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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嫩。”凌冬郅说,脸上是一抹化不开的柔情,就连皮肤上也仿佛闪动着丝缎的光泽。
“你更嫩。”关西阳也笑。
“你嫩?”
“你?”
“切!再来,我在上面!”关西阳再次狠狠盖住他的唇,堵住了他孩子气的争吵,把他紧紧地,紧紧地拥在怀里。只有拥抱,才会让人觉得远离孤单。
远在那个世界的人,是否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温暖?
躺在床上,凌冬郅无聊地换着电视频道。关西阳在旁边已经安静地睡了过去。电视的声音放得很小很小,凌冬郅脑袋里复杂的东西让他无法关注电视的画面。华宇最近令人感觉反常的平静,资金流的持续下降,公司里惶惶人心,还有关西阳……关西阳,他竟然在想些什么?又在干什么?除了平时工作上的接触以外,他根本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只知道一没事情就见不到他的人影,一辆刚到手的新车也被他开出几千公里。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阳,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不能,再失去你。”凌冬郅默默地在心里说。电视上画面一闪,凌晨的新闻快讯,一条警方公告的消息让凌冬郅吃了一惊。
“今天凌晨在XX树丛中发现一具中年男尸,死者头部受钝器撞击而亡。目前尚无人前来认领……”
凌冬郅看着电视上那具男尸的放大画面,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一颗心渐渐下沉。他拼命地摇醒关西阳,“是你杀了他?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关西阳被他从梦中摇醒,非常不耐烦地说,“是我是我,让我睡吧。”
“你这样做是犯法的!”凌冬郅把声音再提一个高度。
“呃?”关西阳有点醒过来,看着凌冬郅瞪起的眼睛,“我没有杀他。”他眯着眼,懒懒的说。
“噢?”凌冬郅怀疑地看着他。
关西阳笑笑,镇定自若地说,“真的。放心,我没杀他。”
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条死路,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接到裘少强的电话,关西阳有些意外。他知道上次在股市上华宇的圈套被他们险险地避了过去不等于长久的平静,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西先生,有兴趣出来见一面么?”裘少强的声音平和,听不出任何异常。
“裘总,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你们上次给我们带来的打击不小,我似乎没理由答应啊。”关西阳这话有些不给面子,但裘少强似乎并没生气。
“西先生,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就算我们在商场上拼的你死我活,可出了这个江湖,我们都应该放宽胸怀,不是么?”
这话说的入情入理,可是我们不还没出这个江湖么?关西阳心里冷泠一笑说,“裘总,只有赢家,才有资格这样说话。而目前,我们还不能立刻分出胜负呢。”
“所以,西先生,如果你能来和我谈谈,或者,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这只狐狸在耍什么花招?关西阳沉吟了片刻说,“好,我答应你。”
放下电话,关西阳拨了凌冬郅的手机,“……我答应了裘少强的邀请,看看他有什么打算。”
凌冬郅缓缓地说,“除了想合并我们,还能有什么打算。”
“我们现在有多少资金能和他拼?”
电话那端很久没有声音,久得关西阳几乎以为凌冬郅睡着了,才听见他说,“几乎没有。上次的钱全部拿去堵窟窿了。连点渣儿都没剩下。”
关西阳也不说话了。他在心里盘算着见面的几种可能性。忽然听见凌冬郅的声音,很低,但很清晰地问,“阳,如果我真的变成一无所有,你还会不会……”
关西阳的心底最硬的那一块也不由得一软,轻轻地回答,“你放心……”
坐在西湖旁边的茶馆里,窗外柳树尚未抽芽,湖水涟涟的微波拍打着湖岸,游人廖廖。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关西阳回过头,看到裘少强推门进来。招呼服务生上一壶明前龙井,裘少强看着关西阳说,“现在喝龙井俗了点。不过对我来说,也只有喝这茶,才能配得上现在的愉快心情。”说完,拿一双深邃的眼睛盯住关西阳。
关西阳干笑了几声,“裘总是看见了一个又快收入囊中的公司才心情如此愉快吧?”
裘少强哈哈笑了起来,用手有意无意地拍了拍关西阳的手背,“小伙子,钱我看得太多了,我发家的早,现在钱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数字,无足轻重,不足挂齿。现在令我重视的,只有--人。”说完,一双手在关西阳的肩上停留了片刻。
关西阳心里咯登一下,心里暗暗揣摩裘少强这个动作的含义。难道也是个老色鬼?还专拣嫩草啃?不过他还是保持着微笑说,“裘总手下人才济济,什么样的人没有呢?”
裘少强眯起眼看着他,淡淡一笑说,“西先生是聪明人,我这样说,想必你也明白了。如果你能到我们公司来,我就放过银川这一次。如果你坚持要和银川共存亡,那就多存点钱留着给自己找工作的时候用吧。”
关西阳嘿嘿一笑,“这个就不劳裘总操心了。我自然会打理。”
裘少强也笑微微地说,“本来这种小事是不用我操心的,可是最近,我发现我的得力助理郭建明好象莫明其妙地不见了。所以什么事情都只好先由我亲自出马。”
关西阳听了这话,抬头看着裘少强,用比刘烨更纯洁,更无暇的眼神对他说,
“裘总,对我来说,去贵公司还不如留在银川这里,死也落得个忠臣不事二主的称号。”
裘少强盯着关西阳看了足足有半分钟,关西阳也毫不留情地盯回去。
裘少强傲然一笑,“你以为我裘少强是什么人?如果没有把握,我会来和你谈这件事么?就现在这个时间,你们银川发行的股票我已经收集到百分四十几了。”
关西阳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华宇竟然真金白银的去股市上收购那些散股,竟然也被他收到了这么多。关西阳心里清楚,只要公司这些高层中有一个意志薄弱受不住华宇诱惑而变节的,银川的牌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永远消失。
一时间心乱如麻,竟说不出一句话。裘少强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说话不能太不留后路。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想想吧。”
“不必!”关西阳咬咬牙,大声地说,却不防裘少强猛回身压到他面前,一双浓眉格外凶狠,眼睛对着眼睛,盯着他冷冷地说,“如果三天后你还这么说,就等着给凌冬郅银川收尸吧。”
说完,裘少强大步走出了茶馆大门。
关西阳坐在位置上,望着眼前的茶具,不自觉地出了神。
(十四)大结局
从茶馆回来,凌冬郅就看出了关西阳的心绪不宁。晚上躺在床上,凌冬郅把头枕在关西阳的胳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问,“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关西阳的声音里明明透着无穷的烦恼。可恨他就是一个字不说。
凌冬郅心里有点不舒服。怎么说自己也是公司的总经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竟然要被蒙在鼓里,睁着眼拿着枪却看着别人上战场?
转过脸去,认真研究着关西阳的侧面。关西阳那张棱角非常明显的侧面,颊处微沉,鼻峰高耸,唇侧翘立,一排黑长弯曲的睫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雪白的房顶。
稍倾,关西阳也正转过头来看着他,两双眼睛一对上,又迅速滑开。
凌冬郅干脆翻过身,给了关西阳一个后背,闷闷地说,“怎么,何着我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你想到哪去了?”关西阳心说我这还不是怕你担子太重吃不消么。可是为话说了也跟没说一样。
两个人背对背躺着,却谁也没睡着。
终于,凌冬郅在心里叹了口气,蒙蒙地睡去。
那气在空中暗暗地,象条蛇一样,钻进了关西阳的心里。
正想着,仪姐打电话来。怕吵醒凌冬郅,来不及找拖鞋,关西阳赤脚跳下地板去外面接听。
“关总,我们员工手上持有的股票只有百分之三十九。我查过了交易记录,外面只有百分之二的散股了。”
“什么?那我们不是一共才有四十一股?难道裘少强已经收购成功了?”
“不是,您忘了上次郝总留给您的百分之十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