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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他的消息,只当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人罢了。
殷老爷一听,便知嘉止身份已经泄露,如今落在太子手里,生杀予夺都得由他,不由长长叹了口气,暗中垂泪,却无可奈何。
殷商殷泽亦是黯然,不敢告诉殷适,只道太子不准嘉止出宫,可能得过几个月才能回来探视。殷适因为跟嘉止有约,倒也并不担心,只数着日子盼望再见的一天,同时专心致志练功修行,连宁德派人再三邀请都毫不理会。
这天宁德怒气冲冲来到殷府,在后园找到殷适,劈头就问:“为什么我请你三次你都不去见我?”
殷适已对他产生了反感,脸色自然就不好看,冷冷地道:“不想去便不去了,你又不是玉皇大帝,还非得让人随传随到么?”
宁德噗哧一笑,道:“你好大面子么,还想让玉皇大帝请你!”施施然坐下又道:“也就是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换个人我不好好抽他一顿鞭子!好啦,你不过去那我过来好了,你别练功了,好好陪我玩。”
殷适怒道:“你这么蛮不讲理,我才不跟你玩!”赌气欲走,宁德施个束身咒,一道银光捆住了殷适手足,殷适用力挣扎,宁德翘着腿,笑嘻嘻地道:“挣呀,有本事你就挣脱给本王看看!”
殷适再三挣扎不脱,恼火起来,猛吹一口气,使个烈火咒打在宁德所施的银光上,顿时银光消散,宁德打了个冷战,被反弹回来的法力震得浑身发麻,殷适自己却也烧坏了衣服,两个人怒气冲冲地互相盯住对方,都不肯示弱,突然宁德哈哈大笑,直笑得前俯后仰,指着殷适道:“你……你……哈哈,你瞧瞧你这模样!”
殷适身上的衣服烧得七零八落,活像一只掉毛的鸡,偏偏配上横眉立目、满脸怒火,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宁德笑得止不住,殷适瞪他一眼,转身回到自己屋里,重重关上门。
才迈进内室,却又看见宁德在他床上打滚,还在放肆地笑,殷适气过了头,反倒冷静下来,反正这家伙从小就不讲理,他也习惯了,知道不能跟他认真,否则气死自己才不划算,想明白这点,他深吸一口气,定定心神,打开柜子拿出替换的衣服,便开始换衣。才脱掉身上的破布条条,后背一暖,却被宁德紧紧抱住了。
“阿适,我喜欢你!”
拒绝
殷适身体一僵,没有说话,宁德抱住他不撒手,脸孔紧贴在他背心,听着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心中七上八下,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竟是从来没有过的。
殷适想了想,轻轻挣开他的拥抱,回身认真地道:“宁德,咱们是朋友。”
“不!不只是朋友!我喜欢你!”
“当然,我也喜欢你,你是我的朋友,也像兄弟。”
“不是!”宁德气得跺脚:“我才不要当你兄弟!”
殷适摊开手道:“那你想怎么样?不当朋友,不当兄弟,难道咱们是仇人?”
宁德又气又急,他一向高傲惯了,不知怎么跟人示好,若是勾心斗角他还驾轻就熟,偏偏跟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表明心迹,却是他最不擅长的,殷适又故意跟他装傻,气得他头顶冒烟。
“我……我……我喜欢你,你也得喜欢我,不然的话,咱们就是仇人!”宁德说完了又觉得不对,也不知道怎么改口,只好自己生闷气,脸拉得老长。
殷适不以为然地道:“哪有这样的道理?”
宁德蛮横道:“我就是不讲理,你想怎么样?”
殷适虽然平时总让着他,但在这种问题上可不想迁就,冷冷地道:“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喜欢嘉止。”
“不行!明明是咱们先认识的,你应该喜欢我!”宁德越说不通,干脆就越不讲理起来。
殷适生气地道:“先认识难道就要先喜欢?那我最早可是先认识我娘,我还是她生的呢,难道我该喜欢她?”想想不对,又补充道:“我当然喜欢我娘,但那是敬爱,跟喜欢别人是不一样的。”
“你家里人不算,外头人你是最先认识我的,咱们从小一起玩,我一直就喜欢你,为什么你没良心,移情别恋?”宁德说得委屈,殷适急得喊冤:“什么移情别恋呀!我什么时候恋过你?”
“小时候你说过最喜欢我,还要永远跟我在一起,你还睡过我的床,还在上面撒过尿,你敢说都忘了?!”
殷适哭笑不得,儿时的话他哪记得那么多,虽然两人从前是很要好,但毕竟朋友和爱人是不一样的,现在他已经能够肯定自己的心意,这一生,他是只会为嘉止动心的了。
他苦口婆心解释了半天,宁德执拗地不肯改变心意,殷适也恼了,大声道:“我就是不喜欢你,只喜欢嘉止,我一辈子都要跟他在一起,你还是快点改变主意的好!”
宁德大怒,飞起一脚踢向殷适,两人这便打在一起,桌翻椅倒,惊动了外面的下人,忙报给大公子知道,殷商跑来劝架,好不容易拉两人,殷适和宁德均已打得鼻青脸肿,像两只斗鸡一样互相瞪视,谁也不肯道歉,也不肯说为什么打架。
殷商无法,喝令殷适给宁德道歉,殷适坚决不肯,被大哥勒令去祠堂罚跪,宁德这才悻悻地走了。
殷适这一跪就跪了两天,因为殷商把事情禀报了殷老爷,殷老爷问殷适为什么跟宁德打架,他却坚决不说,气得殷老爷发话,让他一直跪着,直到他肯去向宁德道歉为止。
殷适又委屈又烦恼,一个人在祠堂里生闷气,又想念嘉止,难过至极。这天他掐着手指算算,跟嘉止约好的时间还有三天,三天之后如果嘉止不出来,他就进宫去找,总要帮他脱离虎口才行。
他还暗中盘算,这次脱身之后,一定要立即回到山上去,再也不到京城来了,什么太子、宁德,一切的烦恼,都远远抛开,想想他们在山上时何等的逍遥快乐,何苦在这尘世中处处受气、左右为难!
这时再想起师父所说的修道的好处,那是真心实意地赞同了,修道生活虽然清苦,毕竟悠闲快乐,无拘无束,天地之大,可以任意敖游,驾长风而逐白云,随心所欲,大道无形,不亦快哉!幸甚至哉!
正在烦闷地念念叨叨,门外有人笑道:“阿适你又闯祸了吧!”
“阿莘姐姐!”殷适又惊又喜,跳起来打开门,一身道姑打扮的阿莘施施然走了进来。其实她并未出家,只因为这两年祁妈妈老张罗着给她找婆家,阿莘不胜其烦,干脆声明终身不嫁,并穿起了道袍,盘起了头发,后来发现这样居然挺方便,看病时更有威信,出门也处处受尊敬,于是便顺其自然这样打扮起来,不再换回俗装。
殷适向来把阿莘当做亲姐姐一样对待,感情上比跟大哥二哥还要亲近,阿莘待他和嘉止也自不同,他们自幼一起长大,情深意重,非比寻常,有时殷适不好跟娘说的话,都会跟阿莘说,而阿莘也会时时教导他,处处关心他,算是亦姐亦师。
这时殷适见了阿莘,简直是看到天上掉下个救星,立即把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都讲给她听,阿莘细细听了,又认真询问一回,皱了眉思考,殷适道:“阿莘姐姐,咱们赶紧救了嘉止出来,一起回山上去,这里气闷得紧,我一天都不想呆了!”
阿莘淡淡道:“眼下嘉止却有一难,你想救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殷适大惊,忙问端详,阿莘却不深说,道自己也只能感觉到会有危险,至于这危险从何而来,如何化解,却并不知晓。殷适烦恼道:“师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平时他也不出门,一有事就不见了!”
阿莘道:“修道之人都要经过重重磨难,即所谓历炼,不经历、不磨炼怎能修成正果?你没事儿的时候嫌师父烦,一有事就抱师父的腿,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
殷适大惭,鼓起勇气道:“好,没有师父我们也能度过难关!”
阿莘见他神采飞扬的模样,微笑赞同道:“勇气可嘉!不过本事也得跟上,这几天我跟你一起练功,万一要用的时候,可别出了仳露,丢人现眼事小,救不出嘉止可就事大了。”
殷适点头答应,阿莘亲去禀明殷适的父母,只道自己要带殷静修思过,两人一起在静室练功,不许任何人打扰。殷家二老向来喜爱阿莘,知她行事得体,也不思有它,一口答应。
宁德对被殷适拒绝一事耿耿于怀,回去发了几次脾气,又试着找别人“玩耍”几次,终是觉得比不上跟殷适在一起亲昵有趣,对他念念不忘,忍不住再次跑到殷家,这回殷适却连面都不露,下人回禀说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