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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秦若希给了他一袋松子糖,接过纸条。侍童很高兴地跑开了。
秦若希看了不远处的青年一眼,打开对折的纸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阁楼。
秦若希不明白,抬头张望的时候,看到前面的茶亭那里,许仁杰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一旦开了「过门局」以后,许仁杰就不能再和秦若希说话了,所以,他只能靠传纸条和秦若希联系,要么就是避开众人的视线偷偷说话。
秦若希不喜欢他,不是因为自己曾经被他欺骗过,什么恋人之类,而是他是楼绮筵的熟客想到许仁杰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抚摸着楼绮筵,秦若希心里就一阵刺痛。
秦若希三两下就把纸条撕碎了,收回视线不再看许仁杰。
阁楼见,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在花曲楼西院的后方,有一个老旧的阁楼,两年前曾经火烧过,不过没有人受伤。重新装修后,阁楼被用来当摆放杂物的仓摩。平时就很少人过去,今天客人这么多,侍童和跟局都忙得不可开交,更不会有人去仓库的。
不知道许仁杰想和他说什么话,但是,只要他是楼绮筵的客人,秦若希就很在意,想了想还是抬起头来,朝茶亭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
许仁杰会意,和身边的侍童说了什么话,就独自穿过热闹的庭院,往西院的方向走了。
陪青年玩了一会儿掷骰子,秦若希起身,恭敬地说了声,「对不起,我马上回来。」就走开了。
来到阁楼,匡当地推开木门,秦若希看见房间里堆满了不常用的桌椅,中间的地板上铺着一块防湿油布,可能是怕搬动家俱弄坏原木地板,所以一直垫在那里吧。
许仁杰就站在油布上,对他灿然一笑。
房间里充满灰尘的气息,朝北的窗户透进一束下午的光芒,还是过于昏暗了。秦若希屏着呼吸走过去,盯着许仁杰,心里些许不安。
「你找我……有什么事?」
「几天不见,你越来越水灵了啊,」许仁杰笑嘻嘻地说着,伸手想摸秦若希的脸,秦若希一愣,扭头避开了。
「请问到底有什么事?客人在等我,我要回去了。」许仁杰的眼神如狼似虎不怀好意,秦若希转身想走。
许仁杰一个箭步拦住他。「急什么,不都是客人,我也给了你不少钱啊。」
许仁杰指的是摆花酒时,送给秦若希的东西。按照规矩,客人是不能把礼物要回去的,不过,如果许仁杰找他就是为了要回那些东西,秦若希会二话不说地还给他。
「我知道了,你给我的东西,我会全部还给你的。」秦若希一字一顿地说。
许仁杰故意吹在他脸上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
「啧,我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钱嘛,我多的是,再给你十万也行。好了,快点脱衣服吧。」许仁杰说着,便伸手抓向秦若希的衣襟。
「你干什么?!」秦若希愕然地推开他,退开了好几步。
「哈?你就不要装纯情啦,你要是没有这个意思,跟我来阁楼干什么?」许仁杰欲火焚身地说,一把抓住秦若希的手腕,「你是想和我Zuo爱吧?」
「我没有……」许仁杰的力气很大,秦若希有些慌了,「你弄错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放手!」
许仁杰却当作没听见的样子,迳自抓住秦若希的肩膀,往一旁的桌子上按。
「你就不要挣扎啦,让我上一次又不会怎么样?你不就是专门给人操的吗?」
嘴里说着恶毒的言语,许仁杰似乎越来越兴奋!拿起桌上的麻绳捆住秦若希的双手后,把秦若希的衣服下摆高高地卷了起来,露出白皙的双腿和下腹部。
许仁杰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更加粗暴地压制住秦若希的双腿,强横地分开他的膝盖。
「赏你个好玩意,你还没有吃过这样粗的东西吧?」
许仁杰兴奋地喘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布满突起物,相当可怕的男形。这种东西在花曲楼是违禁品,因为会伤害到优伶的身体,要是携带这种东西被掌班发现了,是会被禁止出入花曲楼的。
不过,许仁杰知道今天不会被人发现,就算秦若希喊叫得再大声,也没有人听见的。
而且,是秦若希自愿跟他到阁楼上来的,要是出了什么事,秦若希自己也有一半的责任,会被关进地牢的,所以,事后秦若希一定会忍气吞声,不敢和任何人说。
在男形上抹上大量的润滑剂,许仁杰嗜虐地笑着,将那粗硕坚硬的前端,抵住秦若希的小|穴,「你可以大声地尖叫,我最喜欢听男妓尖叫的声音啦,让人热血沸腾哦……」
「不要!」秦若希惊恐万状地瞪着他,拼命蹭着腿想挣开男人的束缚,但是那诡异湿润的东西,由于男人用力地一刺,硬插进了秦若希的后庭。
「呜一…!」
秦若希眼前发黑,疼痛难忍。身体好像被硬生生地撅成了两半,剧烈地疼……这已经不是Zuo爱,而是单纯的虐待和折磨了。
「不错嘛,前端已经进去一半了,那再吞进去一点吧——」
许仁杰淫猥地笑着,压住秦若希的膝盖,正想要用力,门被人「匡」地一脚踹开了!
秦若希全身浸满冷汗,发晕的眼睛一时看不清楚东西。有人重重踩踏着地板冲了进来,紧接着一把扳开许仁杰的身体,狠狠地一拳揍倒了他!
「你这个混蛋!」
不绝于耳的,激烈的打斗声令秦若希清醒。他惊魂未定地撑坐起身,衣衫、头发凌乱。房间中间,楼绮筵一拳又一拳,怒火爆发地揍着男人的脸。
许仁杰全无还手之力,腹部还被楼绮筵重重地踹了两脚,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狼狈地挡着脸求饶。
「住……住手啊。别打我。我不敢了!」
「滚!,,楼绮筵杀气腾腾地说,紧攥着滴着血的拳头,」滚出去!「
「是、是。」许仁杰鼻青脸肿,站不起来,吓得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秦若希仓皇地看着楼绮筵。他从没见过楼绮筵这么生气的样子,很可怕……
整个人散发出慑人的怒气,好像……能杀人。
但是,却是楼绮筵救了他。刚才门被踹开的一瞬间,秦若希还以为是花曲楼的打手。
拿衣袖擦掉手上黏糊糊的血,楼绮筵走到桌子前面,面容冷峻地瞪着秦若希。。「谢……」秦若希脸色煞白地说,不自觉往后退。
「你是傻瓜吗?!」楼绮筵血气上涌,劈头就骂,「随便就和人到阁楼上来,就这么想被人强暴吗?!逛妓院的男人,有哪个是好人?真是白痴!」
楼绮筵还是很生气。秦若希在花曲楼也有两年了,应该知道寇湄被客人折磨得几乎死掉的事。不管庄麟佑最后怎么收拾了那个男人,寇湄受伤都是事实。
楼绮筵不想看到秦若希受伤。之前在花园里,听到金展泰说,许仁杰似乎给了秦若希一张小纸条,现在两个人都不见了,楼绮筵的心跳就为之停顿!
撇开侍童后,楼绮筵心急火燎地一间一间房间地找,热汗淋漓。最后才想到阁楼,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
老旧的木门是虚掩的,漏开了一条缝,一眼就可以看到,许仁杰压在秦若希身上,一手里还拿着非常恶心的淫具。
楼绮筵直气得心尖发抖,浑身的血管都要爆炸开来,一脚踹开了门。
稍稍冷静下来时,手指上已经满是血,许仁杰狼狈地逃出去了。
受到惊吓的秦若希,脸色就像纸一样煞白,身体还在发抖。
楼绮筵骂是骂过了,但是,他知道秦若希不会听。要是秦若希肯听他的劝告,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客人欺负了。
再难应付的客人,楼绮筵都能摆平,但是对着秦若希,他就只感到棘手和不知所措,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想作花魁,我让给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但是……请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太难看了。」
楼绮筵移开视线看着别处,那厌恶和反感的神情,就像一把利剑刺进秦若希的胸口,心脏痛得四分五裂。
他不是为了钱。可是……真正的理由却说不出口。
一定会被楼绮筵唾弃的,秦若希宁可被误会,也不想听见楼绮筵说「喜欢我?
你吃错药了吧,我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
楼绮筵是他在花曲楼活下去的支柱。哪怕是自欺欺人,只要楼绮筵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他就能一直暗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