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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死小子!”关西阳在凌冬郅的大腿上狠狠蹬了一脚。“你去买早点!”
凌冬郅闭着眼迷迷蒙蒙地说,“为什么是我?……”
“昨天是我去的!”
“那你去不是更熟悉?我会迷路的。”
“……”
“你去吧。我出钱。”
“……”
于是关西阳只得套上一条肥大的短裤,晃晃悠悠地爬下楼梯,去社区门口买早点。等他拎着早点从外面回来,路过隔壁的时候,正看到阿光开着门,对着镜子打理着那密度可怜的几根黄毛。关西阳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凌冬郅竟然还没起来,顺手把早点掼在桌上,砸得小桌晃了三晃之后,关西阳大吼一声,“你TMD也该起来了吧?”
凌冬郅懒洋洋地爬起来,直接站到桌子前,用手夹着一根油条就往嘴里塞。
“你不刷牙啊?”
“你有给我准备牙刷么?”
关西阳再次吐血,“你有让我给你准备牙刷么?你没让我准备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准备?如果我准备了不是浪费?”
“你总该知道我是空着手到你这里来的吧?”
“我也知道你昨天在我房间呆了一天花了三十六块钱请人打扫房间花一百七十五块钱叫了三个菜花一千六百八十块钱买了一套新行头却没有花两块钱买一支牙刷!”
“别吵这么大声,不就是牙刷么。等下我去买就得了。”
关西阳果然不吵了,不过是因为他看到凌冬郅的手已经伸向了第三根油条,他来不及再吵了。他要在早点上把自己损失的宝贵的唾液赚回来。
两个人低头猛吃一阵,竟然还是凌冬郅率先完成任务,又重新懒洋洋地趴到床上去。关西阳一边风卷残云地清理战场上最后一点剩余价值,一边偷眼瞄着凌冬郅,终于有句话还是冲出了口,“那个,你昨天一天到底干什么了?”
那边,冷冷地回过来一句,“不用你操心。”
“谁TM操心你了。我是希望你要死别死在我这儿。我可不想平白无故跟死人联系在一块。”关西阳把垃圾用手一兜,来个远投,一团垃圾袋,豆浆杯,面纸的混合物就稳稳地飞进了垃圾筒。
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不打算理床上那个家伙,想了想,还是说,“昨天打车的钱我是从你身上拿的,以后有钱再还你吧。”
又是冷冷的一句,“记得带利息。”
“利你M个头……”关西阳嘀咕着出了门,回手狠狠地把门带上。
拖着疲惫的双腿从外面回来,关西阳一推门就怔住了,只见凌冬郅聚精会神地伏在墙壁上,保持着标准的窃听姿势。看见关西阳进来,还竖起中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关西阳没好气地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吵架啊?”
凌冬郅白了他一眼,“现场直播。”
关西阳指指阳台,“你不如去那儿,听得更清楚。”
凌冬郅恍然大悟地两步奔到阳台门口,果然,有清晰的女人和男人的声音从那边的门里传出来。
“不要,啊……不要,求你……”声音断断续续的,听得凌冬郅两眼闪亮。冷不防被关西阳从后面踹了一脚,“行了吧你,有点出息行不?”
“唉,你说这女人,怎么都喜欢说不要呢?难道她们真的不想要?”凌冬郅回到床上,和关西阳并肩靠坐在床上,他的两条腿比关西阳的略长,两只脚就那么悬在床外,一荡一荡的。
“切,装的呗。她要是一上来就说来吧来吧干我吧,哪个男人不得唾她一脸踩上几脚,再顺便骂句贱货。”
“哼,说得跟你搞过多少似的。”
“你别看我没什么经验,不过女人都是一个样的,没什么差别。不信你听,等会儿那个女的肯定叫得比鸡还响。”
仿佛为了印证关西阳的话,隔壁的声音大了起来,那女人的叫声听得真真切切,凌冬郅和关西阳两个面面相觑,哈哈大笑。
“你不喜欢女人?”
关西阳认真地想了想,“不能这么说。我喜欢她们,但是我也知道她们就是这样一些人,你不能指望她们变成你想象中的样子。天使是根本不存在的。”
凌冬郅不说话了,两只眼睛盯着对面墙上的一滩蚊子血。
“你女朋友跟人跑了?”
“你怎么知道?”
“我会看相。”关西阳笑着说,看着凌冬郅一脸的惊讶,十万分的得意。
“少来,你会看相,蛇都会飞。”
两个人都沉默了,只听见隔壁床板响得惊天动地。关西阳按捺不住,跑到卫生间里去了。凌冬郅呆呆地看着对面那滩血,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久,才听见他轻轻地象问自己一样说,“那么,男人呢?”
再次和凌冬郅挤在一起的时候,关西阳忽然觉得特别别扭。凌冬郅全身的皮肤光滑的象奶油棒冰一样,在月光下泛着|乳白色的光,让人有想咬一口的欲望。关西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翻个身,数了几百只羊,总算是睡过去了。
第二章
比起早班来,关西阳宁可天天上晚班。因为早班要五点钟就起床,实在是太“早”了。被闹钟叫醒后,大脑还处于一片茫茫的空白之中。回头看,凌冬郅这家伙还在床上死睡,一身白的耀眼的皮肤在晨光里泛着|乳色的光泽。想起昨天夜里又被他四肢无情地攻击,关西阳就恨得牙根发痒。不过看在他每天供应早点和晚餐的份儿上,忍了……关西阳在心里念叨着,下了床,条件反射一样处理完个人卫生,跳上车飞蹬至餐馆。
餐馆主要做中式快餐,所以从早上六点半起就有人来叫外卖或者堂食。大约每天总要做到十点钟的样子,早客才会告一个段落。
趁着十点到十一点这个间隙,伙计一般都会聚到大堂里看电视,而关西阳则抓紧时间缩到角落里去背英语单词。
不过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眼睛在一条条的词条上掠过,就是不能静下心来,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无意识地抬头看着电视屏幕,一个穿著端庄的女主持人正面无表情地播送新闻,“近日有消息传闻,银川数码公司的CEO凌冬郅莫名失踪,消息一传出,立刻导致其股票跌至停板。今天上午,银川数码的新闻发布负责人发表声明称,因为公司最近会推出一系列ERP创新产品,为了使新产品能够领先国内市场,冲击国际市场,该产品的主创负责人凌冬郅决定闭关研发,在此期间不接触任何新闻媒体。因此对给大家造成的不便表示歉意。”新闻录像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短发男子站在一个貌似会场的地方,对着下面的记者们无声地讲着什么。
关西阳的耳朵有一时间的失灵--凌冬郅?……
关西阳开门之前就听见了里面电视的声音。推开门,却看见凌冬郅四脚朝天呼呼大睡的样子。
“起来!猪!”
“呼……”翻个身,某人如同没感觉一样,继续睡。
“睡着觉还给我开着电视?你诚心费电啊?”
持续没反应中……
关西阳气结,俯在他耳边大喊,“银川倒闭啦!”
凌冬郅一个翻身坐起来,惊讶地看着关西阳,“什么时候?”
关西阳瞪了他一眼,把他推到一边,自己也舒服地往床上一倒,凉凉地说,“关心的话你就快点回去。一票人都等着你给他们饭碗呢。除非真的经营不善,否则砸人饭碗是不道德的。”
“用你管?”凌冬郅闷闷地回嘴。
“你要是不在我这儿就不用我管。可你天天赖在我这儿我不管行么?”
凌冬郅跳下床,抓过衣服一副我立刻就走人的样子。关西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要走了?不送啊。下次别来了。”
凌冬郅回过头恶狠狠地看着关西阳,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的表情,两步折回床边,一把拎起关西阳的衬衫领子大吼一声,“我还就不走了你能怎么着?”
关西阳吃吃笑着,“能怎么着,加住宿费呗。”
“咚”的一声,某人被重重地摔在了床上,床板几乎被砸出个坑。
“喂,你不能下手轻点么?摔死我谁给你买早点?”
凌冬郅不理关西阳的抱怨,也挤到床上,把关西阳往里推了推。两个人靠着墙坐着。关西阳递过来一支烟,凌冬郅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