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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注释⑾
京剧《马思远》,一名《海慧寺》。清末实事。王龙江在北京马思远饭
肆充厨司助手,三节归家。其妻赵玉不甘寂寞,闲游海慧寺,遇卖绒线之贾
明,由调笑而私通。年终王龙江自京归家,中途饮酒大醉,遇故友甘子迁,
向其借贷,王拒之。甘见其行囊沉重,跟踪至家,拟乘夜偷盗。赵玉见夫归
,急使贾明藏匿缸中。乘王醉卧,用厨刀将王劈死,并埋尸,甘子迁惊逃。
赵玉恐王久不回饭馆,启人疑窦,反至京向马思远索人,诬马害死其夫,到
官成讼。问官不能明,展转上控至巡城御史,时甘子迁因犯夜被押,乃将目
睹之实情说出。堂官逮捕贾明,严讯赵玉,马思远冤情得雪。
注释⑿
筱翠花(1900——1967)京剧演员,字绍卿,北京人,原籍山东登州。
9岁入鸣盛和班,别名小牡丹花,旋入富连成第2科,后改名于连泉。1918
年出科,在北京、上海、汉口等地演出,声誉日隆。他扮相艳丽,眉目灵活
,做功细腻,跷功尤佳。擅演泼辣旦。以《坐楼杀惜》、《红梅阁》、《战
宛城》等剧目见长。艺名筱翠花,系萧长华所取,因其首次登台在梆子《三
疑计》中扮演翠花一角而得名。解放后致力于收徒传艺工作。著有《京剧旦
角表演艺术》一书。
注释⒀⒁
此句见张伯驹《红毹记梦诗注》第7页,“自序”一文。
最后的贵族——康同璧母女之印像
康同璧,女,字文佩,号华鬘,广东南海人,1886年2月生。康有为次女。早年赴美国留学。先后入哈佛大学及加林甫大学,毕业后回国。历任万国妇女会副会长、山东道德会长、中国妇女会会长。曾在傅作义召开的华北七省参议会上被推为代表,与人民解放军商谈和平解放北平事宜。1951年7月被聘任为中央文史馆馆员,是北京市人民代表,第二、三、四全国政协委员。1969年8月17日病故,终年83岁。
——摘自《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传略》
我在校读书的时候,有位同窗是城市平民出身,那个年代由于阶级成分好,很受组织信任。当我毕业发配到边陲,她被留校当了研究人员。到了“文革”时期,自然又是造反派成员。“改革开放”以后,她突然宣布自己本乃末代皇帝宣统一个妃子的近亲。“哇!灰姑娘一夜成公主。”——自信息发布,与之共事数十载的同事,无不愕然。适值单位最后实施福利分房,她给统战部打了报告,言明皇亲国戚的贵族身份,以求统战。报告转给了文化部(我所供职的中国艺术研究院直属该部)。结果,满足了“被统战”的期待,实现了分房的要求。
而今随意翻开一张报纸,“贵族”两字随处可见,什么世袭贵族、东方贵族、白领贵族、单身贵族、金卡贵族、精神贵族。与之相搭配的图片,不外乎豪宅别墅,靓车华服,美酒佳肴。把这些东西摞起来,简直就是一本时尚大观,看了足以让人头晕目眩,进而想入非非。可以说,贵族生活、贵族气派、贵族气质,已是当今众多少男的理想,无数少女的美梦。
总之,解放后曾与“地富反坏右”一样被视为弃履的“贵族”二字,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后,又陡然时兴起来,登时身价百倍。而我真正懂得什么是“贵族”,是在认识了康同璧母女以后。其实,它根本不是什么用来炫耀、用以兑换到各种利益或实惠的名片,也非香车宝马、绫罗绸缎、灯红酒绿的奢华生活。
我们一家人认识康同璧,是反右以后的事。
1958年初,反右运动结束了。戴上头号右派帽子的父亲(姓章名伯钧)经过无数次亲人检举、朋友倒戈、同僚揭发的教训以后,在待人接物方面很开窍了,也很收敛了。比如,在公开场合,他一般不主动招呼人,哪怕这个人是从前的下属。又如,在非公开场合,一般不邀请他人聚会,哪怕这个“他人”是昔日之好友。
既然人家都不跟你玩了,那只好自己跟自己玩吧。于是,不久便形成了一个右派小群体,或叫小圈子。由于父亲是右派之首,也由于我们全家好客,加之,上边给父亲保留了大四合院,小轿车及好厨师等等。所以,一群“乌合之众”的落脚点,大都选在东吉祥胡同10号。这是我家的地址,现在它已一分为二,正院住的是中共高官,先搬进去住的是万里,后为段君毅。跨院分给了艺坛领导高占祥。
右派圈子的人,聚拢一起也很热闹。清茶一杯,有说有笑。聊国际政治的是罗隆基;谈佛学和古诗词的是陈铭枢;既说社会新闻、又讲烹调艺术的是陈铭德、邓季惺夫妇。在有来有往中,彼此尊重,相互关心。一人病了,其他几个会自动传递消息,或电话问候,或登门探视。在无所事事的日子里,这种交往是他们的生活内容。在孤立压抑的环境中,这个聚会是他们的庆典和节日。一般人是害怕这个右派圈子的,而唯一没有右派帽子的加入者,便是康同璧及其女儿罗仪凤。
记得是1959年的春季,父母同去全国政协的小吃部喝午茶。傍晚归来,父亲是一脸的喜色。
我问母亲:“爸爸为啥这么高兴?”
母亲说:“自我们戴上帽子,今天头一回遇到有人主动过来做自我介绍,并说希望能认识你爸爸。”
“难道这人不知道咱老爸是右派吗?”
“当然知道。但她说以能结识章先生为荣。”
“他是谁?”
“她就是康有为的二女儿,叫康同璧。”
“她有多大?”我问。
“大概有七十岁了。”母亲遂又补充道:“康老和她的女儿说,后天请我们去她家做客呢!”
父亲好久没当过客人了——想到这里,我替父亲高兴。
第三天,父母去了。康氏母女的盛情款待,令父母感动不已。
母亲说:“一切都出乎想像。康老住在东四十条何家口的一所大宅院。我们原先以为不过是小坐,喝茶罢了。到了那里,才知道是要吃晚饭的。而且请我们吃的菜肴,是她女儿罗仪凤亲自下厨操持的。尽管属于粤菜,那味道与街面的菜馆就是不一样。单是那又糯又香的广东罗卜糕,你爸爸就夹了好几块。”
父亲欣赏康同璧的个人修养和艺术才华。说:“果然名不虚传哇!难怪康有为那么疼爱这个女儿。她英文好,诗词好,绘画好。今天老人家拿出的几幅自己画的山水画,可谓苍古清隽,情趣天然。依我看,她的画和那些专业画家不相上下。”
其实,我心里清楚:让父母最为赞叹的,是康同璧母女对自己的态度。
过了一个礼拜,父亲提出来要在家中回请康氏母女。
未及母亲表态,我高举双手,叫道:“我同意!我赞成!”
父亲也举手,并向母亲叫道:“二比一,通过。”
三人复大笑。
母亲用手指着我的嘴巴,说:“是不是嘴谗了?”
“不,”我辩解道:“我想见见她们。”
经过紧张的准备,一切就绪。父母视康老为贵客,又是首次登门的缘故,所以决定不让小孩上席。我听了,不怎么怄气,反正能躲在玻璃隔扇后面偷看,偷听。
杂花生树,飞鸟穿林,正是气候宜人的暮春时节。下午三点,父亲让司机开着老别克小轿车接客人。
康同璧母女一走进我家阔大的庭院,便驻足欣赏我家的楹联、花坛、鱼缸及树木。老人看见正房前廊一字排开的八盆腊梅,不禁发出了惊叹:“这梅太好了,枝干苍劲、纵横有致,可以入画了。”
父亲说:“康老,你知道为什么这八盆腊梅这样好吗?”
“当然是你养得好哇。”
“不,因为送花的人是梅兰芳。”
康同璧听罢,一直站在那里不肯走。我则一直站在玻璃窗的后面打量她。应该说,脸是老人全身最美的部分。那平直的额头,端正的鼻子,细白的牙齿,弯弯的细眉,明亮的眼睛,可使人忘却岁月时光。她身着青色暗花软缎通袖旗袍,那袍边、领口、袖口都压镶着三分宽的滚花锦边。旗袍之上,另套青紬背心。脚上,是双黑色软底绣花鞋。一种清虚疏朗的神韵,使老人呈现出慈祥之美。系在脖子上的淡紫褐色丝巾和胸前的肉色珊瑚别针,在阳光折射下似一道流波,平添出几许生动之气。染得黑玉般的头发盘在后颈,绕成一个松松的圆髻。而这稀疏的头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