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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的阿阳?”
阿光翻了翻白眼,“没见过。”
说话的那人从皮夹里扯出一叠钞票,在他眼前有意无意地抖了几下。阿光的眼睛一亮,“我……好象见过。”
年轻的那个不耐烦的说,“见过就见过,怎么还好象?”
阿光笑嘻嘻地说,“见过是见过,只是在哪里见的,好象有点想不起来了,而且,他还说了句什么话,这个这个……真是不太想得起来了。”
年轻的那人一把夺过钞票,塞在他手中,冷然说道,“你要是说不出来,我就让你把这些全吃下去!”
看着年轻人恶狠狠的眼神,阿光心里打了个冷战,不过还是笑嘻嘻地赶紧把钱收起来,左右看了看,搞得跟做贼似的悄悄地说,“早上我看见阿阳站在楼顶上……”还没说完那年轻的就急了,“他没事站楼顶上干什么?”
阿光吞了口口水,陪着笑脸说,“您别急啊,我这儿还没说完呢。我一瞧这阵势,哎哟不行,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我就噌噌噌爬上去了,跟您说我这个惧高啊……”
年长的那人一抬手,打断他的罗里巴嗦,“说重点。”
阿光点点头,“诶,您看我,这一说起来惧高,把重要的事都给忘了。我继续说。我爬上去之后啊,您猜怎么着?”
那年轻的一只拳头已经快招呼到他脸上了,吓得阿光不自觉往后偏了偏头。“我瞧见他在哭呢。哭得那个伤心啊,好象爷老子死了一样。”眼角瞥见年轻的那位脸上已经变了颜色,赶紧伸着脖子咽了口口水,继续往下说,“我一看这阵势,就跟他说,阿阳啊,人生就是一道道坎,想开了,也没什么过不去的。想不开,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平白自己在这儿伤心难过,别人谁能替得了你呢?谁又能贴心贴肺知冷知热呢?我好不容易把他劝住了,他就问我,去钱塘江怎么坐车……”
“去钱塘江?!”门外的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还没等阿光说完,两个人已经飞快地跑下楼去了。
“冬,我先把你送回公司。下午你要去和那几家大债主开个会议,只要他们可以给我们一段时间,相信我们完全有能力把资金周转开。”郝鹏边注意着路面的情况,边嘱咐凌冬郅。
凌冬郅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两眼无神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郝鹏忽地一个急刹车,凌冬郅的头“咚”地往前一冲,撞得七荦八素,气得冲着郝鹏大吼,“你干什么?”
郝鹏冷静地看着他,“你回去开会,我去找他。”
“不!我才不要开什么鬼会!我要跟你一起去找他!”凌冬郅激动地大声说,两眼全是狂乱的光芒,让人不敢逼视。
“冬!”郝鹏也提高了声音,“在这个时候,你不能倒下!明白么?我们,谁都不能倒下!”也许是郝鹏凌厉的眼神让凌冬郅过热的大脑有了些许清醒。他颓然倒在车座上,思索了几秒钟,他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平静地说,“送我回公司吧。”
郝鹏把凌冬郅在公司大门前放下,下车之前,凌冬郅紧紧握着郝鹏的手,半天没放开。最后他说,“一定要帮我找到他。找到就立刻给我电话。”
郝鹏点点头,看着凌冬郅进了公司,手里一打方向盘,车子还没停稳就又向前冲了出去,没注意到后面有一辆黑色的车子悄悄地跟了上来。
走高架线,不出半个小时,郝鹏就开到了江边。只是这钱塘江岸少说也得十几公里,让他怎么个找法呢?郝鹏开着车子沿着钱塘江右岸慢慢巡着,也没发现有关西阳的身影。到了六合塔附近,郝鹏找了个地方停好车,打算下到下面的江堤去看看。
站在江堤上极目远眺,钱塘一片浩荡的江水顿呈眼前。郝鹏沿着江岸细细地扫视着,果然,在不远处的江堤上,有个坐在台阶上的人,从那细细瘦瘦的背影看,不正是关西阳?
郝鹏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给冬致报平安,就向着那个背影走去。
关西阳完全没有感觉到现在已经是初秋了,身上的衬衫有些单薄,风吹即透。不过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眼里只有一片白茫茫的江水。风从江面上过,呼呼地灌进身体,吹干了最后一丝温热的气息。整个人都是冷的。冰冷的毫无生气,象一具风干的尸体。
其实生与死,于个人有何分别?不过是秋叶归于尘土,溪水归于江河,周而复始,循环不息。关西阳垂下头去。是的,对这个世界而言,自己只是一片叶子,一滴水滴,毫无份量。同样,和自然界相比,自己的这一切,其实都不算什么。只是……只是昨天的一切如恶梦样纠缠不休,心里还是觉得有种难言地苦楚在折磨着他,仿佛自己都可以用鄙视的眼神将自己杀死。
我究竟算什么?关西阳对着空荡荡的河岸码头,大脑空白一片。不能想,想得越多,越觉得自己象一团垃圾。
一件带着温度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肩上。关西阳回过头去,正对上郝鹏一双关注的眼睛。
“现在是秋天了,风大。”郝鹏的声音很柔和,让关西阳无言应对,有些哽住了。
“凌总他,在开会。关于华宇的事情。你知道的。”郝鹏在关西阳身边的台阶上坐下,自然而然地说,“他本来也要来找你,让我拦住了。你也知道,华宇这次在股市搞鬼,这一仗我们有点被动。”
关西阳默默不语,可是郝鹏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仔仔细细。
“虽然凌总在商务上可以独当一面,但是在感情上,他还是个孩子。”
我并不比他成熟多少。关西阳在心里默默地想。
“或者,男人都是在寻找一份象母亲那样的爱,宽容而无私。”郝鹏说。
“可能么?”会有这样的感情发生在男人之间么?
“要看命运和缘份。”郝鹏笑容和蔼地看着关西阳。
“我没那么宽容,也没那么无私。”关西阳的脸上浮起了一层冷漠。他只是一个平凡人,不能接受异常的情感。“我想,他找错了人。”
“我相信,他没有。”郝鹏看着他的眼神中竟有一份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知道么,其实,最初选中你的,并不是凌总,而是我。”
关西阳惊讶地看着郝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那时的郝鹏,只不过才见了自己一面而已。
郝鹏低下头去,看着脚下的水泥江提,灰黑色的水泥上漫布尘沙,“其实早在我去见你之前,我就调查过你的一切了。你不会认为我是碰巧走进那家饭店的吧?”
关西阳苦笑摇头。
“冬是个有皮肤饥渴症的男人。他需要一个怀抱。无论是你,还是别的什么人,只要能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好。不过,他那天刚好遇到的人,是你。”
说着,郝鹏深深地看了关西阳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这是天意,注定你们会相遇。
“可他这一辈子遇到的人又不止我一个?难道他就不会遇到别的什么人?”
“会,但是我们无从验证了。”郝鹏微笑看他,“冬遇到你是你的幸,还是不幸,我不得而知。不过从当时的情形来看,只怕即使冬当时离开你,不久也一定会相思复发,再次回到你身边的。你就是医他的药。”
关西阳终于明白,原来是郝鹏把他“聘”进了公司,也就是说,无论他的业绩如何,只要他能让凌冬郅开心,就算是最大的功劳了。
关西阳闷声笑道,“原来我不过就是一玩具,一保姆,一仿真机器人。”
郝鹏嘿嘿笑着说,“你还真以为我把你招进来就是因为这个?”
关西阳头也不抬地闷声说,“你不是说了么,因为凌总离不开我。所以才……”
“所以才招你进来?你以为银川是什么地方啊?国企啊?养一群闲人?如果我没亲自调查过你,我也不会让你进来的。”
关西阳掂量着郝鹏的话,试探着问,“你是说,我还有那么点能力?算个人才?”
郝鹏哈哈大笑,“当然!而且如果你肯一心一意帮冬,我敢说,银川不日将成为全国,乃至全亚洲最大的软件咨询公司!其实成事者,不过两三人。”
关西阳被郝鹏说的有点动摇,功成名就这四个字是男人头上的一把刀,明晃晃的,想装着看不见都不成。
可想想,关西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