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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爱留给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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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慌了,哭叫起来:“你等等!我马上叫救护车──”随即到客厅,颤抖的手指却怎么也拨不动。好久,才撼动那条线路。   
  我冲进雨中,拚命拍叫着阿水婶家的门。   
  “阿水婶!你快起来!我妈她──阿水婶!”   
  我又拍又叫,隔一会,里面有了动静,阿水婶睁着惺忪的双眼来应门。   
  救护车呼啸而来。阿水婶和阿水伯也赶来,看到妈发烧昏迷不醒,叫说:“夭寿啊!今天在工地,看她咳个不停,早叫她休息回家算了,她说是不听,还淋了透天的雨,拚个要死做什么?你妈她喔,就是歹命!”   
  救护人员急速将妈抬进救护车,阿水婶跟着我也上了救护车,一路跟到医院的急诊室。   
  我在急诊室外焦急地徘徊,阿水婶几次要我到椅子上坐会休息,我只默默地摇头。医护人员来回地进出,我的心越是焦急难平。好不容易抓住了个护士小姐,急声问道:“护士小姐,我妈怎么了?要不要紧?”   
  “病人高烧不退,转成急性肺炎,目前医师正在全力抢救中。”匆匆丢下一句话,就赶着走了。   
  我颓靠在墙上,无声祈求着上苍。   
  “若水,你别担心,你妈不会有事的!”阿水婶过来安慰我,但妈的身体情况本来就不好,她又没有好好休息过──“阿水婶!”我悲痛难抑,哭了出来。   
  上苍啊上苍,请你──请你──但是,妈还是没挨过那天晚上。   
         ★        ★        ★   
  出殡那天,我仿佛在远远、疏落的人群后,看到一身黑衣的江潮远。   
  阴雨霏霏,而我只茫茫。   
  百日后,听说他跟宋佳琪又一同赴了欧洲。   
  我没有再见过他。妈的死,让我心灰意冷,心死情疲,所有的爱都已经过去,所有的青春也都烟消云散。   
  我不再祈求上苍,我恨这片不语的天。   
  除夕前一天,连明彦蓦然出现眼前,也许感染了我的伤和痛,他的眼神也掩了一层落寞。   
  “我明天就要离开。清晨的班机,先来向你辞行。”我们从尘埃中走过,踏着斑驳的足迹。   
  “是吗?”我想笑,但笑不出来。“先祝你一路顺风。”   
  他看着我,欲言无从。叹一声,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以后?我默然摇头。我没想到那么远的事。   
  他又看着我,问道:“你不想去见他吗?”   
  他?我愣了一下,又摇头。   
  “跟我已没有关系了。”   
  一切都无所谓了。所有的爱都已过去,终将会成为往事,然后,慢慢泛黄褪逝,越去越远,终至不留任何痕迹。   
  连明彦落寞的容颜叠穿我沉痛的眼神。默默与我相对,在做无言的告别,却又突然地开口,声音暗哑。   
  “跟我一起走吧。”   
  我不确定我听到的。抬头望着他;缓缓垂下眼。   
  “你还是──”他低了低头,笑得落寞。抬望远方,再落下孤寂的眼神对着我。“他人在巴黎。”   
  然后转身背开,离去的背影在说,这一去就不再回头。天涯四方的那种寂寞。   
  苍天漠漠。我不再仰头。   
  过了一段时间,我收到一张直飞巴的单程机票,透着天空蓝的封笺,上头没有落款。我怔望着那片蓝颜色,望着它化成一片苍穹,将我埋葬进里头。   
  我已经无力再仰对青空了。   
  繁华事散遂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   
  二十四岁的春天,我开始相亲,想寻找一个家,扎筑一个巢,如种子般落地生根。我赶走一次又一次的晚餐,面对一个又一个的陌生;我微笑地对着每一张探询的容颜,耐心地倾听一遍遍可能的地久天长。我总是笑,又笑,擦着厚厚的粉,抹红红的胭脂。   
  我只是想寻求一个倚靠,一个累了可以让我休枕的臂膀。   
  我已经忘了当年所有的梦;忘了我想离开这座城市的渴盼。我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沈若水,这里!”班具好眼力,我才刚走进餐厅,她就在好望角那一头对我招手,福厚的身材依旧。   
  我堆起了满脸的笑走过去。男方已经先到了。   
  桌位临着窗边,外头阳光白花花,采光大好,面对面相坐,对方脸上有几颗雀班、青春痘都可以一粒一粒数出来。本来约的是晚上的相会,男方临时有事改约在中午见面,但班贝的说法是,这是男方故意的算计。日光照妖,什么妖魔鬼怪保证得见光死,白天见面,有什么缺耳少唇的,一一无所遁形。   
  人是她介绍的,她倒还敢如此危言耸听,刺激我心脏。   
  “这位是沈若水。”班贝比比我说:“若水是我大学同学,美丽贤达,才貌兼修;个性品性自不在话下。”她顿一下,吞口口水,复比着对方,介绍说:“若水,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卢志田。他是我高中同校的学长,高我们三届,X大毕业的,担任计算机工程师。”   
  班贝像在演颂台词一般,唱作俱佳。   
  “你好。”我努力扯动着脸皮,热诚地点头笑了又笑。对面那男人,一张国字脸,架了一副黑边眼镜,眼睛小了一点,但相貌还算堂堂;比起上回见的那个“释迦鸡爪”,称得上是一个美男子。   
  “你好。”对方也点个头,推推眼镜说:“听班贝说,沈小姐在从事翻译的工作?”   
  “啊?”我一时没听清楚,阳光的白花让我分了神。明娟要搭下午三点的飞机飞往纽约,得声到机场送她……“是啊!”班贝在桌底下踢踢我。“平常她接些文稿的翻译工作,有时也接译一些影片的工作。”   
  “啊!是的!”我又忙堆起白痴一样的傻笑。   
  大学毕业后,班贝担心我当真变成一个老处女,一直在积极帮我撮合;我不知道她打从哪里认识来那些三教九流,从公务员到上班族,从蓝领到优皮一族,从教师到工程师,任何一个阶层,她似乎都有门道串通。   
  “嗯……”卢志田又推推眼镜。“沈小姐平常都从事些什么休闲活动?对古典音乐有兴趣吗?”   
  “啊?”我又是一怔。心中有个声音在说,这个不行。   
  “我是说,沈小姐对古典音乐有兴趣吗?”不过,很有耐性。   
  “还好,不是常听。”我维持最高程度的笑容,悄悄对班贝打个暗号。   
  班贝目睹,对我的回答皱眉,又在桌底下对我踢脚。   
  “沈──”卢志田推推眼镜,刚又要说话,正午的餐厅,满室阳光的热闹,意竟很不合时宜地流泄出两首哀怨的曲调。   
  那充满无奈的音乐太教我不提防,突地那么一怔,愣在当场。   
  “你怎么了?若水?”班贝推推我。   
  黑人女歌手亮亢悲凉的嗓音,恒常哀哀一直在重复着那无奈。   
  明知道不该爱,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爱上;明知道该离开,却始终无法忘怀,所以把所有的爱留给他──我茫茫看着班贝,怔怔地,突然流下泪。   
  “沈若水?你怎么了?怎么──”   
  “沈小姐?”   
  我突然流下泪,把班贝和对方吓一跳。两个人面面相觑,探不知我秘密。   
  “对不起!我先走了──”我没头没脑地抓起皮包,快步奔出餐厅。   
  “等等!沈若水!”班贝追出来,在门口拦住我。“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说走就走!太不给面子了吧!”   
  “我有个朋友要出国,我得赶到机场送她。”   
  “那也不用这么匆忙吧!而且又突然地──”   
  “班贝,这个不行。我打断她。“喜欢音乐的不行;读诗的也不行。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而且,我都跟你打暗号了,谁叫你不睬我?”   
  “你那是什么鬼条件?班贝气鼓鼓。“喜欢音乐有什么不好?读诗又有什么不妥?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变成一个老处女!”   
  “那也没办法。”我摇摇头,不想再跟她干耗下去,掉头说:“我先走了。那个就交给你收拾!”   
  不等她叫魂的嗓门再拉扯起来,拔腿就跑,快步走到了街,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赶赴机场。   
         ★        ★        ★   
  在机场宽阔的大厅里,上演的永远是聚散离合的剧码。我-绕了一圈,在联合航空的柜台找到正在划位的明娟。她爸妈都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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