不同的词不同的字眼来表达它。在中国说,天,孔子说“天何焉在,事事生焉,百物生焉” ,他让事实行,百物生,这就是天;老子说“道”,说“道可道,非常道” ,他后边又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万物之母。你看我们中国叫“天”叫“道”,那西方呢,就把它叫做上帝,因为这个事情很难说清楚,“道可道,非常道”,说不清楚,所以这就引出了后面的话,它是一个我觉得我说得很清楚了,但是它还是有点神秘。那么二十世纪一个大哲学家维特根斯坦说:“对于神秘的东西,我们只有沉默。”他说那神秘的东西是什么呢?世界上真正的神秘是什么呢?不是世界怎样存在,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