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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要更坚定一些?
“凌总,你有时间看一下吧,这些都是郭建明和其它公司来往的一些帐目,有些公司竟然拖欠了不少的数目,而郭总一直和他们有业务上的来往。我虽然不敢说这里一定有名堂,可是我觉得应该请财务部仔细核实一下往来明细帐,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凌冬郅终于抬起头,关西阳实在忍不住,还是笑出声来。果不其然,凌冬郅两个眼圈黑黑的,显得脸色更是苍白。
“昨天没睡?”
凌冬郅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不也一样?”
关西阳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原因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凌冬郅看着他那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放这儿吧。我看看。郭建明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太操之过急。让他发现你站在我们这边,我们的心血就白费了。”
“好。那我……回靖云了。”关西阳鼓足勇气,才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凌冬郅凝神看了他很久,缓缓点头,好象已经没有力气再多说一个字,只挥了挥手。关西阳赶紧退了出来,不敢再看凌冬郅的眼睛,怕再看多一眼自己就会心软。随手带上门的时候,他发现对面不甚紧密的门缝里,其实也有一道细细微微的光漏了出来,看来郝鹏也一样没回去。
关西阳坐在公车上,身体随着车子摇晃来摇晃去,这才感觉十分疲惫。他有些感叹,自己不过才动了一天的脑子,怎么就会这么劳累?如果象郝鹏和凌冬郅那样,岂不是要累个半死?想到凌冬郅,他又想起十八楼那永远亮到最后的灯光……下了车,他没有马上回靖云,而是随意的游荡着。杭州城西现在已经相当热闹,吃过晚饭的人们携妻带子出来玩耍,躲过白天的闷热,晚上七八点钟正是一天最热闹的时候。可那些热闹都是别人的,不是他的。他在这个城市里什么也没有。或者,有一份真心,放在他的面前,可他不敢伸出手去大胆接受。这能怪他么?毕竟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担忧。是爱,还是不爱?关西阳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整个脑袋象要炸了一样被这些念头纠缠着。
咦?我怎么会在这里?关西阳奇怪地看着四周,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荡到了凌冬郅的房子旁。
抬头看去,所有的房间全部黑着灯,看来还没回来。关西阳在附近的花坛坐下,头脑晕得发沉,已经接近秋天,可天气还是闷热得要死。关西阳不知不觉在花坛沿上躺了下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醒醒,嗨,醒醒。”有人烦他,谁啊?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很不道德?
“这不能睡,知道不?”这里这么舒服,谁说不能睡?
“唉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又有一个低沉模糊的声音插进来,不过关西阳迷迷糊糊地根本没听清,只知道那吵人的声音总算是消停了。
许久。一个翻身,啊!
关西阳突然醒了过来,睁眼看见满头星光,刚才一翻身差点掉下去。身上好象有东西束缚。摸摸才发现,是盖着的一件西装。他认得,那是凌冬郅的。
他来过了?关西阳翻身坐起,正看见对面凌冬郅房间的灯黑了下去。他愣愣地坐着没动,直到有个人从大门走了出来。身形高高的,是郝鹏。
看见郝鹏关西阳不惊讶,他惊讶的是,郝鹏并没马上离开,而是扶着大门,弯着腰停在那里没动。
关西阳迟疑了一下,还是静静走过去,低低喊了一声,“郝总,你没事吧?”
郝鹏抬起头,微微一笑,“没事。”
可是借着清朗的月光,关西阳分明看见郝鹏绷紧的面部肌肉,仿佛在强忍着某种痛苦。
“你不上去看看?”没等关西阳多问,郝鹏飞快地抢先说。
关西阳还在犹豫,手心里已经多了一枚硬硬的东西--钥匙。
“去吧,其实你也需要他,不是么?”郝鹏淡淡的笑着,笑容里有种忧郁,让关西阳有些担忧。
“你自己行么?”
郝鹏指指不远的地方,“我家就住那边。”
“那我还是先送你回去。”
“不必。我行。”
关西阳看着郝鹏一个人走向自己的住处时,强忍住想过去扶他一把的念头。他注意到,郝鹏一直在用手里的那只公文包紧紧地压着他的左腹。
不行,这件事一定要和凌冬郅说,可能他还不知道郝鹏有这么严重的病呢。怎么说郝鹏也是公司的顶梁柱啊。他和凌冬郅,一个都不能少。
关西阳刚刚这么想着,手机就叫了起来。郝鹏低沉优雅的声音从那端传来,“小西啊,今天你看见的,不要和凌总说。明白么?”
“为什么?”关西阳真的不明白郝鹏为什么一定要瞒着凌冬郅。
“多说无益,除了纷扰人心。我们当前最要紧的,就是凌总手上的新开发项目,决不能让他分半点心在别的事情上。你,我,都应该为这个目标一起努力。这才是最重要的。”
“明白了,郝总。”这五个字出口,关西阳心情无比沉重。他知道自己已经承诺了郝鹏,不让凌冬郅分半点心在别的事情上。这当然也包括,感情。
开了大门,轻轻上楼。房间门没关,窗帘子拉得严严的。关西阳借着手机的光,走到床边。凌冬郅已经睡得很熟。光洁的额角上,有一丝细密的汗珠。空调没开,所以有些闷热。
手机的光熄了。关西阳无声地在床边坐下,听着凌冬郅轻轻的呼吸声,他忽然觉得,和凌冬郅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凌冬郅会是真心对他,不会象以前的那些女人,一个个眼睛掉在钱里,见面除了房子票子车子,其余的什么都不关心。感情不过是她们用来拴住男人的借口,身体是她们引以为傲的资本。关西阳忽然想哭,白天那种彻头彻尾的疲倦再次袭来,他再也抵挡不住,就靠着凌冬郅的床边,沉沉睡去。
凌冬郅做了一个很美的梦。他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母亲,虽然他们在他的记忆里已经面目模糊,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们来。他们身上有他熟悉的气味,颜色,感觉。母亲的手缓缓抚着他的头,象五月的泉水,让人清凉舒爽。他们在一起说说笑笑,象真正的家庭那样。他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他们也不会再离开他。
凌冬郅笑出了声来,把自己笑醒了。他转了转头,立刻发现了睡在旁边的关西阳。关西阳的手,正放在自己的头上。凌冬郅不禁失笑,难道自己在梦里梦见的母亲的手竟然是他的??不可思议。
不过,因为是头一次自己醒得比关西阳早,所以他没有惊动他,而是继续躺在那里没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关西阳的侧脸,第一次感觉到,他生得这么俊秀。那一双凤眼,和他记忆中的母亲的眼睛一样漂亮。而挺立的鼻子,细薄的长唇,都让他赞叹造物主的精致手笔,让他忍不住想去亲吻。
凌冬郅轻轻地挪动身体,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把嘴唇轻轻贴在关西阳的脸上,无声无息地亲了一下。好……香,嘻嘻。在微明的晨光中;凌冬郅心满意足地笑了。
正开心,不防关西阳嗖地睁开了眼睛,吓了凌冬郅一跳。
“醒了?”
关西阳没说话,心说这不明摆着么,我眼睛都睁这么大了。
凌冬郅搔搔头,嘿嘿一笑,说,“以后就别回你那鸟窝了。住我这儿多好。房子又大,环境又好。还有人收拾房间。”
关西阳一把推开他,起床,没说话就往卫生间走。
凌冬郅冲着他的背影喊,“行不行啊?!”
“行你个头!”
“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古怪?”早上,坐在凌冬郅家那张大得过分的餐桌旁,关西阳头一次吃着凌冬郅买回来的早点,看着凌冬郅发神经一样地对着面前的小米粥嘻嘻笑了足有半分钟,实在忍不住要问问。
“没事没事。”某人边低头喝粥,边回想着早上的那个香吻,一张脸几乎快埋进粥盘里。
“肯定没什么好事。”关西阳嘀咕了一句。
凌冬郅好容易把涌起的笑意压下去,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说,“关于郭建新那些烂帐,我想,我们还是先不管,他有可能是故意卖个破绽给我们,就看你是不是脚踏两船。”
关西阳点点头,“那我们怎么办?”心说,八成是郝总的建议吧,在我面前说得跟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