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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才一踏进门,几位官员就笑脸相迎,朝严殊又是打拱又是作揖:“燕大人别来无恙啊?早上听说燕大人昨晚遭人偷袭,我等特来探望。”客人们说着,打了个手势,便叫随从双手奉上礼物:“这是一点小小的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严殊俯视着他们的随从弯着腰呈上来的礼物,习以为常地挑了挑眉毛。他本来就对这群人忽然造访感到意外,听到他们是因为自己遇刺一事而来慰问,本想就这么打发他们回去,可是谁想他们竟还有这一手。所谓“官不打送礼的”,严殊看在他们这份“诚意”的面子上,也就没急着把人赶走,撇嘴敷衍道:“哪里哪里,诸位大人能来看望燕某,我已经十分感激,还让你们带东西来,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昨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家里来了个飞贼而已。当然了,本官一向为官清廉,哪有什么东西让他偷的,他看没什么称手的家当,也就这么走了。诸位不必为某担心。”
他一边说,家丁已经为他将那些礼物收了下来。客人们全都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笑了起来,严殊不知就理,也跟着笑了笑,就招呼他们进屋喝茶。
严殊一坐定,就接过仆人递上的茶,啜了一口,笑道:“诸位此番前来,不光是为了看望某吧?”
客人们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又牵强地一笑:“大人真是明察秋毫,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呐!”相视稍许之后,周司徒才悄悄地说道:“其实……唉,燕大人您也知道,皇上已经到了成家立室的年纪,可就是……咱们做臣子的,总该为他多考虑考虑。”
吕廷尉连连应和:“对对对,皇上他勤于国事,这种小事,咱们做臣子的理当为他分担。但是选得不好,又怕得罪了圣上,正不知该怎么办。”
严殊有些眉飞色舞地嗤笑了起来:“哦,我当是什么事。原来你们是想给皇上做媒。”
“正是、正是!”一群人纷纷点头称是,笑逐言开——皇帝平时最信宰相的话,只要宰相说好,那皇上一定也不会嫌弃。岂料严殊的笑脸却来了个急刹车外加180°大转弯,一脸严肃地回绝道:“不是皇上自己看中的,我们做臣子的瞎搀和什么?万一皇上不喜欢,可是又不忍心让我们难堪而勉强接受了,谁都不会觉得愉快吧?再说,这是公公的事,与我们何干?你们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是、是,燕大人教训得是,我等以后再不敢自作主张,一切听凭大人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吃饭时,主任坐了我的位子,赶他走,冲我说:“坐旁边又没关系的。”于是坐到旁边。会计问咱们挑食的主任:“你怎么排骨倒要吃的?”主任答:“排骨怎么不要吃?排骨我不要吃还吃啥?”难怪长得像排骨。笑~
另,答小叶子:三天不更是加班,十天不更是死亡,这是你的理解错误,我说的是三天不上网和十天不上网,而并没有说会更新。当然你要用更新来衡量的话,五天不更是加班加到半死^+++^
第二十一章
“这还差不多。”严殊站起来,挺了挺胸,微微别过头向后乜斜他们一眼:“诸位应该还有各自的公务要办,我也不强留了。”
“啊,”周司徒识相地起身道:“下官就告辞了。”剩下的人也纷纷仿效,陆陆续续走了出去。
严殊好声没好气地下令:“管家,送客。”管家就按他的话将众人送出门去。有一位属官迈出大门,似乎有些不甘心,停了停脚步还想回进门,被管家挥着袖子赶了出去。
一拨人刚走,又来了一拨人。才耳根清静了一小会,门子就传话说有人要求见相爷。想不到自己遇个所谓的刺客,就劳师动众,弄得满城风雨,想必是文武百官都要挨个来看望他一遍了。严殊觉得这和皇帝一早来过这儿多少有点关系:连圣上都来了,其他人能不争先恐后吗?说起来,也不知道是沾了皇帝的光,还是沾了那燕起菡的光。只不过这次,严殊猜错了,来的并非朝廷官员,而是国外的一名使臣。
这就奇怪了,使臣不去找皇帝,却跑到我家,不,跑到燕起菡家来干嘛?莫非是容国派来的?严殊一个警醒,命人马上叫他进来。
严殊一眼瞥见旁边的子言恒——等等,子言恒可是麒真的护卫,倘若被他怀疑,岂不是连麒真也一并怀疑到我了?严殊这才发觉到麒真真正的厉害之处:他表面是这样关心我,可实际上却并非十分信任我——如果小烟说的是真的,真是他让我注意什么奸细的话,那他这一着完全就是在试探我!而且还在我身边安了个眼线好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虽然表面上不和他见面,可是我在家做什么,他却尽收眼底。麒真啊麒真,可真有你的!这一石二鸟之计,让你好人和聪明人都做成了。既然你要派人监视我,那我就将计就计,以后我想让子言恒看到什么,你就看到什么。
当来人报上名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猜错了一半——这名使臣和他的随从们并非容国派来的,而是来自一个叫做札兰的小国,特来向沐国求和。
严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既然是来求和,为什么不去皇宫觐见陛下,却来本官的府邸?你不知道这样做不大妥当?”
“小使不敢觐见贵国皇帝,唯恐触怒天威,故而前来向相国求助。我国有一批贡品进献给陛下,只是敝国地少人稀,负担不起长年累月如此的进贡,特为相国献上十坛好酒,还望相国在贵国皇帝面前美言几句,让敝国减少一些进贡物资,敝国君主将感激不尽!”使臣说罢,就命人将酒抬进了院子。
严殊似笑非笑地在酒坛子边转悠了几下,动手就拧开盖子,里面哪里是什么酒?是满满一坛子的珠宝!直的、圆的、方的、扁的、长条的、短串的……真是什么款式都有,颜色也是五彩纷呈,红的、绿的、紫的、蓝的、黑的、白的……应有尽有。严殊却面不改色地将盖子盖上,转身笑道:“贵国的诚意,本官心领了,只不过本官最近身体不好,不能面见皇上,贵使还是亲自到皇宫走一趟吧。”
使臣闻言,面露难色。为了收集到这些珍宝,全国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可谁想竟出师不利,一上来就碰到一个硬钉子,真是愁死了这名使臣。他哪里知道沐国宰相是个富贵不能淫的人?现在国库亏空,如果无法说服沐国皇帝减免进贡,就这样无功而返,该有什么脸面去见自己的君主?
“相国!您身为一国之相,应该忧国忧民、心怀天下,您难道就忍心看着我国百姓因为赋税而苦不堪言吗?虽然他们不是沐国的子民,可他们也是人,也有生命,您不能将他们视如草芥啊!”
他的话令严殊不由觉得好笑:一个连皇帝都不敢见的使臣,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跟他将起了民族大义!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严殊并不是个喜欢喊口号的人,他的一切,都是靠行动来证明。对于这位使臣,他有些腻烦,且不论这个人是否真正为百姓着想,单是他们向别的国家示弱这一点,就让他很想拍对方一掌。而且看他这个样子,也是没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底气。古人不是一向很注重气节吗?现在,这个札兰国的气节到哪去了?从古到今,但凡亡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朝廷懦弱不争气,百姓自私自利、得过且过。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抵就是如此吧。更可笑的是,他们竟然还用贿赂的手段!严殊便坚定了决心,用生意场上他一贯的作风来解决这个人。
严殊虚浮地笑笑,答应了他的要求:“既然贵国皇帝如此忧国忧民,那本官再不成全似乎太不近人情了。我就勉为其难,明日进宫代替贵国进贡,顺便跟皇上提起一声。不过至于成与不成,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使臣见他终于松了口,自是千恩万谢,退出府去等候回复。
子言恒望着使臣离去的背影,回过头来问道:“大人刚才为什么不坚持拒绝,却答应进宫面见皇上?”
严殊诡秘地一笑:“我自有主张。”
作者有话要说:小叶子啊,你看文不仔细啊,我有说燕起菡和王爷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吗?严殊是当事人,上次被TX了一下,他自己当然知道,别人怎么会知道?难道他会大嘴巴去跟别人说?你不会把他的心理活动看成是别人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