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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无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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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惶恐。甯莞的家世一定惊人,不然不会有那样厉害的内功,姚钧一语带过的庞大家族。还有,森严的家规。我对这种厚重严谨的身世背景,没有太大的挖掘的兴趣。 已经到了傍晚,我们在小码头上了白帆尖头的船。老伍动作纯熟的扳桨划水,船无声的滑进湖的深处。 一直觉得很奇怪。一个眼睛看不到的人,是怎麽辨别方向的?老伍他眼睛混浊早已失明,却能在大雾中辩识方向,在深夜中送客归航,从来没有过迷途的事情发生。 “尽欢。”我轻轻喊了一声。 “什麽事公子?”他应道。我愣了一下,其实,我并没有什麽要说的话。我只是觉得耳边太静,只有单调的划水声。 “姚先生这次是不是要出去好几天?”我随口问。 “是啊,先生他说这次可能走远一点,要几天才能回来。”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抱著膝头坐著,初悉的夜晚,湖上的凉意已经很重。觉得寂寞。姚钧在的时候,可以和他谈天说话。但是也不敢说多,因爲他太精明,怕言多有失。和尽欢倒是什麽话都能说的。因爲,一大半的话他听不懂,另一半,他听懂了却不往心里去。只是他不会回应。和他说话,与同水说话同空气说话一样。没有实质感,没有共鸣。 叹了口气。如果说有共鸣…… 最让我有知已之感的人,竟然是龙成天。我不会做自欺欺人的事。是,没错,就是他。那些被人认爲匪夷所思离经叛道的想法,在他看来都有闪亮可取之处。一句话只要说个开头,下面他立刻全部意会。这个人的眼光高远,头脑聪慧,胸襟宽阔…… 可惜,他是个皇帝,我是颗棋子。水声单调的重复著。 船身轻轻一震,靠上了乌岛的栈桥。尽欢跳下船伸後来接我。夕阳已经全部没入西边的一片芦花丛里,湖上昏暗,大雾已经弥漫起来。我回头说:“伍叔,今天湖上说不定有雨,您老别留在船上了。” 他摆摆手,却依然将船撑离了岸。尽欢扶我一把:“公子,快回去吧,天都黑了,你也一定饿了。” 他不说我还真没有发觉。 吃饭的时候不见了尽欢,我问人,回说,尽欢去办我交待的事情了。我想了想,原来是那个刘二的事。我倒真把这个事给忘了,我原来吩咐过尽欢去处理这事的。尽欢虽然头脑简单些,但是对这种事却格外的熟练。我不敢问原因,也很少让他做这样的事。但今天的事,著实让人不能忍耐。 可是。我推开窗,外头闷的很,天边隐隐有些彤色的暗华,闷雷声厌厌的滚过。今晚有大雨吧。尽欢一板一眼,我说今晚他就一定会今晚,天气对他来说没有意义。就算今天晚上天下刀子,恐怕他也会出去的。我闭上窗,可随即又觉得闷,重把窗户打开。风吹来一丝泥土味儿,湖水的气息今晚闻来有些发腥,不知道爲什麽让我觉得心里不大安甯。 尽欢……不会有事的吧? 又想起新移来的菊花花苗,好象两盆儿还都摆在後边花坛沿上没收,推开门慌慌张张跑出去,已经起了大风,好象夏天里要下暴雨前的那股子厉劲儿,风的力量一下下卷动衣带抽在身上,风里挟著沙呼呼在耳边作响。我眯著眼跑到後边,借著下人房里一点微弱的灯光看,果然还在,已经让大风吹的东倒西歪,忙挪到廊下避风的地方。 闷雷声滚动著,越来越近。我再往回跑的时候,一滴水啪的滴在脸上,很重,打得我哆嗦了一下儿,三步并成两步跑进屋,砰一声关上门,七手八脚拢著被风吹的大乱的头发。窗户没有关严,让风刮的不停开合,啪啪的声音听得心惊。我过去想关窗户,不成想天上一道长长的锯齿形长电猛的一闪,亮的我眼前一片茫茫然,摇了摇头,回手捂住耳朵,果然极大的雷响就象在头顶击过一样,脚被震的一软。急雨“哗哗”的打在瓦上和院子里的芭蕉上,雷电交加。我关了半扇窗,伸手抹一把脸上的雨水。 眼睛的余光掠过屋角,一道白影隐隐叠叠。我的动作顿住,就象电影里的慢镜头,很缓慢的,转过头来。有人站在屋角,似真似幻,有如鬼魅。我退了小半步,手按在胸口,努力让自己镇定,咽了一口口水,才让眼睛不瞪那麽大,有些困难的说:“苏,苏教主?” 这个人身上人气太淡薄,武功高深莫测,他什麽时候进的屋我一点都没知觉,简直比鬼魅的阴气还重三分。我不著痕迹退了一步,挤出个微笑:“真是……有失远迎,快请坐。尽欢,尽欢,倒茶来!” 大雨声把我的声音就包在这间屋里,很难传的出去。我当然知道尽欢不在,我只是想给自己壮壮胆,顺便哄一个这个苏教主。要是他知道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要做什麽坏事肯定更没有顾忌了。不过话说回来,尽欢就是在,也起不了什麽大作用吧。他淡淡的说了句:“尽欢出去了,不在。” 我干笑:“是麽?怪不得我都没见他。你坐,我去泡茶。” 赶紧脚底抹油走爲上策。 明明房门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我伸出手去,却连门板的边儿也没有沾上。一道浅月似的白影掠过来,我忙不叠缩手。门闩轻轻的一声响,落上了栓。我心里叫不妙,脸上不敢带出恐惧来。有时候恐惧会成爲强徒暴行的催化剂。有好些抢劫时的命案,其实不是行劫者一开始就想要杀人的。我规矩的站好,说道:“苏教主深夜忽至,连清茶都没一盏,实在礼数不周。不知道教主有何贵干?” 他一声不响,似乎连呼吸声都内敛收备,不让人听到。外头雨越来越紧,哗哗的声音淹没了耳朵,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他忽然又开了口,声单虽然低,但一股极柔极韧的清越,雨声竟然一点不能扰乱:“你这几年还好麽?” 我点头:“挺好,很好,好的不得了。” 他点点头,在我的书桌边坐下,扯过桌上的纸,很认真的看纸上写的字。我站在一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象是遇到师长来抽查自习课作业的小学生。 这……这明明是我的房间吧?这个人和我也没有什麽关系,就算他以前当过甯莞的夫子吧,那和我又有什麽关系。腹诽是一回事,脸上还是不敢带出不恭敬来。毕竟人家武功盖世莫测高深,连姚钧见了他都反常的肃立戒备。 他忽然说:“字写的不如往年有力了。” 我陪笑:“记起帐来,一忙就顾不上。”说完发觉自己很狗腿谄媚……我干嘛这麽讨好啊。 他又翻了两页纸,没有再说话。桌上的纱灯透出淡淡的月白的光,映得他如芍药笼烟……大家请恕我用词不当。这个芍药笼烟我是见过的,也知道这个词是用来形容美女的。但是桌前坐的这个男子,肌肤如玉,融融生光。颈项曲线优美如天鹅。不知道他怎麽办到的,什麽时候身上都显得纤尘不染,乌黑的头发生丝一般,梳一个书生髻,打横绾著青玉的簪。现在我已经可以准确辨别这年代男簪女钗的不同,也能分出点花样。正花团纹是迎客簪,反花斜纹是流云簪,一根横荆是直簪,曲茎的是环簪……此外雕花的就以花名,仿古的就以人名……种种类类很多。苏远生头上这一枝十分精致,花样我却从未见过。直朴拙雅,十分衬他。不知道他身边随侍的是小子还是丫头,手倒挺巧。 我正出神,冷不妨他说话,一惊就漏听了上半句,只听下半句说:“最想什麽?” 我累了一天,实在很乏,张口便道:“睡觉。” 他挑挑眉不语,一双湖水样的眸子直看著我。我有些摸不著头脑,和他对视。看什麽?没见过清秀小美男麽?就算你眼睛生的大,也不用一直盯著我看吧? 他想说什麽又顿住,把手里的纸张放下,一双眼静静看向窗外茫茫的大雨:“来了就进来吧。” 我一愣,却见窗扇一动,一道黑影晃了晃,跳进屋来。那人也是不请自来的,论风度比苏教主却差了一段。黑衣明显是湿了大块,贴在身上,头发是包住的,面目却熟悉,正是日间见过的那个师爷,尽欢说他眼熟。我想,熟的,不光是眼吧。 他冲我点一下头:“小莞。”又转向苏远生,很有礼的揖手:“苏教主。” 我看这两个很自来熟的人,有点硌碜,胡乱点头算打了招呼。苏远生没说话,头也没点一下。那个师爷走近我,手很自然的搭到我肩上:“来,我看看,还是以前那模样不是。” 我想,尽欢没看错。这个人的语气,表现,都象一个哥哥。他是甯莞那个多病逝的哥哥吗?看他翻窗的身手,应该武功不错的样子。我清清嗓子,问了一个好孩子见陌生人必问的问题:“你是谁?叫什麽名字?到我家来干嘛?” 他似乎被堵的倒气,脸色不大好看。我很无辜的冲他笑笑,居然苏大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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