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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陛下呢?莫非……
“众位卿家都来齐了呢。本宫用了陛下的名义,就是想避免在大家来之前引发轩然大波。”放下手中的折子和笔,羽鸢抬头。
“夜已经深了,不知皇后娘娘“冒用”陛下的名义叫朝中正二品以上的大臣来,适是何用意?”第一个开口的是右相,也就是兰瑛的父亲。从他阴阳怪气的声音还有面上不善的神情,羽鸢能感到强烈的敌意。也是,兴许能为兰家带来前所未有的荣耀的兰瑛,是她亲手葬送的呢。
羽鸢在心里冷笑,左相和右相是邶国权力最大的臣子,现在这两个人似乎都对自己有些不满,看来不妙啊。“右相请注意自己的言辞,对皇后不敬,可是重罪。”
说着他拿出一物,在场众人脸色微变,立刻下跪行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淡墨色的玉佩,是元君耀随时都佩在身上的物件,见此玉如见天子。就连刚才还一脸嚣张的右相也不得不屈身。
“免礼。陛下病了,病来如山倒,所以今晚由本宫过来传话。”她刻意在传话两个字上面,加了重音。
“那陛下现在……”
“陛下在寝殿静养,御医已经看过了,邪风入侵,恐怕要休息几日。”说着目光扫过众人的脸,想要找出些许蛛丝马迹。“明日的早朝继续,但陛下不会去,本宫会坐在帘子后面,议政由二相主持。至于奏折,从明日起,就像上次陛下离宫时那样,中卿家一同商议,本宫会将要事禀报陛下的。”
“是。”众人不敢有异议,皇后没有要独揽大权的意思,不少人心中陛下遭逢不幸的猜想被压了下去。
左相和右相一直不和这一点,羽鸢早就知道,如今让他们共同主持朝政,便能相互牵制,从而避免专权。
“时候不早了,众卿家请回吧。”
“是。”
……
过了子时,一直埋首在奏折中的羽鸢放下笔,揉着酸痛的眼睛。“如萱。”
“娘娘有什么吩咐?”
“去传些点心来,我饿了。”
“是。”看着案上还剩下三分之一的奏折,羽鸢叹气。以前从没看过,朝政的事也从没关心过,在这样不熟悉的状态下,效率十分的低,不时还要去架子上找几本书来看之前的记录才能下笔。
要是没完都这样,她非得折寿不可。
熬到一更,才终于忙完了。眼看着三更天不到就要起来,也只能睡一个多时辰了,所以丝毫不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凤至殿,更重要的是因为还有一件事没做。
如萱退出去后,羽鸢从床上爬起来,把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名单誊了一遍,用更加小的字,因为是左手写,所以速度就更加的慢了,足足花了两刻才做好。又自书架上不起眼的缝隙中取出一枚笛子,衔在口中吹了一声,没有任何的声响,但是很快,窗外就传来了扑翅膀的声音。
给读者的话:
二更,这是过渡章,可能有点小小的乏味,待会儿还有一更,羽鸢掌权了,嘎嘎~
掌政
第二天,大臣们像往常一样来到勤政殿正殿上朝,此时天才刚亮不久。
到了时辰,下面乌压压的站了慢慢一殿的人,按照品级的高低站定。朝堂又何尝不是另一个后宫呢?只不过女人是以色事君,男人是以才事君罢了,羽鸢轻笑。握在手心里的玉佩已近被掌心渐渐沁出的汗水沾湿了,温温的。天却不见人,而且龙椅前还放下了帘子。不禁心中疑虑,想要交头接耳了,但是发现站在前排的高位大臣依旧淡定,也就纷
到了时辰,却不见元君耀出现,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就出现了,今纷收敛了。
这时,帘子后传来响动,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一个人影在晃动,从龙椅后的屏风边缘走出,来到前面。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右相像左相使了个眼色,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正要开口,没想到那本应该一直放下的帘子竟然一点点的向上卷起,伫立着的浓郁朱红色渐渐露出。还没有瞥见容颜,下面的人已经都知道了,那是皇后。
羽鸢一言不发,只是伸出手,让每个人都能清楚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玉佩。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万安。”满室的人齐刷刷的行礼,带起一阵微风,这阵仗可比凤至殿每日清晨的请安大得多。
“众卿家免礼。陛下病了,”羽鸢开门见山,在惊讶声中继续说道:“御医说是邪风入侵,需要多休息几日,所以陛下将此玉交给本宫,在他痊愈之前,由本宫暂掌朝政。”此话一出,抽气声此起彼伏。语罢,
她瞄了一眼就在不远处的右相,很快就挪开了目光。
“臣记得,昨晚娘娘代为通传的陛下的旨意并不是这样的。”右相站出来,毫不避讳,殿上立刻鸦雀无声。
“的确,只是今早陛下改主意了呢。”羽鸢不紧不慢的答道。
“那敢问娘娘,勤政殿外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军是什么意思?陛下只是病了,为何有侍卫重重把守?”
“陛下的意思,本宫不敢妄自揣测。”
感觉到两人之间越来越微妙的气氛,殿中的文武百官纷纷屏住了呼吸。
“臣不得不以为陛下根本没病,只是有人……”
“放肆,右相,你是想说本宫挟天子以令诸侯吧?”羽鸢凌厉的声音,立刻让形势剑拔弩张起来了。
“臣不敢。”这样的话,他当然不敢随便乱说。
见他退让,羽鸢也米打算步步紧逼,随机朗声道:“那么就开始今天的早朝吧,耽误了那么久,真是不应该。”
……
昨晚。
羽鸢用笛子唤来了凌千辰的猎鹰后,准备把抄好的名单放进信筒里,随后又想起了一些事,赶紧回到书案前,提笔在信纸背后写了几个字“刺客横行,暗流涌动,切勿轻举妄动。”
目送着那矫健的猛禽远去,羽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真是紧张的一天。
就在她刚刚关上窗,要回到榻上小歇的时候,细小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若是平时,她一定不会在意,可是今天,神经一直紧绷着,所以对那些细微也捕捉得很准确。
这脚步声有些急,是沿着回廊向寝殿来的,而且会武功,绝不是凤至殿的人!
她立刻敛了呼吸,掠到绕柱之后。很快,门开了又合上,在地上映出一个颀长的影子。黑影向着床榻移动,刚才的脚步声,正是来自这个人。
扑到榻前,发现空无一人,那黑影警觉的转身,却听见女子的笑声:“阁下深夜造访,找本宫所为何事呢?”
……
昨晚的刺客,摆明了是冲着自己来的。又像往常一样,未能生擒,事实上,昨晚晟王府也去了刺客,显然是同一股势力所为。
这一次,是冲着离邶国权力中心最近的三人发起的袭击,羽鸢提高了警觉。既然对方是来势汹汹,那么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权力这种东西,还是亲自把持来得放心。
所以也就有了今晨这一幕所为的“后霸朝政”,却没想到,竟然演变成了元君耀登基以来最大的一场风波,暴风雨就要来了,前夕的低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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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卿家昨天递上来的折子,已经批阅完毕了,大家看看批注,有什么要再奏的。”羽鸢一面说,一面就有内监捧了托盘,将大臣们递上去的折子一一交还到他们手中。“在陛下痊愈之前,就一直这样吧。”
起初他们不以为然,但翻开之后,看见那朱砂笔的字迹不再是往日元君耀那龙飞凤舞的笔迹,取而代之的是隽秀的字体,不过因为写得很快,又带了几分飘逸。
“折子是本宫代陛下批的,好了,众位卿家,有话就快说吧。”
“皇后娘娘,臣上奏的是关于“天台”修葺一事。臣认为,向神灵表达敬意并且祈求风调雨顺的祭祀是国之大事。举行祭奠的天台更是尤为重要,如今已经转年,又到了该修葺祭台的时候了,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可娘娘的批复却是……”司天监第一个站了出来。
“本宫的批复却是暂缓,是么?”其实当时羽鸢想直接写上“驳回”二字的,但想想又觉得似乎是有些太直接了,所以先缓了下来。
看着眼前白发苍苍、自以为仙风道骨的司天监,他要是知道了羽鸢在心里一直把他定义为疑神疑鬼的人,一定会气得咬牙切齿的吧,她在心里嗤笑。
“臣认为这不妥,若是上天……”
“林卿家,去年的征战、雪灾已经耗去了一部分储备,国库并不是很充盈。本宫认为河川水利的巩固更加的重要,麒水的大堤需要加固,这样才能在洪水来临之际防患于未然。”
“若是得到上天庇佑,洪水根本不足为患。”司天监不依不饶。
帘子在刚才就放下来了,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