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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与狮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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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很冷淡,相信现实的证明多过于自己准确的直觉,他们常常把自己弄得很酷,假装自己多么机智、冷静——好像只有这样他们才有信心出门去——但骨子里,他们就像个孩子,以为这个世界是以他们制定的规则在运转,没了他们,地球就转不了了……”女人的声音继续说。

“……但总得来说,男人和女人是这个世界上不可缺少的生物,哈哈……这里是‘地球漫步指南’,下面先来听一首歌。”

施子生觉得背脊上有一丝冷汗,这节目让人听得不安,却又欲罢不能,好像电波另一头的那两个人随时会打起架来,可是幸好,他们每次都能适可而止。

他认识那个男人的声音,是项峰,他小时候的邻居,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侦探小说家。他们其实没有多大的交集,住在对门的两个年龄相仿的男孩,要么是关系非常好的兄弟,要么就是互相忌惮的敌人——他和项峰显然属于后者。

不过其实,他们也不能算是敌人,见了面也会点头打招呼,但是双方都对加深彼此的感情提不起什么兴趣罢了。他们有时候会在对方身上看到自己渴望的东西,可是那种羡慕转瞬即逝,也许私底下,他们也会跟对方比较,可是这种比较总是以己之长比人之短,所以最后获胜的总是自己——那么,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还原意跟对方打个招呼。

也许,不只是女人,男人也是地球上的一种……很特别的生物。

施子生把车停在桌球室后门旁边的一块空地上,这里像是已经被默认为停车场,但其实,它什么也不是。

停车的地方离后门很近,但他没有从后门进去的习惯,每次都是绕过灰色的砖墙,从宽敞的正门进入店里。员工看到他都会很主动地打招呼,不止因为他是老板,还因为……他们都有点怕他。

想到这里,他不禁点起一支烟,叼在嘴上。他其实长得并不可怕,甚至于,一点也不可怕,他的皮肤黝黑,但五官精致,在那些小时候拍的照片上,他是一个白净、俊秀的男孩,弱不禁风。但是现在再来看他,那些软弱的成分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眉头即使是散开的,也隐隐透着一股杀气。基本上,他总是很沉默,可是当他想要表达什么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

他不觉得自己可怕,但他们就是怕他。

施子生走进大门,帐台里面的员工正在对帐,服务生们忙碌着,看到他来了,都停下手上的工作,跟他问好。他点点头,叼着烟走上二楼,阿孔和包纬已经在他专用的那张球桌上玩起来。

“你来晚了。”阿孔说。

“嗯,”他点了下头,没再说下去,而是看着包纬,“你不去看着店子吗?”

包纬看了他一眼,继续瞄准眼前的球:“最近检查过了,能太平一阵子。”

“光头这几天没声音,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阿孔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动作优雅,嘴角的弧度总像是用量角器量过一样,精确而别致。

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非常精致的黑色西装,突出了他那美好的身材,胸前的领带上是一种让人仔细看会觉得头晕目眩的花纹,所以子生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阿孔很受那些OL的欢迎,他说自己走的是什么“雅皮士路线”,可是子生每次看到他,只想到四个字:衣冠禽兽。

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的时间是晚上9:50,子生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慢了几分钟,他正要摘下来调时间,楼下一阵响动,像是来了一些人,领班踏着砖红色的台阶快速跑上来,说:“老板,警察临检。”

包纬抬了抬眉毛,阿孔吹响口哨,但子生却一点惊讶或意外的表情也没有,只是轻轻弹了弹烟灰,说:“哦,知道了。”

原本神色慌张的领班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忽然像吃了定心丸,表情平静下来,点点头,重又踩着砖红色的台阶下楼去了。

包纬和阿孔继续打球,子生靠在墙壁上,一口又一口地抽着烟,几个警官上楼来,带头的那个跟子生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照例大声说明了规则,开始检查每个人的身份证。有一个小男孩慌不择路地逃跑,最后还是被抓住,经过证实,原来他是这一街区的惯窃犯,悻悻地被带下楼去。

子生灭了烟,仍然靠在墙上,没有说话,直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台阶上传来,他才不着痕迹地扭头去看那脚步声的主人——不出意料的,是钟贞。

她今天又穿上制服,胸前还是那串有趣的数字:845169。她像是并不情愿走上来,一抬头,撞上子生的眼睛,立刻把视线转到别的地方去。

但子生,却定定地看着她,然后又点起一支烟。

“警长,下面都查好了。”钟贞缓缓开口,瞥了子生一眼,发现他还在看自己,又连忙收回视线。

“哦,”警长点点头,又看向子生,“三楼还有吗?”

“有,”他说,“但这几天在换桌子,没开放。”

警长仍然点头,对钟贞说:“你跟他上去看看。”

“我?”钟贞的声音透着错愕,警长疑惑地看着她,最终,她还是怔怔地点了点头。

子生修长的手指夹着烟,面无表情地把三楼入口处的栏杆放到墙角,按下墙上的大灯开关,率先走上去。

他可以感觉到背后的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着上来了。

楼梯上是明亮的,但三楼大堂却一片黑暗,他背对着她站在那里,没有动。她也站着,直到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怎么不开灯?”

“……我忘记开关在哪里了。”他气定神闲。

钟贞知道他是故意的,于是双手抱胸,警惕地站着,没有说话,也没再要求他开灯。

“喂,”子生烦躁地抽了几口烟,“你上次说的……是真的吗?”

她脸上有一丝难堪,别过头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沉闷,他有一种感觉:他们两个不太对盘。

说不定,就像项峰刚才在广播里说的,女人是一种很特别的生物,前一秒还是温顺的小猫,下一秒却变成了生人勿进的老虎。他想起她哭的那个夜晚,她对他说了很多话——尽管那多半是她编的——但他当时觉得,她是信任他的。

个中原因错综复杂,可是他们毕竟……有过一段情缘,就算是露水情缘,他们也曾在某一刻“亲密无间”。

他一向觉得女人可有可无,有很多人会送上门来,那么他就接受,没有承诺、没有责任、也没有顾忌。男人与女人之间,有时候会是一种……战友关系。一起做“某一件事”,感到快乐、□,然后是各不相干地结束。

但当他在餐厅看到她——这个曾经的“战友”——坐在一个男人对面,温柔地微笑,他忽然觉得,心底的某个地方异样地抽动着。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甚至是一个从来不会恶作剧般捉弄别人的人,可是那一天,他像是一个失去自制力的孩子,走到她面前,演了那样一出戏,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他开始觉得并不了解自己,或者并不像他自以为的那么了解。有什么正在变化,但他怎么也找不到,究竟是哪里在变。

忽然,子生伸手捏住钟贞的下巴,说:“你知道。”

然后,他就低头吻了上去。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记得吻她的嘴唇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所以他要再试一遍,可是当碰上那两片惊慌失措的柔软,所有的记忆,又再像潮水般涌回他的脑海中。

他把她推到墙上,撬开她的牙齿,轻轻含住她那还来不及逃走、不过当然也无处可逃的舌,像一个初尝禁果的小男孩般,疯狂地吻她。

她双手无力地推他,被他单手捉住,他有一个直接而迫切的念头——那就是征服她!

钟贞闷哼了一声,楼下传来警长的声音:“小钟,没事吧?”

她奋力推开他,平复了一会儿,果断地回答:“没事,不小心撞到腿了……”

“哦。”

昏暗中,两人对望着,子生手指上的那支烟还在燃烧着,烟灰掉落在地上,他毫无知觉。

她要走,他还是欺上去,把她堵在墙角,低声说:“我再问一次,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她又试着推了他几次,才挫败地叹了口气:“我回答了你就让我走吗?”

他想了想,才说:“嗯。”

钟贞暗自吸了口气,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回答:“是真的。”

一瞬间,施子生有一股想要笑的冲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还是忍住了,只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钟贞别过头去,问:“我可以走了吗?”

子生看了她一会儿,才点头。她如获大赦地往下走,他忽又把她拉回来,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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