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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拍抚着她说。
「不,别叫。」慌张地,晴绍摇着头说。「我没事的。千万则叫御医,那会给——」咽下喉咙里的苦水,
她无法再说下去。「总之,让我休息一下子就没事的。抱歉惊扰了妳和大家,你们可以回去休息,我不要紧的
。」
若是召来了御医,惊动了众人,帝宫捎来关切的询问,只是给贵妃宫里的每个人施加更多无形的压力,宫
里原本就已经不甚平和的气氛,恐怕会更加僵硬、冰冷。晴绍知道,她就像个碰不得的毒瘤,在这宫中谁都不
愿沾上,不想碰触。
悠长地叹口气,早已深谙个中内情的文贤夫人,即使洞悉晴绍的处境与想法,也无法再想更好的话来鼓励
她了。
多可怜的晴绍妃,明明是这么可爱、惹人怜惜,为何陛下却无法对她多付出点情爱的关切呢?
令人看不下去。这就好比是摘下了一朵鲜艳欲滴的娇美花儿,却放任它在花瓶里枯萎,不给予新鲜的水,
不让它有条活路,再这样下去,迟早晴绍妃都会被逼得……不能不为晴绍妃想点法子了。
「您愿不愿意冒险一试?或许这是个愚蠢的主意,但是至少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可使陛下注意到您,将目光放在
您身上,而非镇日被朝廷之事锁得无法动弹,忙得不可开交。」文贤斗胆进言,这也是她发挥进宫多年所累积
的智慧之时。
晴绍不知所措地眨眨眼。
「要是成功的话,就可以不再让人小看您了。」再添一语,鼓励着晴绍。
原本困惑的眼眸被希望点燃,晴绍低声地应道:「要我怎么做呢?文贤夫人。」
胸有成竹的中年妇人,握住她的双手,温柔她笑笑。「这就全包在我身上吧。」
晴绍这时候还不晓得,原来世上有些事,不见得该去尝试或碰触,有些时候换得的并非希望,而是彻底的
绝望。
***
「这么做,真的没有关系吗?」晴绍不安地看着自己身上所穿的侍女装,这是文贤夫人替她安排的。专属
陛下寝宫的内侍与侍女,和后宫所穿着的服装颜色不同,以利分别。因此,凭着身上衣服的颜色,绝对没有人
会怀疑她。
「放心,抬头挺胸,陛下寝宫里光是服侍的人就有上百,就算看门的守卫也绝对不可能一一去记住,要有
人拦下妳,就说是新进的,不会有错。」文贤夫人领她来到寝宫旁的花径小道。
晴绍有些怀疑,真能如此顺利吗?但文贤夫人信心满满的模样,给她增添了不少勇气。也许这是自己最后
一次能令陛下再次注目标机会了。
西琉宫中的繁文缛节远超过自己想象,虽然她在北狄名为公主,但她并非皇帝的亲女儿或亲妹妹,而是亲
王的妹妹,就算习于宫廷,但也仅止于隔着层纱往内窥视的程度,从没有想过原来身在宫中并不代表就是在皇
帝身边,就算被赐予了贵妃的头衔,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得到自己的「夫君」。
(皇帝可不是寻常百姓,哪能容妳想见就见。真想与自己丈夫卿卿我我,当初就不该嫁入宫内。没听人说
过吗?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就是身为妃子的命运。皇帝想见妳,妳才有幸能获恩宠,否则就是哪边凉快哪边去
吧!)
刺耳的嘲讽言犹在耳,这是晴绍人宫两、三月时,始终盼不到陛下来访,禁不住对着内侍公公埋怨时,那
老资格的宫人数落她的一番话。
到如今……煎熬过一日又一日,盼见飒亚陛下的身影,盼得眼干泪竭,一年半了,整整十八个月过去,陛
下就像是镜花水月,如此遥远而不可及。
「拿出勇气来,晴绍妃殿下,您不振作的话,就永远得独守空闺,您不希望一辈子就这么糟蹋掉了吧?」
最后再为她加油的文贤夫人,拉着她的手直往前走。「我都为您打点好,也打听好了。陛下在侧厅用餐时
,寝宫里不会有人,所以妳先潜进去,跟门口的卫士说是来为陛下换新床单什么的,总之编个借口溜进去,他
们不会拦妳的。然后等陛下回到寝宫就寝时,趁着熄灯时分,您就……这应该不需我再多嘴吧。」
晴绍脸微微一红,羞怯地点头。
文贤夫人领着她来到寝宫处,推了她一把说道:「去吧,记住了,千万别紧张,天底下的男人都抗拒不了
女人的泪水,要是陛下生气了,就哭给他看。知道吗?别空摆着女人的武器却不知善加利用啊!」
想起那些以泪洗面的日子,想起入宫当夜兴奋期待到期望落空的惆怅,晴绍咬咬红唇,没错……她再也不
想这么呆呆傻傻地等下去了。她要让陛下知道,她是多么盼望着他的温柔疼爱,呵护怜惜。
即便陛下经常派人送来些美丽的宝石、昂贵丝绸与珍稀补品,但她愿将那些东西全拿来替换陛下紧紧地抱
住她的一双手臂,或是在耳边一小句甜美的爱语。
就冒这一次险吧!
晴绍这么告诉自己——为了赢得喜欢的人一次回眸顾盼,这冒险是值得的。
捧着水瓶,晴绍踩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紧张的越过了曲折回廊,抵达巨大的门扉前,就是这儿,文贤夫
人说过的——陛下的寝宫在回廊的最尽处,门外有重兵护卫,不会有错的。
她怯怯地以眼角看了一下两侧的卫兵,他们就像两座森严的雕像。再一次深呼吸后,她小声地说:「我来
为陛下换干净的水与床单。」
卫兵们瞧都不瞧她,很自然地就为她开启了门。
一切就像文贤夫人所说的:「他们放妳进去之后,接下来很快就会轮到卫兵们交接,所以后一批的卫兵们
不会知道妳人还在里头,妳就安心的找个地方先躲藏,知道吗?」
真该多谢她细心周到的安排,晴绍顺利地进入门内后,高兴得简直就快哭出来了。她连想都没想过,自己
能有跨入陛下私密天地的一日。
啊!这就是陛下天天使用的桌椅吗?原来陛下的寝室如此朴素?但这椅子摸起来好舒服,是很好的木头与
上等的手工,坐上去以后让人觉得很舒服。这个呢?呵呵,陛下也真是的,竟将书带到床上来看。
晴绍兴致盎然地在屋子里绕啊绕的,每一样东西在她眼中都是那么地新奇有趣,一想象陛下就在这其中生
活,她更是晕陶陶的笑开来。
真傻气,要是让人看到了,肯定会以为我疯了呢!竟一个人对着空屋子傻笑。但我实在忍不住这份喜悦,
我第一次这么接近升下!谢谢妳,文贤夫人,我真的庆幸自己听从了妳的劝告。
「陛下。」晴绍趴在那张软软宽大的寝床上,抚摸着枕头,感受着陛下的气息就像在自己身边似的带着祈
求的口吻说。「请快回到寝宫里来吧!」
***
也许是太久没有如此兴奋,晴绍不知不觉地竟在陛下的寝床上睡着,直到一阵人声骚动传入耳中,她才慌
张地惊醒……啊,陛下回来了!但那声音似乎不在这儿,是在隔壁……怎么办?文贤夫人要她躲起来,直到陛
下回房为止。
藏哪里好呢?晴绍看着四周,发现有一道密门在正对着寝室的另一端,心想那里应该可以躲藏。于是她踮
起脚跟,悄悄地摸到门边,拉开一道细缝——
咦,是陛下!
许久未曾谒见的容颜,一如她印象中的挺拔俊秀,只是此刻笼罩他的还有逼人的威仪,他蹙起了两道鹰眉
,正冲着一名高大的男子说着:「……开采案的事朕不想再和你讨论下去了,朕已经作下决定,司珐尔!」
……司琪尔,多么可怕的名字……阴柔的美貌不像是人世该有的……我讨厌这个人……那冰冻色泽的灰蓝
眸是那般的直接透入人心,像要看穿了脑袋中的一切,陛下怎能受得了他在身边……那男人绝对是邪恶的……
和陛下有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