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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最终修订版(完本)-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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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愤激死了,对么?是了,你听不见屈原的话,你不过一片流云一汪大气而已!真想教你变成威力无边的神座。你?你答应了?答应了?呵,上天答应屈原了!上天开眼了!啊哈哈……”


    老人大笑着,从高高的峰顶跃入了一片幽明的汨罗江。


    “屈原大夫,回来了——”老渔人悠长的喊声响彻河谷,“渔哥们,救屈原大夫,屈原大夫投江喽——”顷刻间山鸣谷应,江面上点点渔火竞相而来,渔人们在船上喊成了一片:“屈原大夫,你在哪里——”


    山间火把也从四面八方拥来。


    人们边跑边喊:“快救屈原大夫,快跳水了——”


    茫茫江面上,渔人们的喊声渐渐地变成了无边无际的哭声。


    太阳又出来了。渔舟塞满了汨罗江面,渔人们默默地划船寻觅着,再也没有了喊声。岸上挤满了四野赶来的民众,人们沿江而立,向江中抛撒着米粒饭团。一个小女孩跪在地上不断向江中叩头,流泪祈求着:“鱼儿鱼儿,我喂你,千万别吃了屈原老爷爷。”


    鲁仲连与春申君闻讯赶来时,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汨罗江的春水静静地流淌着,空旷的山谷唯有大片的水鸟在那座孤零零的茅屋上空盘旋飞舞,嘶哑悠长地嘎嘎鸣叫,弥漫出无尽的悲怆。骤然之间,春申君变得枯瘦苍老,软瘫在茅屋前泣不成声了。


    “春申君,屈原大夫不足效法。”鲁仲连平静得有些冰冷。


    “没有屈原,黄歇何堪!楚国何堪!”春申君猛然跳起,对着鲁仲连大喊起来。


    “立国不赖一贤。”鲁仲连依旧平静得冷漠,“屈原之心,已经在放逐岁月中衰朽了。纵是秉政变法,也是刻舟求剑。君自思之。告辞了。”


    春申君大急:“噢呀仲连,你如何能在此时离开我了?”


    “春申君,时也势也。”鲁仲连笑了,分明是无奈的苦笑,“我接到密报:燕国乐毅正在奔走联络,意在灭齐。本想扶楚带齐,不想楚国衰颓如山倒。仲连总得尽力周旋,保住齐国,给天下抗秦留得一线生路。”


    春申君惊愕了,良久沉默,低声道:“仲连,黄歇纵然无能,也要拼力撑持住楚国了。齐国若有急难,也好有一片根基。”


    “春申君,仲连先行谢过。”鲁仲连叹息了一声,“春申君,临别一言,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君姑妄听之:要得撑持楚国,不能效法屈原。屈原之失,在于愚忠。以楚怀王之颟顸昏聩,正是楚国衰落根源,屈原却始终寄予厚望。最终如何?楚王悲惨地死了,屈原也跟着悲惨地死了。仲连以为:谋国良臣,绝非一个忠字所能囊括,忠而丧志,照样误国害民。撑持危局,更根本者是胆略,是勇气,是见识,是强韧。君若奋力振作,联结各方,挺身朝堂,拥立新君,疾呼国难而声讨国贼,昭雎们纵然阴险奸诈,安知不会铲除!但有此举,楚国岂能瘫倒灭亡!若一味效法屈原伸颈等死,非但君身败名裂,楚国又岂能不亡?”


    鲁仲连戛然打住,对春申君深深一躬,飞身上马,风驰电掣般去了。


    春申君痴痴地望着鲁仲连的背影,骤然一个激灵,向着茅屋深深一躬,猛然飞身上马,飞出了幽静空旷的汨罗江。


第七章兴亡纵横(1) 

    一、燕山气象赫然大邦


    鲁仲连星夜北上,几经辗转,终于在大梁寻着了田单。


    自从营救楚怀王之后,田单按照原先谋划撤出了咸阳,将商旅根基暂时扎在了大梁。魏国连年衰退,生意大是清淡。田单已经顾不得思谋商旅振兴,只在埋头筹划另一件大事。正在这时,鲁仲连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一见面坐定,鲁仲连急迫问:“田兄,临淄如何?快说说。”田单摇头道:“不妙。人心惶惶,流言多得不想听都不行。”鲁仲连心中一沉:“孟尝君?如何不见他动静?”田单叹息一声:“又被罢黜了,能有甚动静?这次,连唯王是从的田轸也被拉了下来。仲连啊,我看齐国……”“别说丧气话。”鲁仲连一口打断,“无论如何,燕国总是还没动兵。一路想来,你我须得分头行事:我去燕国,设法化解燕齐恩怨;田兄回临淄,设法与孟尝君斡旋朝野,逼齐王改弦更张,先平息天下对齐国的戒惧之心。田兄,家国危难,不能知难而退。”每逢危急关头,鲁仲连的坚定果敢总像一抹鲜亮的阳光,使田单感到振奋。虽然是辞色严厉,田单却觉得心中踏实,立即点头道:“好,我也正要回临淄。家老说,临淄的外商已经撤空了,连老世族都在悄悄地寻觅避难之地。族人们都等我回去决断去向。”说到末了,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默然良久,鲁仲连霍然起身:“田兄,我这便走。”


    “事急也不在一时,你连饭还没用!”


    “谁说不在一时?”鲁仲连已经拿起了长剑,“你只给我三日干粮、一百金、换一匹好马,我要昼夜兼程。”


    “来人!”田单一挥手,“三日干肉干粮袋、两百金、天保,立即来。”


    “嗨”一声答应,那个精悍的家老疾步去了。田单恍然笑道:“仲连,小越女没同来?”鲁仲连也笑了:“回南墨复命去了,总不成老跟着我了。”“还回来么?”田单追了一句。鲁仲连脸骤然一红:“这我如何知道?你也忒聒噪。”田单大笑:“呀!鲁仲连也有急色之时,当真稀罕。我是说,小越女奇女子,莫得弄丢了。”此时一声长长马鸣,鲁仲连一笑:“丢不了。走,马来了。”


    来到廊下,精悍的家老已经在牵马等候:“禀报总事:全部物事已在马背皮囊。”


    “仲连,这马如何?当得天保名号?”田单知道鲁仲连酷爱骏马,胯下那匹铁灰色胡马非同寻常,先问了一句。


    “一听嘶鸣,断是好马!”鲁仲连说完瞄了一眼,双眼顿时一亮。这匹骏马通身黑亮,四蹄雪白,肩高足有六尺余,兔头狐耳,鹰眼鱼脊,威风之极。鲁仲连所学甚杂,曾经读过《相马经》《相马经》,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帛书,史学界考证为战国人著作。其第一篇总说云:“得兔与狐,鸟与鱼,毋相其余。”,又与赵国著名相马师王良的嫡孙交好,对相马也算略知几分,听田单说出“天保”二字,便知定是好马。天下相马师将好马分为三等:良马、国马、天下马;国马也称“国保”或“国宝”,天下马也称“天下保”或“天下宝”,时人通常也呼为“天保”。及至一端详,才知这匹骏马决然是马中极品,不禁惊叹:“何至天保,直是神品也!”又恍然醒悟,将马缰一下塞到田单手中,“你比我事急,天保你自留下。”


    “哪里话来?”田单又塞回马缰,“你是孤身奔波,讲究个良马利器。我纵事急,毕竟人多,也可换马。不要推辞了,走。”


    “好!那我走了。”轻轻一纵,鲁仲连坐上了马背,一声“后会有期”,天保萧萧一鸣,向着大门平稳急走。


    “临淄再会——”田单遥遥招手。


    出得大梁北门,鲁仲连拍拍马头:“天保,走了。”那天保短促的一声嘶鸣,大展四蹄,一道黑色闪电般飞了起来。鲁仲连本是出色骑手,伏身马背头接马耳,两腿始终不轻不重地夹着,两耳忽忽生风两边的山峦林木一排排向后倒去,直如腾云驾雾,不禁一声高喊:“天保,好本事!”


    天保果然惊人,非但快如闪电,而且耐力悠长,一气大飞一个时辰,小步疾走片刻,换过气来又是大奔如飞。如此半日一夜,只在中途休憩了小半个时辰人马各自打尖,又如飞北上。一过易水便是燕国。虽是飞掠而过,鲁仲连也觉察到了一种显然的变化——时当初夏,遍野麦浪翻滚,道边村畴连绵炊烟袅袅,鸡鸣狗吠之声不绝于耳,显然是热气蒸腾的富庶气象,与当年鲁仲连初来燕国时的萧疏荒莽直是两个天地。


    次日午后,青青燕山已经遥遥在望了。


    “天保,慢了。”鲁仲连轻轻一拍马颈,天保倏忽变为碎步走马。


    事实上鲁仲连也不得不慢下来。这条直通蓟城的官道,在十多年前还只是一条坑坑洼洼仅容错车的松土路,两边荒草没膝,与中原的荒野城堡几乎难分伯仲。商旅谚云:“燕山路,颠松骨。铁车散,木车哭。”说的便是这条燕国直通中原的唯一“大道”。最主要的官道尚且如此,燕国穷弱可见一斑。目下却是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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