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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大美女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关照大叔不许亏待这只鬼,待他等到另一只鬼,再让他们一起去投胎,一定是要门当户对的人家。
比起前两次,这个要求简直小菜一碟。这不是那什么,助人为乐,有情人终成眷属嘛!没有问题。
那只鬼就在奈何桥上等啊等啊,阎罗大叔也盼啊盼啊,其实只是八卦地想看看那只鬼的另一半是不是美女。终于十年之后,另一只鬼姗姗来迟。
那鬼的确漂亮,但是阎罗大叔还是倒地不起了。为啥?因为那也是只男鬼!
阎罗大叔那个失落啊,于是心一横,关照孟婆婆下辈子把其中一个投成女的。孟婆满口答应,结果却因为酒后操作失误,还是让那两只投成了俩男人。
从此以后每隔上一百年,阎罗大叔就有一段日子的长嘘短叹。
那,你看他又叹气了不是?看看从黄泉路上走过来那只漂亮的男鬼,还有从奈何桥上迎下来的另一只帅气的男鬼,你就该大致了解咱们的阎罗大叔叹气的原因了吧?
End
这个是必须的番外,至于小两口的甜蜜生活么……看某霍心情了。
另外,想了解残玑和霁血大人的请移驾某霍的无责任《霁血》前传——《前尘》
鞠躬,谢幕,接下来潜水两个月。
霍
2004。6。13
《前尘》(《霁血》前传)(上) by 霍湮
人生百年不过梦一场。那麽千年,万年,甚至永生不灭,就能堪破红尘超然出世麽?
我年轻的时候一直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
直到有一天遇到那个人,我才找到答案。
即便是永生不灭,也不过是做著一场又一场的梦罢了。不断沈入,不断惊醒,最後麻木成彷徨,萎败成寂寞,於是日夜祈祷重生,忘,却,前,尘。
…
千年白,万年黑。
我用第一个百年修成|人形,第二个百年学会行走,第三个百年掌握人语,第四个百年解读人性,第五个百年精研法术,第六个百年懂得媚惑,第七个百年体验残忍,第八个百年炼就内丹,第九个百年藏齐九尾。
第十个百年,我离开青丘,游历四方。
那天,记忆中有豔阳高照,碧空如洗。他瘦长的影子投下来,遮住我头顶的煦日。
他说:妖孽,纳命来。手中的辟邪反射出令我胆寒的光芒。
我瑟缩在他剑下现出原形,九百年道行仅仅裂了他一幅衣袖。他祭起三昧真火,却突然叹了口气,肃杀的脸上隐现一丝不忍。
他说:念你未作过恶,今天姑且放过你。下次莫要再叫我撞见,你走罢。
朦胧中,我心底刻下那双淡如秋水的眸子,还有萧索一身的背影。
後来我间或问起他当日为何手下留情,他的唇边总是绽开一抹寂寥的笑。
他说:你的眼神太干净,干净到令人胆怯。
初遇匆匆,一别经年。我在与他相遇之处结庐而居,每日里采集草药送入十里外的小镇谋求生计。安分度日,却荒废了修行。一心一念我若只是个平常女子,待到再见,他是否会於我青眼有加?
再见时,却是他浑身浴血。
我自山中将他背回草庐悉心救治,痛心疾首地擦拭他身上每一处青紫,每一道细痕。是谁,如此粗暴无良施以凌虐,伤得他体无完肤夜夜梦魇!
恨意烧得真气在体内纷纷乱窜,我化出原形在山间奔驰,对月哀啸。
远北之地,青丘所在,数我子民,应声而待。我九尾一族誓与伤他之人不共戴天!
他醒来,苍白的脸上闪过诧异。
我匍匐在他脚前,唤他主上。不能蒙他垂爱,便是侍奉终身我也甘愿。
他抬起我的脸,柔声问我名字。
霞儿,我答。我想他如此亲昵的唤我,远胜於那狐媚残酷的赤刹二字。
他望入我的双眼,痴了。
我小心窥探他的眼底,痛了。
一滴,两滴,三滴。有滚烫的液体落在我额头,脸颊,唇边。他掩住脸,颤抖的嘴唇逸出两个字。
残玑。
我知道那也是一个名字,一个九百年前便震颤三界的名字。
舌尖沾到颊上滚落的泪珠,甜酸苦辣。原来人间百味可以包含在小小一粒水珠当中,混杂侵扰,又支离破碎。
…
我离开草庐,追随他天南地北。
他诛妖,我旁观。有小妖在我脸上唾弃,以我为耻。我坦然受之。只要他容我留在身边,哪怕不容於三界,我也心甘。
他说:霞儿,有一天我要诛尽天下邪魔。
他说:霞儿,我为天下苍生。
他说:霞儿,我无悔。
他口中再也不曾提那两个字,但每每倚窗独立,形销骨瘦,呼吸间散落一地哀愁。
我明白他。残玑之於他,他之於我,三人同病。然而我所放得开的,却是他不可离不可弃的信仰。我的青丘,他的宏图。
他时常呆坐把玩一方青玉,眼神迷离。往往不待我走近,又匆忙收起。
我恨。几次欲偷偷将那玉毁去,皆被他及时阻住。
他说:这玉儿与我同名,若毁了,只怕我也活不长久。
那般眼神沈静,却叫我心痛如斯。
一日,我随他借宿一座小村落,为除去那里一只山魈。
不想是夜那山魈竟先行袭入村庄,他尚未布置妥当,猝不及防。我毫不犹疑挺身而出,化出原形与那只比猛马还要庞大的老妖殊斗。
老妖想是初见九尾,先是骇然,旋而满目鄙夷。
青丘国主竟真与这贼道人厮混一气,难道不惧妖王灭尔全族?
我咬牙。一道火爪撕裂它半张脸。
霞儿!身後有他的惊呼。
我猛然回头,已不及避过迅雷般袭到的一杆猎枪。後腰一痛,脚下趔蹶。
远远见到他朝那名将一干瑟缩村民护在身後的莽汉惊声质问。
莽汉一脸无畏:此妖与彼妖,有甚分别?
是了,即便我恋上人间男子,妖是妖,人是人。
我凄然望向他。心中忽然跳动一丝欣喜,他眼中的那一抹痛惜是因我而起麽?
如此,足矣。
我转回脸,眼见山魈利刃般的十指自我胸前起出,鲜血喷溅,为我火色的皮毛镀上一层豔光。
我仰天长嚎,青丘,是赤刹负你。
只是,最後能否再看一眼那淡若秋水的眸子,从眼底从魂魄唤我一声,霞儿?
…
眼前一黑到悠悠转醒,恍若隔世。
我瘫软在他怀中,他跌坐在村口。我挣扎抚上他呆若木鸡的脸,他惊醒,用力扣住我的肩,双目欲眦,竟是悲恸到极点。
他说:我被种下了魔性。我被他种下了魔性!
颠倒重复,时而呢喃时而嘶吼,眼中间或有红光闪烁。
我大惊,抬起身子望向他身後。
地上满是残破的肢体,鲜血涂地,肝脑涂墙。被扯碎的不仅是山魈,还有莽汉,还有莽汉身後的十数村民,老弱妇孺,一概不留全。
我揽住他,想要温暖那一身的冰冷。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
他把头埋入我颈窝,张口咬住我肩膀,有抑制不住的呜咽刺入我耳中。
残玑。
我好恨。
两眼涨痛非常。我狠狠闭上,忆起九百多年来竟不曾领悟哭泣。
我带著他往青丘进发。
妖王要灭青丘。
而他要诛残玑。
妖王的名字,叫,做,残,玑。
《前尘》(《霁血》前传)(下)
莽莽地北,有丘名青,上古九尾,居间其灵。
他成了第一个踏足青丘的凡人,也是最後一个。
自那天起,青丘不复存在。
我在青丘至高处四面跪拜。满山遍野皆是狐尸,九百年来陪伴我的老老少少而今统统化作云烟淡去。我挺直地站起来,残玑,我要杀了你。
他一袭白衣立在我身边,辟邪紧握在手。
他说:原来你真的放得下。
赤瞳少年从大鹏背上跃下,轻盈地落到我们面前。英挺傲然的眉眼,唇边淡淡的嘲意。
从残玑当上妖王的那刻起,便一直是弱冠少年模样。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他还记得我叫赤刹。
霁血。
残玑唤他。赤瞳中氤氲起淡淡喜悦。
近来可好?
他静若止水的眸子与那赤红的视线胶著。欣喜,悲哀,愤怒,绝望,一一闪过。
我伸出想要拥紧他的手臂,却停伫在半空。仿佛一道高墙,将我隔离在这两人世界之外。
他说:你为什麽把内丹种给我?
残玑大笑:你终於知道了麽?不错,便是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