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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蒙几乎不敢动,他虽然惊慌,但是还没失去理智,站在城市里最热闹的酒吧街上,他和徐斌斌犹如情侣般相对,如此之近的暧昧,近到徐斌斌眼里只能映下他一人。高蒙不敢躲,他只是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徐斌斌他们所处的场合。高蒙不敢躲,他犹豫着,如果躲开,徐斌斌会不会再一次失望。因为高蒙太了解徐斌斌,徐斌斌敢做,就说明他不怕,他喜欢。
徐斌斌看了一会儿,微微皱起眉,显露出失望的神情,握着高蒙围巾的手渐渐松开力气。高蒙反手抓住徐斌斌,再也掩饰不住的心情四散开来,那种浅转深绕的思念和忧伤全都看进了徐斌斌的眼底,落在心上。高蒙急切的在徐斌斌嘴上印下自己的吻,单纯的吻,甚至有些僵硬,没有辗转,没有缠绵,但是诚意十足。
吻的时间并不长,高蒙退后一步再看徐斌斌的时候,徐斌斌还是能感觉出高蒙在这个吻中所受到的'煎熬',徐斌斌收起笑容,垂下眼帘,看着地面道板上的花纹。高蒙忍不住四处张望一圈,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异常。
“老徐……,老徐?”高蒙看到徐斌斌头微微抬了抬,“回来了?”
“我还有19个小时,”徐斌斌偏开头,绕过高蒙的视线,“明天下午回上海转机。”
“去哪?”高蒙脱口而出,继而明白,“回家过年对吗?”
“嗯!”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高蒙勉强自己挤出的笑,故作轻松。
“事情总有巧合。”徐斌斌简单的解释二人的重逢。
“巧合啊!对,一定是,”高蒙笑不由衷,脸僵硬的难看,“我们也算有缘。”
徐斌斌笑笑,没答,两个人站在寒冬夜晚的街头,高蒙觉得有了满目的车流与华灯,这世界也有种难言的清冷与萧瑟。有冷风在街角盘旋而过,高蒙打了激灵,原来冬天是这么冷。
高蒙坐上徐斌斌开来的车,暖气也去不走寒意,徐斌斌依旧没有再说话,高蒙没问徐斌斌目的地是哪里,高蒙觉得,只要可能,能和徐斌斌多呆哪怕是一分钟也好。徐斌斌把高蒙载回徐少博的家,高蒙上楼之前给家里通了电话,说自己在同学家里过夜。徐斌斌听到高蒙讲手机的声音,目光在高蒙脸上扫了一下,看的高蒙脸顿时通红。不过,这也是高蒙下定决心,就算是被鄙视也无所谓,只要没有浪费两个人在一起的每一秒。
清晨,徐斌斌醒过来,发现怀里的人正在发呆,原本快乐的目光里盈满了落寞。发现徐斌斌醒来,高蒙挤出一丝微笑,心酸的可怜。徐斌斌被高蒙勉强的表情逗乐了,想到昨天高蒙坚定的跟着自己,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任凭自己故意折磨似的一件件脱掉他的衣服,让自己一次次得到满足。
高蒙瘦了很多,人也时时刻刻露出心事重重的样子。徐斌斌想,从离开高蒙开始到现在,就算是想让高蒙受到点'折磨',是不是也该到头了。
“高蒙,”徐斌斌看到高蒙眼中恢复了焦距,微笑着说,“我要回家准备下午的航班。”
高蒙点点头,慢慢抱紧徐斌斌,好似诀别,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徐斌斌摸了摸高蒙微长的发,“再见。”
高蒙把头深深的埋在徐斌斌的胸膛里,圈在徐斌斌身上的手收得更紧,徐斌斌听到高蒙在低语,可是听不清。徐斌斌也搂住高蒙,轻声问,“高蒙,你在说什么?”
高蒙的声音变得压抑,徐斌斌的心跟着高蒙的声音起伏起来,高蒙的声音在变小,话语却在徐斌斌耳边变得越来越清晰,高蒙翻来覆去只有两个字,“老徐……”
高蒙陪着徐斌斌回家里取了行李,只是一个很小的箱子,徐斌斌的生母和一个司机送徐斌斌,高蒙也没问,自然而然的跟着徐斌斌一行去了机场。
徐斌斌换完登机牌要入安检,高蒙实在受不了这一刻的到来,几乎要拽住徐斌斌,求他不要走,理智还是让他没有任何行动,只是跟着大家走着。徐斌斌听完母亲的嘱托,简单安慰两句放心的话,进了安检。
高蒙望着徐斌斌的背影消失在大厅尽头后,对要回去的徐斌斌母亲说自己有事,不能和他们一起走。其实,高蒙希望亲自看到徐斌斌的飞机启航,那个时候,才算是徐斌斌正式离开自己的视线。
徐斌斌航班正点起飞,轰鸣声后,巨大的机身在高蒙的视线里消失为一点,手机铃声响起,高蒙接起:“我暑假会有很长的假期,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想预约一下时间。”
“你在哪?”高蒙听到徐斌斌的声音,立刻环视四周,如常的人群往来,没有徐斌斌的半点影子。徐斌斌的熟悉的低沉笑声传过来,电话断掉,只剩下滴滴的忙音。
高蒙再回头,徐斌斌站在安检出口微笑,是他的徐斌斌,高蒙认命地点头,意识到从昨天到现在,徐斌斌都是在报复他的曾经的犹豫与狠心,这一切,一定都是徐斌斌计划之中的事情,果真如李光甫第一眼看徐斌斌时给高蒙的评语,'徐斌斌狡猾狡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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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乱子,如果觉得不过瘾,我在给你写两句,呵呵,今天特别高兴,原本的出差挪到下周,VIVE FREEDOM。
下一篇是常常要求的那个徐少博,真有难度,汗一把,好在不是正文,只是我的心意,亲人们不要嫌弃。
'2'情敌
高蒙终于有点苦尽甘来的感觉,尽管不是最后的胜利,高蒙还是在心里乐开了花,高蒙的初试成绩,全年级第三。复试,嘿嘿,高蒙心里底气十足,谁见过在本系,在自己的地盘上,被自己的老师选下来过。答案是'肯'定地,从来没有!!所以高蒙有恃无恐,安心的开始了为期一个月工厂实习生活。
到了工厂,全市乃至全省最大的港机厂,高蒙和同学都被被漆成红红绿绿、高达数十米、整整齐齐的排满整个工厂码头的港口吊车震住,带队的教研室主任很专业的简要介绍了这些大家伙的品名,结构特点等等。在同学们开始意兴阑珊的时候,主仁用了句很振奋的话做结束语,这一台车,少说也值500万。五百万,高蒙听王尧睁开困成缝地眼睛小声嘀咕,开一台回家卖了,直接买个房子、俩奶妈,养老。
实习有些无聊,厂房里转完工地里转,只能看不能上手,还有N个工厂的安全管理员时刻盯着你,不要影响工人施工。高蒙闲的长毛,突然接到仇龙的口谕,他老人家上了管院的线,马上就北上回乡参加复试,不过他家离学校挺远的,让高蒙给找张床睡几天。高蒙兴奋过后有点愁,徐斌斌的床一开学就被不知谁的'亲友'占了,也是考研复试的,其他宿舍的空床也大都如此,仇龙说得晚了点。
高蒙自有高蒙的办法,谁让他最待见朋友呢。高蒙去学校的学生招待所侦查了一圈,虽然一天只要15块,但是过于破旧,除了一屋三个板床,连个桌子都没有,这个地方立刻被高蒙否决掉。教师招待所,高蒙住过,徐斌斌给的钱,比普通宾馆价格还高,高蒙想都没想,直接过掉。想来想去,高蒙想到最后一条路。
捧着徐斌斌留下的东西,当然不是全部,很多徐斌斌的东西都被高蒙占为己有,每天摆着捧着看着枕着,标准的恋物癖。徐少博像往常一样微笑着把高蒙迎进门,其实高蒙早就知道徐少博已经回了家,还是假意的寒暄一下,找了两句话客套。
徐少博刚回家,听到门铃打开门,看到高蒙捧个箱子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这几天忙忘了,少斌让自己去看看高蒙的事情一直拖着。徐少博让高蒙先把东西放了,自己要先处理点事情,一会就好。
高蒙把东西拿到徐斌斌的房间,屋内没什么变化,和高蒙在的时候一样,双人大床的床头,广告的画页依旧色彩分明。高蒙在屋里转一圈,打开了徐斌斌衣柜看看,熟悉的衣服,高蒙拿起几件摸摸又放回去,在写字台前坐下。徐斌斌的抽屉里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每个抽屉里都分类摆放不同性质的东西,文具,影音播放,记事簿,财物信用卡都有自己的位置。高蒙在书桌的最下层找到个盒子,是徐斌斌最喜欢的黑色。
高蒙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