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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学泰斗周汝昌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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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拨开模糊而又诡异的政治烟云,领略其历史的神韵。    
    周汝昌对与《 红楼梦 》有关的一切关心备至,那份感情的专注和强烈是一般人很难想象的。吴恩裕一直致力于寻访收集和曹雪芹有关的文物资料,在1970年以后发现了《 废艺斋集稿 》中的《 南鸢北鹞考工志 》的文字和图片残稿等,据说是曹雪芹的作品,后来发表于《 文物 》杂志1972年第2期。吴恩裕在干校时就写信对周汝昌透露说他有一些和曹雪芹有关的文物,使周汝昌想见到这些文物的愿望十分迫切。    
    《 两律异闻 》(《 天·地·人·我 》)有一则“附记”:“我作此戏补诗,未欲示人。时吴恩裕先生在干校,常常惠札相念,亦不忘研芹之事。他说见了雪芹的著作,有自序与董邦达序,但不肯录示。我疑其不真,乃戏言:我有雪芹诗,咱们交换吧。他果然抄来二‘序’,我一看是伪作,便将戏补诗抄与了他。他是干校结束返京后才让人见到此诗的。”    
    这就是“唾壶崩剥慨当慷”那一首诗,周汝昌曾嘱咐吴恩裕说这首诗一定不能再给别人看。但后来陈毓罴① 到吴恩裕家看到这首诗后抄去,从而在红学界流传开来。    
    这就是那桩“拟补”曹雪芹佚诗的红坛“公案”之所以发生的实际情况。    
    佚诗拟补的风波后来是这样发展的:南京师范学院( 今南京师范大学 )编的《 文教资料简报 》1974年8、9月份增刊号( 9月印出,总第23期 )刊出吴世昌和徐恭时合写的《 新发现的曹雪芹佚诗 》一文,认为此诗是一个重大发现,的确是曹雪芹所作。1975年第1期《 哈尔滨师范学院学报 》予以转载。香港的梅节在香港刊物《 七十年代 》1979年第6期发表《 曹雪芹佚诗的真伪问题 》,说佚诗是现代人所拟补。吴世昌在《 七十年代 》1979年第9期发表《 论曹雪芹佚诗,辟辨“伪”谬论 》反驳梅节的文章,坚持佚诗是曹雪芹作。梅节又在香港《 广角镜 》1979年第11期发表《 关于曹雪芹佚诗真相—— 兼答吴世昌先生的〈 论曹雪芹佚诗,辟辨“伪”谬论 〉》予以回应。吴恩裕在《 曹雪芹佚著浅探 》( 天津人民出版社1979年11月出版 )中有一则“琐记”,对“佚诗”的来历有所透露,希望周汝昌出来释疑。周汝昌乃于1979年写了《 曹雪芹的手笔“能”假托吗?》,承认自己的拟补,并道歉说:“第一首因被人传出去了,有些同志来问及它,我当时因碍于某种原因,不欲说出原系自拟之作,但已着重声明:这是现代人续补的,千万不要误认为是‘真’的!这种声明,在任何场合都未曾含糊过。不过,今天既然将谜底揭出,我还是该向那些同志表示歉意。”    
    胡文彬① 先生有一次曾对笔者说,当年他在文化部《 红楼梦 》校注组工作,曾出入于当时几位红学大家家中。他和周雷为“佚诗”的真相曾到周宅访问周汝昌,周汝昌对他们说了陌生人来访送“佚诗”全稿的情况,他记到自己当天的日记中。胡文彬对笔者说他至今认为确有陌生人送了全诗给周汝昌,因为根据他们的访问情况来看,周汝昌当时没有必要编故事,所以周汝昌后来说佚诗是自己拟补反而不真实。    
    对此,笔者和王瑞兵曾在周汝昌家中当面询问真相究竟如何。周先生、周夫人和周建临都证实的确是周汝昌拟补的,周夫人还说当时家里人就埋怨周汝昌不应该那样做,结果搞的传出去了,弄得满城风雨。周先生说当时自己实在是太想看到吴恩裕发现的曹雪芹的文物了,后来也挺后悔自己的一时孟浪。我说胡文彬先生至今认为确有人曾送了全诗,周建临哈哈大笑说,是不是将来还要逼我交出私藏的文物呢。    
    这一桩红坛公案,确是周汝昌一时孟浪之举,不过它既反映了周汝昌对有关曹雪芹的一切热望了解之心切,也表现出周汝昌写诗的才能的确很高,能让以研究唐宋诗词和《 红楼梦 》名家的吴世昌将拟补之作信以为真,足以说明问题。    
    吴世昌生于1908年,卒于1986年,比周汝昌年长十岁。吴世昌的学历和周汝昌十分相似,先在南开大学预科学习,然后考入燕京大学英语系本科,毕业后又在燕大读国学研究生获得学位。不过吴世昌比周汝昌年级高,自然毕业得也早,1947年就赴英国牛津大学讲学,并留下来任高级讲师。1963年才响应周恩来的号召回到祖国,在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古典文学研究室任研究员。吴世昌用英文著《〈 红楼梦〉探源 》,英国牛津大学出版社1961年出版;回国后又用汉语著《〈 红楼梦探源 〉外编 》,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12月出版。所以吴世昌虽然学历比周汝昌早,年龄比周汝昌大,在红学研究方面反而起步要晚得多。但由于吴世昌的两部著作也都是四十来万字的巨构,而且主体内容也是考证,许多观点独树一帜,因此在20世纪60到80年代,是公认的与周汝昌、吴恩裕并列的考证派红学大家。周汝昌与吴世昌还被称为“红楼二昌”。1975年文化部的《 红楼梦 》校评小组请“两吴一周”作顾问,正充分显示了这一点。    
    笔者虽然见过吴世昌先生,但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交往,通过阅读吴先生的红学著作,以及听胡文彬先生的介绍,觉得吴先生似乎在性情上有点天真,在学术争鸣中也有点爱动感情,有些学术观点也似走偏锋。如他与日本红学家伊藤漱平关于甲戌本第一回的争论,以及认为庚辰本是四个本子拼抄的等,就表现了这个特点。胡文彬先生说,吴世昌从英国归来,有钱,生活比较富余,他和周雷到吴家,吴世昌经常吩咐保姆多炒一个菜,留他们吃饭。而周汝昌则一直在国内,儿女太多,经济情况总是很紧张。    
    由于周汝昌研究红学在先,两人又是燕京大学同系校友,尽管在红学的学术观点上有不少差异,但吴世昌和周汝昌的关系本来是不错的。这一次由于吴世昌把周汝昌拟补的诗认作曹雪芹的原作,并且发表了文章,周汝昌澄清后,吴世昌仍然一口咬定那首诗是曹雪芹原作,说周汝昌“连平仄也不懂”,根本不可能拟补出那首诗,是有意隐藏文物,其实心里明白,大为丢份,从此二人不再有任何来往,甚至连见面也互相回避了。不过,从本质上来说,两人其实都是书生本色,比较任情性而行事,不太懂政治上的纵横捭阖,因此也就没有进一步的矛盾发展。近读谢泳写的关于吴世昌的文章,知道吴在抗日战争时期是一个积极活动的学生领袖,与胡适来往也很密切,但是属于政治方面的,谢泳认为吴是一个自由主义知识分子。而周汝昌由于年龄小没赶上,与胡适的交往是纯粹学术方面的,他更加远离政治——尽管由于研究《 红楼梦 》,又很奇特地牵扯进一些政治大背景之中。

2从出版社到艺术研究院

    “文革”的结束有一个过程。1976年10月江青等“四人帮”被隔离审查,只是第一步;真正从思想上开始正本清源,则要等到1979年12月召开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    
    周汝昌在这个时期前后,其思想和生活的变化,基本上也是和当时的大多数知识分子同步的。    
    比如对于1976年1月8日周恩来的逝世,全国人民特别是知识界表达了强烈的悲痛之情,其实是借以抒发对“文革”的反感和对中国命运的担心。对周汝昌来说,他在下干校时蒙“周总理办公室”特调回京,则更有一份特别感恩的心意。因此,他写了一首悼念周恩来的诗:    
    何处祠堂柏森森,鹂音草色最难吟。    
    当时讵敢悲深语,此日宁偿愤极心!    
    独有灵灰铺赤县,宁无骏骨铸黄金?    
    批周便是亡中国,一诵遗言泪满襟。    
    这首诗用杜甫《 蜀相 》诗原韵,把周恩来比作诸葛亮,应该说是十分妥恰的。“批周便是亡中国”是从当时广为流传的“小道消息”而来,说“四人帮”批林批孔批周公,影射攻击周恩来,后来又抛出所谓“伍豪启事”档案,企图打倒周恩来,据说毛泽东在要批周的请示报告上批了“批周乱国”四个字。不管历史真相实际上如何,当时那也是人民抗争“文革”的一种表述方式。从“当时讵敢”和“此日宁偿”的词句看,这首诗似乎是写于“四人帮”已经被隔离审查的1976年10月稍后,而不是在“四人帮”尚在位之时。周汝昌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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