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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灵公问兵陈。孔子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与孔子语,见蜚雁,仰视之,色不在孔子。孔子遂行,复如陈。
夏,卫灵公卒,立孙辄,是为卫出公。六月,赵鞅内太子蒯聩于戚。阳虎使太子絻,八人衰绖,伪自卫迎者,哭而入,遂居焉。冬,蔡迁于州来。是岁鲁哀公三年,而孔子年六十矣。齐助卫围戚,以卫太子蒯聩在故也。
夏,鲁桓釐庙燔,南宫敬叔救火。孔子在陈,闻之,曰:「灾必於桓釐庙乎?」已而果然。
秋,季桓子病,辇而见鲁城,喟然叹曰:「昔此国几兴矣,以吾获罪於孔子,故不兴也。」顾谓其嗣康子曰:「我即死,若必相鲁;相鲁,必召仲尼。」後数日,桓子卒,康子代立。已葬,欲召仲尼。公之鱼曰:「昔吾先君用之不终,终为诸侯笑。今又用之,不能终,是再为诸侯笑。」康子曰:「则谁召而可?」曰:「必召厓求。」於是使使召厓求。厓求将行,孔子曰:「鲁人召求,非小用之,将大用之也。」是日,孔子曰:「归乎归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吾不知所以裁之。」子赣知孔子思归,送厓求,因诫曰「即用,以孔子为招」云。
厓求既去,明年,孔子自陈迁于蔡。蔡昭公将如吴,吴召之也。前昭公欺其臣迁州来,後将往,大夫惧复迁,公孙翩射杀昭公。楚侵蔡。秋,齐景公卒。
明年,孔子自蔡如叶。叶公问政,孔子曰:「政在来远附迩。」他日,叶公问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对。孔子闻之,曰:「由,尔何不对曰『其为人也,学道不倦,诲人不厌,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去叶,反于蔡。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以为隐者,使子路问津焉。长沮曰:「彼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然。」曰:「是知津矣。」桀溺谓子路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子,孔丘之徒与?」曰:「然。」桀溺曰:「悠悠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与其从辟人之士,岂若从辟世之士哉!」櫌而不辍。子路以告孔子,孔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他日,子路行,遇荷丈人,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穀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以告,孔子曰:「隐者也。」复往,则亡。
孔子迁于蔡三岁,吴伐陈。楚救陈,军于城父。闻孔子在陈蔡之间,楚使人聘孔子。孔子将往拜礼,陈蔡大夫谋曰:「孔子贤者,所刺讥皆中诸侯之疾。今者久留陈蔡之间,诸大夫所设行皆非仲尼之意。今楚,大国也,来聘孔子。孔子用於楚,则陈蔡用事大夫危矣。」於是乃相与发徒役围孔子於野。不得行,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孔子讲诵弦歌不衰。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孔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子贡色作。孔子曰:「赐,尔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曰:「然。非与?」孔子曰:「非也。予一以贯之。」
孔子知弟子有愠心,乃召子路而问曰:「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邪?人之不我信也。意者吾未知邪?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
子路出,子贡入见。孔子曰:「赐,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孔子曰:「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脩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脩尔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
子贡出,颜回入见。孔子曰:「回,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见君子!夫道之不脩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脩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见君子!」孔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
於是使子贡至楚。楚昭王兴师迎孔子,然後得免。
昭王将以书社地七百里封孔子。楚令尹子西曰:「王之使使诸侯有如子贡者乎?」曰:「无有。」「王之辅相有如颜回者乎?」曰:「无有。」「王之将率有如子路者乎?」曰:「无有。」「王之官尹有如宰予者乎?」曰:「无有。」「且楚之祖封於周,号为子男五十里。今孔丘述三五之法,明周召之业,王若用之,则楚安得世世堂堂方数千里乎?夫文王在丰,武王在镐,百里之君卒王天下。今孔丘得据土壤,贤弟子为佐,非楚之福也。」昭王乃止。其秋,楚昭王卒于城父。
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兮,来者犹可追也!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孔子下,欲与之言。趋而去,弗得与之言。
於是孔子自楚反乎卫。是岁也,孔子年六十三,而鲁哀公六年也。
其明年,吴与鲁会缯,徵百牢。太宰嚭召季康子。康子使子贡往,然後得已。
孔子曰:「鲁卫之政,兄弟也。」是时,卫君辄父不得立,在外,诸侯数以为让。而孔子弟子多仕於卫,卫君欲得孔子为政。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何其正也?」孔子曰:「野哉由也!夫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矣。夫君子为之必可名,言之必可行。君子於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其明年,厓有为季氏将师,与齐战於郎,克之。季康子曰:「子之於军旅,学之乎?性之乎?」厓有曰:「学之於孔子。」季康子曰:「孔子何如人哉?」对曰:「用之有名;播之百姓,质诸鬼神而无憾。求之至於此道,虽累千社,夫子不利也。」康子曰:「我欲召之,可乎?」对曰:「欲召之,则毋以小人固之,则可矣。」而卫孔文子将攻太叔,问策於仲尼。仲尼辞不知,退而命载而行,曰:「鸟能择木,木岂能择鸟乎!」文子固止。会季康子逐公华、公宾、公林,以币迎孔子,孔子归鲁。
孔子之去鲁凡十四岁而反乎鲁。
鲁哀公问政,对曰:「政在选臣。」季康子问政,曰:「举直错诸枉,则枉者直。」康子患盗,孔子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然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
孔子之时,周室微而礼乐废,诗书缺。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纪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足,则吾能徵之矣。」观殷夏所损益,曰:「後虽百世可知也,以一文一质。周监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故书传、礼记自孔氏。
孔子语鲁大师:「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纵之纯如,皦如,绎如也,以成。」「吾自卫反鲁,然後乐正,雅颂各得其所。」
古者诗三千馀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於礼义,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厉之缺,始於衽席,故曰「关雎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清庙为颂始」。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礼乐自此可得而述,以备王道,成六艺。
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於易则彬彬矣。」
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如颜浊邹之徒,颇受业者甚众。
孔子以四教:文,行,忠,信。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所慎:齐,战,疾。子罕言利与命与仁。不愤不启,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弗复也。
其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