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晚都赢钱,连老婆都笑着问是不是财运到了,他便豪情满怀,要在华仔表哥的赌档反败为胜,不但要把输了的赢回来,还要赢得满载而归。
到了星期天,何润培照例带了二十万,兴冲冲的来到赌场。邝兴文比他早到,正和华仔表哥闲聊,见何润培来了只点点头,继续和华仔表哥说话。何润培心里便不舒服,你邝兴文什么家底料子?你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你呢!不料听得邝兴文对华仔表哥说,你那个阿松我看也是学道不精的,我属羊,阿松嘱我不要和属虎的同台开赌,说是羊入虎口逢赌必输的,但我和何润培打了十场,不见得场场输,计算起来我还赢了呢。我还是愿意和这几个同一张台,他们几个不抽烟,我也少了被迫食二手烟,听说食二手烟比抽烟还容易得癌症呢。
邝兴文虽然低声悄语,何润培还是听见了。老城区小南门学道的阿松是华仔表哥的死党,华仔表哥是极尊崇阿松的,何润培知道华仔表哥这几年顺风顺水,和阿松的卜数谋划指点密不可分,应该是很灵验的。原来你邝兴文早查过我属相,明知我属虎还要特意和我打,当我是只死老虎了?老虎不发威被人当病猫,哼,今天我就大发虎威,把你这只羊吃了!
十二个赌客到齐,分了三张麻将台,不用邝兴文说话,何润培先找上了他。这一天何润培雄心勃勃,果然就先声夺人,连糊了几把。看见邝兴文苦口苦脸,心想你是输不起的,你越输越谨慎,越不敢乱出牌的,我的牌就好打了。今天就让你羊入虎口,以后还敢不敢说连嬴我十场?
一个钟头过去,何润培羸了有五万多,心里正盘算着邝兴文输了几万,邝兴文似是孤注一掷绝地反击了。邝兴文一改常态,不但敢为先,常带头打生张牌,还打好牌出来,这一下何润培就小心起来,开始扣牌,企图抑制住邝兴文。谁知好运气似乎转到了邝兴文身上,不但连连吃出,还做了几把大牌都是自摸吃出,开赌才两个小时,何润培不但把嬴来的五万输出去,还倒输了十万!
何润培提醒自己沉住气,有赌未为输,笑到最后那个才是真正羸了钱。只是连赢六晚的好运气似乎已离他而去,其他三家都羸他的钱,邝兴文更可恨,糊了一把就喋喋不休的卖弄一番,那神态似是嬴定了似的。
何润培心里焦灼,脸上还装着镇定,用心去经营。只是牌运实在不佳,到底把二十万全输清光,这一下何润培脸色也变了。恰在这时,华仔表哥走过来对他说,不要打了,你不是邝经理对手,打下去还是会输的。
邝兴文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停止了垒牌,笑吟吟地对华仔表哥说,阿松昨天还劝我今天不要赌钱,说我一定会羊入虎口输得很惨,但你这个阿松不灵啊,今天输得很惨那个好像不是我。
何润培眼里冒火,转头把潘榕生招过来,说,拿二十饼(万元)给我。
潘榕生看华仔表哥微微颔首,便去拿了二十万现金和一张借据过来,待何润培签了名递回来,潘榕生便笑笑说,何老板,祝你心想事成。
那一天何润培似是鬼迷心窍两眼一抹黑,不但征战连番失利,竟然连番借贵利,一共借了3次共60万,连同自己带来的20万,80万全进了那三个赢家的口袋。天色黑下来,其余两台的人早收档走了,何润培见三个人都停了手,想是等输家表态还打不打下去。这时他有点清醒过来,便犹豫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借了60万,今日当黑,再打下去可能还会输。只是借了60万便心痛不已,后悔输了20万便该收手的,借贵利干什么?光是每日2分息就吓死人。
华仔表哥这天一整天都在这里钓鱼,这时他走进来说,何老板,今天就算了吧,择日再战,会有机会翻本的,你听做老友的劝一句,好吗?他转头骂潘榕生说,今日何老板手气不佳,你应该早告诉我嘛,不应该再借钱给他的,做老友不能这样嘛,小赌怡情,赌到不知收手,你知道我也不希望搞成这样的。
那三个嬴家见华仔表哥如此说,知道不能继续赌下去,便都站起来离开麻将台。华仔表哥原想留他们在农庄吃过饭才走,见邝兴文说有事要赶回去,何润培更没有心情和他们坐在一块吃饭,只好让潘榕生开车护送他们离去。
三日后潘榕生带着马仔去找何润培,却是到处找不着。华仔表哥冷笑一声说,清源有多大,何润培能跑到什么地方去?你找着何润培告诉他,钉可以唔起(不收利息),但60万一毫也不能少!你问问他,他两个仔值不值60万?
潘榕生把手下马仔全散出去搜刮何润培,连军长也出马参加去寻觅,再过了两天却传来消息,说北江下游三桥下发现一具浮尸,潘榕生赶去一看,正是失踪多日的何润培!
这一下人去财空,白费了一番苦心设局,华仔表哥心里有气,把潘榕生几个臭骂了一顿,却想到何润培跳河的传闻传得沸沸扬扬,说不定家属会吵闹,公安也会调查一番的,赶忙偃旗息鼓,和赌客们通了气,带上潘榕生,专程陪着学道的俗家弟子阿松去了四川峨眉山朝拜。
赌档要停下来,但揾钱不能停下来,所以华仔表哥虽然一路欣赏名山大川湖光秀色,到了峨眉山逢山进香遇观跪拜。表面看去华仔表哥心旷神怡悠然自得,实际脑子不会悠闲,习惯了思索,这一路他反复设计想着的,是另一个计划:绑架袁常。
到一行人又游览了九寨沟,从贵州回到清源的时候,华仔表哥已经把这个计划的每一个细节步骤考虑详尽了。
第六章第七至八节
七
华仔表哥旅游回来,自然要过问金龙酒家的经营情况。
华仔表哥是个多思多虑的人,金龙生意差一直是的心病。学道的俗家弟子阿松道貌岸然,其实是华仔表哥半个摇羽毛扇的军师,他甚明白华仔表哥的心病,便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方清受困于财色,欧灿辉确是个人才,他就是那个系铃人啊,何不在欧灿辉身上打打主意?
一言惊醒梦中人,华仔表哥顿时豁然开朗。这几年看着欧灿辉奋斗崛起,现在欧灿辉是飞机上面吹喇叭──名声在外了,他的富怡食府保持着高上座率,而近在咫尺的南国酒家也生意红火,南国大厦酒店就更不用说了,乃是目前清源档次最高的一间酒店、一棵摇钱树。华仔表哥的银河夜总会,也是倚仗南国大厦酒店的声威气势,成了华仔表哥的一棵摇钱树的。
华仔表哥已经对方清感到失望。原来看好方清年轻有为,但竟然就是比不上一个当年落泊的欧灿辉!华仔表哥马上就想到了两个大胆的解决办法。办法一,向欧灿辉的南国公司投资参股,然后由欧灿辉接掌金龙。办法二,欧灿辉不同意参股,则仍由欧灿辉接掌金龙,不用分成、上缴,甚至可改换成南国的名号招牌。这如意算盘不喻而喻,参股南国公司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嘛,最理想的结局当然是实行控股掌权。我有了欧灿辉,那是如刘备之得孔明和赵云,何愁功业不成?
不过华仔表哥的希望都落了空。欧灿辉对他的好意都敬谢婉拒,而且每谈起这类话题,都是王顾左右而言他。华仔表哥原就对第一个方案不抱奢望,但没想到连第二方案欧灿辉也不接受。白送一个装修好的中餐厅也不要,欧灿辉真是太精明了。
就在此时,梁仕彬回乡探亲,见华仔表哥的金龙酒家如此不景气,不禁也皱了眉头,关切地对华仔表哥说,华仔,这样不行啊,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我看方清也是行家,怎么生意搞得这么差?
华仔表哥叹了一口气,说,若不是给南国挖了金龙的人走,金龙何至于此?
梁仕彬横眉一竖,南国的老板是何等人,竟敢挖金龙的墙脚?
华仔表哥说,唉,说来话长,南国的老板叫欧灿辉,原来跟我揾食,后来我去云南,他不愿跟去,留在清源开大排档,到今时今日竟成了气候。他原来是金龙的学徒工,和金龙的人有渊源,我一个不留意,金龙的人全跟了他……
梁仕彬详细问了一下欧灿辉的情况,便说,这个欧灿辉,我倒要是会一会他。华仔,欧灿辉既成了气候,暂不宜来硬的,先给他几招阴的,慢火煎鱼,到时候他若肯听话万事皆休,若不听话,把他的南国也拿了过来,那时候我们便是清源餐饮界的龙头老大了!
这话正说到了华仔表哥的痒处,两眼放光连声说了两个“好!”思忖了一下又说,你说来几招阴的,不是找人把他──他做了个梁仕彬才懂的手势。
梁仕彬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说,古人都说以其人之道还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