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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多谢搭救之恩。”我拱手回道,语气分外带着感情,这是古代,本着入乡随俗的观念,话尽
量要说的文绉绉,手没事多拱拱。
“不……足……挂……齿”。他笑答。
坐直身子,眯起小眼儿打量着眼前人长身玉立、英俊不凡,我见尤怜……,总之就是传说的祸水型
人才的杰出代表。如果说有什么缺憾的话就是恩公的穿着,这么漂亮的人不都是长发及腰,白衣飘飘,不
吃饭不放屁、一付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吗?可我的恩公,身上是不灰不蓝的粗布短衣裤子,挽着裤角、衣
袖,脚上是露出四个脚趾头的布鞋,鞋脏脚黑,半长不短的头发用一根细麻绳束着,全身上下透着纯朴。
恩公这身打扮到是和大陆某些古装电视剧里的扮相差不多,看来我应该改变一下以前对那些电视剧的
评价,不穿越不知道原来那叫写实而不是土的掉渣,真是冤枉了一众坚持走写实路线的人才们,难道他们
中有曾经穿越后成功返回之辈?
“身……体……不……妥?”恩公关心问道,对我放肆的打量似没察觉,这全都要归功于现今这双被
肉挤成缝的眼睛,让人分不清是闭还是睁。
恩公好人啊,里外都好。
“没有不妥。”我赶紧回答。
正正神色,“咳,在下英浩,恩公,请先受我一拜”谢人家就一定要做足架势,我起身欲拜。
“别……别……别。”被谢的人手忙脚乱的阻止。
没拜成。
但话还是要说透。
“恩公,今日赠粥救命之恩,没齿不忘,英浩来日定当陨首结草相报。”
“言……重了”,他白净的脸上有了细细的汗。
“对了,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恩公含水的眼晴看了看我,擦一下汗,微笑着飘出三个字,“苏芙蓉”。
“咳……咳……苏……苏芙蓉?”
对方睫毛轻扇,点头做答。
古人果然不同于今人。
“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我鄙视自己,谁规定男人不能叫芙蓉的,多美的名字。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难居,忧伤
以终老。
没缘由,想起曾经念过的诗。
吃饱饭,问完名,还有件事要弄清楚。
“恩公,你是如何救在下的?”以他纤细的身材,搬动皮厚肉多的我绝非易事,难不成他是能拔山扛
鼎的真人版武林高手?
“我……我昨……昨夜……自山外……赶路回来,见……见你在河边晕……晕倒,诊脉……知……你
只是因……因受……受饿所致……并无……大碍,我力单……无法……背起……你,又……又见你在……
梦中……一直……喊……喊鸡腿,想起怀中……中还有……一个自……自山外买来的……的葱花……花饼
,以饼……引……引路使你……一直……直爬到……在下的床榻……之上。”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总算知
道了事情的经过,我说醒来的时候,觉得手掌疼,原来我是自己爬着被人救回家的,可那个葱花饼我究竟
吃没吃到呀?
一番话,他说的辛苦,我听的痛苦。
看着脸微红的少年,我心中感慨,你说老天怎么就让这么漂亮的人说话结巴呢?如同面前摆着一件精
美的瓷器,转过来却发现背对着你的一面竟有个缺口,只觉遗憾。
“恩公,你救我回来时,有没有看到半截树。”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那……那树……啊……,给你……做粥……粥时……烧……了。”
“嗯?烧了?”我的恩人灭了我的恩树?
阳光穿过窗棂,落在他身上,叫苏芙蓉的少年歪起头眉眼藏笑看着我道:“骗……你……。”
死小子欠揍。
碧蓝的天飘着白絮般的云,夏日的风从耳边拂过。
我的恩树完好无损的放在院子里。
“恩公,我有个不情之请。”
“英兄,请……讲。”
“恩公,能否用此树为在下做个板凳?”我厚脸皮的问。
说不清多少次感谢上天让我遇到这么好的恩人,不是每个祸水都才貌双全内外兼修,这板凳做的和恩
人的服装品味一样朴素。
鉴于现在体重过分超标,我决定改变对恩树的报恩方式,用一根花费了一个时辰才找到的麻绳把板凳
的两条腿捆上,然后斜背在身上,日日坐着变为日日背着。
树的恩报完了,剩下的心愿是以后如何“好好的”报达恩人苏芙蓉。
苏恩公正蹲在院子里晾一些似草药的东西,我背着板凳慢慢晃过去,席地坐在他旁边,极为自然的把
头靠在他身上,恩公居然没反对。
“英兄,身子重……忙……累了吧,绳子……不好……好找……,还好,够…够长。”他的语气很真
诚。
“还成。”我答的毫不含糊。
“英兄……身……身上的“家伙”甚是与……众不同啊。”他的语气依然真诚。
“还好,哈哈。”
“咳,那个恩公,多谢花了小半个时辰为在下做这个板凳。”我正起上身,底气不太足的表达谢意外
加转移话题。
“不必……挂……挂心,以……后……叫我……芙蓉……不必……称恩公。”
唉,百分之百的精神折磨,以后得想办法让他说话顺溜些。
“请问恩公,还有其他的名字否?”整天的对一个男人“芙蓉”、“芙蓉”的叫,容易得妄想症。
苏芙蓉转过头来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略带腼腆的回答:“其实……我单名为……为花,芙蓉是……是
字。”
“苏花!”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就算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男人,可你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世人
:我就是那花一朵。
“咳……咳……。”万万没料到这小子名比字更“美”。
“花,那个芙蓉,不知是哪位世外高人想出如此非凡之名。”我尽量让表情平静些。
“家母。”回答的干脆。
“此名可有掌故。”不问清楚不甘心。
“家母……在……在世……时,爱花,犹以……以芙蓉……为……为最。”
幸好他老娘最爱的是芙蓉,如果品味独特些最爱狗尾巴草,那么后果……。
“令堂才女也。”我承认讽刺人家的娘不是君子所为。
“过奖,家母只是粗通文墨。”
“哈,哈。”我何必瞎操心,不就是个名儿。
“芙蓉,可有我能帮上之处。”
“不用了,马上……就好。”
……
正是中午,耳边零星有知了的鸣叫声,眼光越过院子的栅栏,远处的河水泛着粼粼水光。
我昨天爬的可不近啊,活了二十几年,两个肉身,今天明白,食物的力量真是伟大。
眼见着苏家的“花”忙完了,我再一次厚着脸皮问:“芙蓉恩公,何时开饭。”
第 3 章
苏芙蓉做饭时,我四下逛了会儿。此地四面环山,山中盆地开阔,地势平坦。苏芙蓉的屋子座北朝南
位于靠近北山的地方,北山山势最高,远望山上密树成林,满眼绿色浓淡叠染;密林延伸至东山渐稀疏,
野生的花草杂生其间,偶有巨石露出峥嵘之姿,昨夜看到的河就位于东山脚下,白天河水呈现浅淡的碧色
,迷住人的眼,水至清,河不大,称为潭更确切;我还魂的那个悬崖与东山相望,似一整块从天而降的巨
大岩石,刀削般笔直,崖下野花或朱或白点缀于树林一抹长长绿色中;目光南眺,一片山,不高,向更南
方层层绵延,消失于白云天际间,想是出山之路就在此。
天空湛蓝,空气中流动着最怡人的清香,我幸运地被选中参加免费穿越时空风景人文生活游,可惜是
单程票。
四处走走的直接好处是让我分清了东西南北,不必再用前后左右形容方向。
“英……英兄……吃饭了。”耳边飘来苏芙蓉断续的喊声,阳光在他身上散出淡淡的光,俊美的脸上
挂着温暖人心的笑,这一刻他脸上的黑灰都那样动人的刺人眼。
在苏芙蓉打听我来历之前,我决定先下手为强,痛述“悲惨”身世。
“苏兄芙蓉,一定奇怪我为何流落于此,实不相瞒,我乃河西人士,家中独子,无奈先天体弱文不成
武不就,然父母爱浩之心甚厚,只求浩一生无灾无病,浩蒙父母庇护,绝于世俗之扰,奈何爱也害之,多
月前家父母双双亡故,只留浩独存于世,不免悲痛欲绝,又错信小人,家中薄产尽数被骗,自觉无颜见泉
下双亲,故背景离乡……。”话说一半更有感染力,况且以我的古文水平只能编到这儿。
我现在身处何年何地概不清楚,“河西人士”纯属虚构,河的西边都可以称为“河西”,以后穿邦时
也好圆回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为更加突显身世可怜,我一边说一边把头慢慢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