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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奴-左三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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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的,肯定是自己的。红的,是那军奴的血吧?裴陵跳进了洗浴的木桶,把那些略带粘腻的液体擦去,想着刚才的事情。那种快感似乎还在,很强烈,让他能记得下身被紧紧包住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回味急速摩擦的快乐。
  “他们知道,肯定会笑话我的。”裴陵心说军奴虽然滋味不错,但碰了军奴一事让别的将军知道了,不当面嘲笑也会背后窃笑。好在是在没人处,而以那军奴的个性,想必也不会把此事外传。
  “罢了罢了,以后不做这荒唐事情了。”裴陵洗干净身体,把衣服丢进木桶不管,径自上床睡觉,倒也是一夜的好梦。
  裴陵发泄了数日的欲望,可左三知却被他害得惨了。
  左三知回到营房后根本没地方睡,那些床铺都被跟其它军奴和与他们交媾的兵士占了。无奈下,左三知只能在帐篷外背风处寻了个平整的地方躺下。他屁股刚挨上地面,就觉得火燎一般疼。没办法,只好起来四处找,找了半天才寻到兵士丢在地上的半壶残酒。左三知用那酒洗了洗股间的密处,希望能止血消炎,起码让自己挺过去。他清理完,人也乏了,便昏昏睡过去,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两条腿都不听使唤,四肢无力,头烫得不行。
  看管军奴的兵士也起来晚了,他一个个踢起熟睡的军奴,让他们排好队点名,让大家去背刚运过来的粮食。左三知烧得厉害,腿脚便有些不灵光。他扛着粮食趔趌了几步摔倒,发现自己的裤子上有暗红色的液体渗出。
  “左三知,他妈的还有人要你这种啊。”旁边军奴看那血流之处,也猜得到左三知被人干了。他指点给别人看,结果大家哄笑起来。他们揪着左三知睡得杂乱的头发,戳着他带着胡茬的下巴,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在左三知本来就遍布泥污的脸上又涂了很多灰。
  “滚、滚,都干活去。”兵士过来把那些人驱散了,又在左三知的身上打了几鞭子,骂道:“你别在这里装死,赶紧扛粮食去,少一袋我扒了你的皮。”
  左三知强撑着站起来扛米包,忍着病痛挨到了晚上。他虽然没有了食欲,可怕自己挺不住,就勉强吃了几口,便躺下休息。
  没力气了。左三知口干舌燥,想坐起来喝口水,但浑身上下一点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哪里都是软绵绵的。他自忖体格好,很少生病,谁料却病来如山倒,根本撑不住。
  左三知忍住口渴,逼自己睡觉,他昏昏噩噩挨到夜半,只觉得脑袋死沉死沉,口中也不由自主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不行了。左三知意识到自己发出了痛苦的声音,便咬住了嘴唇,他挣扎着抬起手臂,把打着补丁的薄被整齐盖在身上。想着万一要是自己死了,起码看起来不太狼狈。左三知把扣子系好,腿也合拢,双手放在腹处交握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12章
  裴陵是被恶梦惊醒的,他在梦里一个人走在荒芜的草原上,结果看到遍地的白骨尸体,而拾起来每一个头颅来,发现都是自己熟识的人。他颤颤巍巍捡起一个仔细瞧,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哥哥,便不由大喊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天都大亮了,你们怎么不叫我?”裴陵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对听到自己喊叫而冲进来的裴勇、裴义说道。
  “二少爷,前天晚上你们给主帅饯别喝醉了,昨天你们送主帅上路回京城又喝醉了。好歹今天没什么事情,您就多睡片刻好了。”裴义咕咕哝哝上前,伺候裴陵穿衣服。裴勇也捧着铜脸盆过来,问裴陵道:“二少爷,等会儿咱们做什么?您今天第一天代大帅的职,是不是也得去视察?”
  “对啊。从前是咱们这群兵,现在是整个东路军的。”裴陵谈不上高兴不高兴,反正都是替人家干,也不是真的主帅。他戏漱完毕,吃了饭,就带着裴勇、裴义两个人视察兵营,跟兵士们聊聊,看有什么需要的,还鼓励大家写写家书,免得后方父老担心。那些兵士里面粗人多,便跟裴陵说不识字,裴陵就让跟随的副将安排几个能写字的兵士,找个闲暇之日给人代写书信……裴陵从大营北边走到了南边,又从东北走到了西边,看了兵士,查了粮草,还瞧了瞧军医那里的药材储备。见一切都还好,才松了口气。正打算回自己的帐篷时,他又看到有几个军奴在搬运货物。
  “……去军奴们的营帐看看吧。”裴陵想到了自己那夜的风流,脚就不由迈向了军奴们住的地方。裴勇、裴义很奇怪裴陵怎么关心起军奴来,但觉得裴陵“新官上任”,留个仁德印象给大家也不错,便点着头跟去了。
  军奴们正忙着,他们看到裴陵过来,都慌忙跪下磕头。裴陵摆手让他们都起来,接着跟管束他们的兵士说不要太苛刻,尽量别用鞭子打,还跟军奴们许诺改善一下他们的伙食。
  军奴们诧异,也不知道这位将军今天是怎么了,忽然有闲心关心他们的死活。但他们也听过裴陵为人重信诺,所以便很高兴,就磕头感谢裴陵。
  裴陵点点头。他说那番话无非是想趁机看看那夜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军奴在不在,可话说完了,人也没找到。高大强壮的军奴倒有几个,却都不是那人。
  他在别处干活么?裴陵眉毛一挑,觉得自己这么做似乎有些无聊,便转身要走。可他的身子转了一半,却又生生转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一个兵士指挥着几个军奴从营帐里往外抬人。那人躺在担架上,身上、脸上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衣服也破烂,但却穿得整齐。
  “这是怎么回事?”负责管理军奴的校官看了忙上去问,心说你们这不是在裴将军面前给我难堪么?死了人,什么时候抬出去不行,偏偏在将军巡视的时候抬。
  “将军、大人。”兵士和几个军奴见是裴陵和上司,便跪下回话道:“这个军奴生了重病,军医说很难治好,即使治好了,将来也可能干不了活,所以干脆就别治了。他住在营帐里也碍事,我们打算把他丢到外面去。”
  人还没死就要丢出去?裴陵没想到对军奴的管理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残忍。他皱着眉头,走到了那重病军奴的旁边,发现那军奴正是被自己抱过的人。只是没了前夜的高大俊朗,脸色死灰,眼睛紧闭着,嘴唇上都是血泡。伸手在口鼻间试探,那气息弱不可查。
  怎么会这样?裴陵惊讶,心说这才一日多不见,怎么人就变成了这副惨状?他心里一动,掀起了左三知身上的薄被,发现左三知裤子上血迹斑斑,尤其是胯下腿间的部分。
  “大人,我听说……”旁边的兵士看裴陵关心左三知,就唯唯诺诺上前,想解释一下。
  “说。”裴陵小心把被盖在左三知身上,转头瞪向那兵士。
  “小的听那些军奴说这个人好像被几个兵士给……给用过了。”那兵士小心措辞,捏住手心的汗解释道:“他的脚镣也曾被兵士用刀砍断过。我追问,但他死活不说。”
  被几个士兵给……裴陵皱眉,他瞧着周围军奴们的窃窃私语,知道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事情并不是这样!裴陵明白抱了面前垂死军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他想起自己前夜酒醉后的毫无节制,根本等于不管面前军奴的死活,只贪图自己的快乐。而这军奴被自己要了,也没什么药可以擦在伤口,加上整日的重体力劳作,所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裴勇、裴义,你们抬着他到你们的帐篷,给我找军医救治。”裴陵心里有些愧疚,不管怎么样,草菅人命不是他的个性,虽然面前军奴在云雨中快乐与否他不关心,但一夜风流要了人家的命,这种事他裴陵是干不出来的。
  “二少爷,这……”裴勇、裴义很犹豫。
  “这什么?他要是人死了,我就把你们和军医都撵回京城,到牢里喂耗子去。”裴陵也不管身边兵士和军奴们的吃惊,甩袖就走了。裴勇、裴义一看自家少爷生气,便慌忙叫兵士抬上左三知到自己的帐篷里。两人找了军医,把裴陵的话一说,军医也不敢怠慢,找了些疗伤的好药让他们给左三知擦在伤口处,又开了方子,告诉裴勇、裴义按时给左三知熬药喝了,不出数日便可痊愈。
  裴勇、裴义不敢怠慢,先照方子熬了药喂左三知喝下,接着让人烧了水,给左三知洗澡,然后把犹自昏迷的左三知抬到床上睡下。
  “二少爷,军医说他能治好。可是……为什么那些兵士说军医说他不能治好。”裴义问裴陵,也不管裴勇飞来的白眼。他不明白自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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