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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看他们亲昵的样子似乎是时常来往?兴许真是天心的常客。大手搂着天心的细腰,轻轻啃咬着脖间白瓷一般的光滑肌肤。眼睛却盯着自作主张开始为他捶腿的我。
“回王爷,他是我手下仆从,极为顽劣……叫……”气息急喘不稳,该是被撩拨得血液沸腾。
“让他自己说!”纵情之时还能保持威仪,却是控制得当。我暗自佩服。天心红透了粉面,缄默不语。
“回王爷,小人叫红豆。”恩善居所有人都姓梦,统姓。
“嗯,也是有些意思。”这不是废话,叫阿猫阿狗不也是有个意思。不自觉歪了歪嘴。却被他一个凌厉捕获了这个不敬动作。下意识吐舌头。
“会些什么特长?”妈呀!还好没有让我括耳光!听说他很凶悍!
“回王爷,小人会吹笛。”虽说是孤儿流落至此,但隐约还记得小时候家中也是书香门第。因此还识几个大字,这个就不算什么特长了吧?
“王爷,他的字还算漂亮。”天心你插什么口。
这拧眉严肃的男人真的是来消遣的?总觉得一室紧窒,丝毫没有轻松愉悦的氛围。只见他听完又开始拖腮思虑,似有什么伟大的计策在酝酿。
“让他明日与你一同来见我。”依旧盯着我的脸。我自认为长得天香国色,可是还没有到那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地步吧?何况时常里外奔波,肤色暗哑粗糙得很。不由自主摸着自己的脸,也就是一张人皮而已。
“是!”天心虽有些诧异,很快恢复。站起身子欠了身。我成了不知情的笨蛋,站在一侧发怔,丝毫不知发生了什么。
“呃!”吟哦一声,耳边生风。却见男子下了塌,霸气十足横抱起了天心,往一侧香幔走去。我的观摩结束了么?搔搔头,识趣地告退。顺势瞥到两个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的木讷守卫。王爷的兵,果然也是不同凡响。
轻轻吐出一口气,背后已经被汗沁湿。未料到自己也有亲见皇族的一日,恩善居真是有些背景。难道传言是真的?这个娼馆真的就是王爷所开……唉!又开始胡猜。我晃着脑袋,关上厢门。隐约还能听到一些动响,竟是两人的情趣之事。头皮一麻,加快了脚步走远了去。
我与天心究竟算什么?兄弟,朋友,亦或是知己?恐怕都有。初见时,正在街上行乞,看见他的脸也是惊讶得合不上嘴。都说这个世界上会有三个人和你长得相似,难道这就是缘分?他与我竟是长得七八分像了。就这样抱住此人的腿脚,死缠烂打扭住他,终是绕得心软,被带回到这里。
“咦?我?”迟疑着。
“不是昨日说得好好的么。王爷的话你也敢忤逆?”天心装出一脸凶悍却没有威慑力。
“啊!我可没有那个活胆!”实在不知道与权贵们该有什么交集。我只是仆役,又不像你一样是个艳名远播的倌人。
“放心吧!王爷自是不会亏待我们。”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肩膀。更加疑惑了──难道他好这见不得光的怪癖?让两个长得相似的人一同服侍他?光是想象就有些畏惧,也不是没有这种特殊癖好的客人,可是真的被自己遇上还是吓得不轻。
这个王爷得罪不起。独揽朝中大权,据说还费劲心思招兵买马铲除宫中其余势力。当年的太子政变,他亦是借机接连扳倒了好几个皇子,多少皇族被屠。更有甚者传言,这个假意围剿太子势力的王爷根本就是阴谋的策划者,是他派人怂恿的太子。这些个无稽之谈也好,市井八卦也罢,反正让我听得冷汗涔涔。
都是天心的建议害惨了我。
“来,进来参见。”天心很是懂规矩。
“小人红豆,见过王爷。”只顾硬着头皮跪拜,始终低垂着头。
“抬头。”不温不火的低沈声线,似乎心情还是不错。我抬起头,眼神也大咧咧放肆起来看着他。毕竟也是妓院的嘛,放浪轻佻是职业习惯……自己解嘲。
他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微微眯起眼睛:“知道为何独选你与天心?”
“红豆愚钝。”若我说出你有怪癖我的脑袋还能保住么?
“这里有一副字,你临抄下来。”
“呃?”奇怪了!难道王爷的怪癖却是让小倌在暗室里练字?喉中不解地咕哝着。
“豆儿快些动作。”天心还在催促,似乎很着急。我不解地望向他,又看着那个王爷。他只是面色微微含笑,也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
“临摹小楷?”看着隽秀的字迹,不难想到这个写字的人一定是爱好舞文弄墨风雅儒士。好漂亮的字体。
“不错。写来。”颔首道。
只得点头遵命。
第二章
怎么看着临摹这种东西都有些蠢。貌似是个识字的主儿应该都会临上一些大家的字吧?只是不知道手上这个诗词,是哪位大家的。胡乱涂着,唯唯诺诺交了差事。
却见他看得津津有味。像是字上开了花一般。他脑子应该没问题吧,怎么看这几个勉强算得上书法的挥毫只是方正,却和那上面小楷的气韵相差太多。
“却是会写字……”原来只是看我会不会写,根本不在乎我的水平。有些别扭地翻个白眼,在他身后。却被天心狠狠掐了一把手臂上的肉。已经胳膊肘往外拐了,友情这玩意儿究竟能卖几个钱啊。
王爷终于抬头,舒出一口气:“这样更是容易学,你还会吹笛?”
“是。”弯腰应承着,心中更为错愕。难道他是在选拔才艺卓绝的小倌侍奉?可是我这个不入流的货色也能甄选未免太奇怪。何况……宫中一向只有才女选秀却未听过“才男”一说。脑中兀自想得偏离了,手却自甘堕落拿起一侧准备好的竹笛,开始气运丹田。
“……”不就是咿咿呜呜的乐器么,信手拈来。
“不错。”他难得奢侈投来一注赞许的眼色,一边的天心也笑得开怀,只是那两个木头侍卫依旧面无表情。我还是丈二和尚的呆滞样子。
尘王爷终是示意天心,他挪出莲步,媚眼如丝。眼中有些笑意,神色却拘谨。这是算什么表情,我不认识的……天心。
“豆儿可知做这些事的用意?”
糊涂,摇头如波浪鼓。
“你可曾看那临抄小楷的落款?”
瞪大双眼再烂纸上搜寻着蛛丝马迹,蓦地发现“相思”二字。
“相思?”那是什么玩意儿?一种零嘴儿的名字?
“正是冷相思。”天心颔首。
“慕月堡堡主所寻之人。”脸上浮出冷笑,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个王爷很可怕。
“寻?”
“他已经匿迹好多年……”
虽然对他们所说的名目更加糊涂,还是对此次的事由有些眉目。
“慕月堡近年来再江湖上也地位飞升,若是像魔教一般龟养生息也就罢了,但他偏是与朝廷作对。着实是个大患。”拧紧了眉头。
我也是听过盘踞一方的慕月堡的名号。堡主性格乖张,却好似和武林盟主风解忧是挚友,因而鲜少有道上人横加得罪。而他真正的实力,无从得知,是个谜一样却流言不断的男子。
“冷亦寒?”一下子脱口而出这个些许陌生的名字,却被两人惊愕地盯着。
“正是他。”尘王爷对我的博学却又怀疑,一脸不可置信,眉头微挑。
天心上前道:“倌人们闲来无事家长里短,四处散播的江湖事也是从恩客哪里熟知不少。”
“嗯,嗯。”我点头表示此言属实。这个冷亦寒却是近些年来名声大躁的人。明明是个武功高强的堡主,却是不屑于过问江湖事。只是经营者手下各色商务。
“此人手下一干侠士之流自诩义杰,打劫官银巧夺官粮,实在不像武林正士所为。”似乎有些义愤,尘王爷一脸肃穆。我却心中疑惑得紧,这些个事不是有官府查办,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个慕月堡做的事竟有这么下作,我也是诧异。管他的,尽听一个人说么?
“更甚者,窝藏反贼……此后患不除朝廷难以心安。”
反贼……与宫廷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维系,不懂……也不想去懂。
“豆儿。”天心笑着轻拍我的肩膀,依旧热络,“我俩便是被王爷相中侧探慕月堡的人了。”
“我和……你?”有些措手不及的现状。这该是一个伟大的王爷应该行使的伟大的计划么?实在有些草率,更加匪夷所思,“我只是一介娼馆仆从,怎么能胜任此等重责?”
赫连碎尘倒是了然,只从侍卫手上抽出一轴画卷。
“这是?”侧目望着天心,他却是笑得诡秘莫变。该死的,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寻我这个杂役的开心啊?!
“呃?”张开卷轴那时,我脸上的些许嗔怒全部化作惊愕。画上的人十分眼熟,却是不相识,对的!从不相识的。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却是五官端正,绝非出尘。那股灵蕴却有些脱俗,似乎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