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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在诸如《三色紫罗兰》和《论文杂编》的具有独特风格的作品中“人类的”、
粗俗的、新闻的预言性频繁的缩减,尽管其随时会在他作品的任何之处出现。
劳伦斯预言的第三方面是三体中最可信和结合得最好的。它不是以一种深奥、
神奇莫测的方式和报刊文章的易于理解的理性主义来了解我们世界的价值,而代之
以与富有想象力的价值的大规模的结合——一种长久为人所熟悉和深深地体验到的
主题的戏剧化、充分的具体化、虚构的和谐的结合。就劳伦斯而言,这就是他对威
胁自然的机械力量所持的反对态度:“血的认识”带来了生命所需要的、哲学家们
以他们各种方式进行追求的平衡。这就是赞美完整的人而不是被产业主义或钱欲或
机械的爱情扯得粉碎的人的劳伦斯——他就是在表现中倾注)他全部心血的真实的
作为预言家的劳伦斯,他写出了他最优秀的作品。
在《关于一只豪猪之死的反思》中(现在《菲尼克斯之二》中)的劳伦斯随笔
中的其中一篇《长篇小说》是与他曾提供的一切一样严密准确的一种关于他特殊天
赋的描述。他相信长篇小说在面对人生方面应该是“高尚的”,它的各个方面应该
是生气勃勃地、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它应该是“敏锐”的。
这种“敏锐”是与死亡相对立的“对万物中上帝之火”的一种情感;敏锐“看
上去存在于易变的、转化的、奇异的或美丽的联体”的一种奇特的类型之中。
他房间中的一张桌子是僵死的:“它甚至不是苟延残喘地生存着。还有只荒唐
可笑的小小的铁炉,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其是敏锐的。……还有一只打盹的猫,
非常敏捷。哎哟还有一盏僵死的玻璃灯。”劳伦斯认为,长篇小说中的人物“必须
与小说中所有其它的事物有一种敏锐的关联:雪、臭虫、阳光、男性生殖器、火车、
大礼帽、猫、哀伤、食物、人物、白喉、倒挂金钟属植物、星星、念头、上帝、牙
膏、闪电和手纸。他必须与所有这些事物处在一种敏锐的关系之中”。并且,尽管
“你可以愚弄有趣的、几乎是所有的媒介物”,“但你不能愚弄长篇小说”。甚至
是虔信派教徒的诗歌也作为诗歌而幸存下来,但一部长篇小说中的哈姆莱特将“具
有一半的喜剧性,或有点猜疑……不知怎么地,你在诗歌和戏剧中打扫得稍干净点,
你让通人情的话语讲得稍自在些。现在一部长篇小说中,其总有一只雄猫,一只扑
向洁白的语词之鸽的黑色的雄猫,如果鸽子没有防范它的话;还有绊足的香蕉皮;
你知道还有住舍中的盥洗室。所有这些事物有益于保持平衡。”在另一篇随笔《为
何小说至关重要》中,劳伦斯将长篇小说称作是“一部辉煌的生活之书”。它仅仅
是阐述完整的活生生的人。”作为一位小说家,我把自己看作胜过天使、科学家、
哲学家和诗人”;虽然他们可能是研究“活生生人不同点滴的大师”,但他们永远
也不能达到研究完整的人的地步。劳伦斯总是远远地摆脱了将长篇小说供消遣的看
法:“拿它的最高极来说,长篇小说和具有极其重要意义的长篇小说可以帮助你。
它可以帮助你不成为生活中僵死的人。”因为“只有在长篇小说中,所有的事物都
得到了充分的表现,或至少它们可能得到充分的表现,当我们认识到生命自身而不
是死气沉沉的安全体是一种生存的理由之时。由于出于所有这些事物的充分表现,
所出现的唯一事物也就是任何的事物,整体的男人,整体的女人,活生生的男人和
血肉饱满的女人”。
我们时代的其他作家有谁拥有如此繁富和多样的作品而留给我们这么少不值一
读的几行文字或这么多如此充满生命、如此真实可信地充满诗意。如此“敏锐”的
作品呢?
没有其他作家给我们如此强有力的信念:
那美丽超于坟墓之上,
那完美、辉煌的经历永远不会垂临
于乌有,宁可时间使月亮变得黯淡
也不愿在这种奇特生命中的我们的完美
失去光彩或趋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