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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爱留给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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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妈早已经出门上工了。我把书丢在桌上。   
  电话铃响,是明娟找我;我略略梳洗,换了件衣服出门。   
  “这里!若水!”偌大的快餐店里,只三三两两疏落地坐着几个人。明娟据守靠窗的位子对我招手。   
  许久不见明娟,她比从前又明亮红润许多。   
  “你今天看起来气色很好。”我很自然露出笑。每次见到她,每次都见她多添一分明丽的美。   
  “才不好呢!”她歪歪嘴。“前些日子为了甄试,压力好大,每天都要花好多时间练琴!”   
  “你真不打算出国学习吗?”   
  明娟父母打算送她到外国研习琴艺,她本来跃跃欲试,临了却打消主意,留在这里升学。   
  “算了!我自己有多少才华我自己清楚。我不像明彦那么有才华又承受得了压力,到竞争那么激烈的地方只是自讨苦吃,还是老老实实留在这里才是聪明。”   
  她露个很有自知之明的表情。瞧瞧我,改换成种同情。“看你满脸憔悴的样子!你一定也念得很辛苦吧!累不累?还有两个礼拜就要考试了。我还好,保送甄试通过,现在乐得轻松逍遥,前面却有一片地狱等着你!”   
  “那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我被她的口气惹得笑了。日子的确不太轻松,每日每夜都被无形沉重的压力追赶着,睁开闭眼,无时不被逼得窒息。   
  明娟跟我笑起来。脸上神采本来就亮,加上阳光的照射,显得更为明灿。   
  “对了,明彦那臭家伙有没有去找你?”她吸了口汽水,搅动吸管。“上礼拜他回国来,每天阴阳怪气的,昨天晚上突然打电话回家问我要你的电话号码,也没说清楚是什么事,整晚没回家。你快考试了,我怕他打扰你。我找了你一晚,都找不到你,你到底去哪里?明彦没去骚扰你吧?”   
  “嗯……”我迟疑一会。不知道连明彦回去被问起会怎么说。我想了想,还是决定隐瞒。“我昨天有点事,很晚才回家,并没有碰到明彦。”   
  “那就好。虽然是我弟弟,但人家说才高气傲,一点也没错。明彦那小子从小就被捧上天,总是一副神气的模样,很难应付。”   
  “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这样说他!”对明娟传神的批评,我反倒不好附和。想起他凉凉的吻、凉凉的拥抱,我想他或许不是我想的那么冷傲。   
  “没办法喽!我实在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明娟耸耸肩。“啊!对了──”她低下头,从背袋里摸索出一张票券递给我。“这个,你拿着。”   
  “什么东西?”我狐疑地接过来。   
  听她解释道:“江潮远的钢琴演奏会。他跟我表姊上个礼拜刚从欧洲回来,就和明彦同一班机。前天他到我家,还问起了你。托你的福,他大方地送给我两张入场卷,邀请你有空前去听赏。你不知道,他难得在国内开演奏会,每次的演奏会总是一票难求!”   
  这个名字突然地教我不防,愕然好一会。我垂下眼,看着入场卷,演奏会的日期刚好是在大考前一天。   
  明娟早也注意到那个问题,表情歉意,带点遗憾,说:“时间上有些不巧。我也跟他说了,你正巧要参加大学入学考,可能不能出席他的演奏会……不过,你还是先把票收着好了,如果那天你书读累了,想转换个心情的话──”   
  她猛然住口,好象察觉自己说话的不妥,有谁会在攸关自己将来的大考前一天晚上,跑去听音乐会?   
  我淡淡一笑,默默把票券收起来。   
  “请你代我谢谢他。如果有空,我能去就去。”半带着不置可否的神态。   
  “你千万不要勉强,还是考试重要!”明娟特别叮咛。   
  “我知道。”是啊!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才是对我最重要。   
  明娟满意地点头,甩甩头发说:“不过,我真没想到他还记得你!”   
  我心一纠。   
  “他──还好吧?”我想忘记,还是忍不住。“我是说,他跟你表姊──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吗?”   
  这些日子,偶尔跟明娟见面或联络,我总是不提起江潮远;有时明娟提起,我也总立刻将话题岔开过去。我想忘记、忘记,不再听到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嗯,很好!”明娟用力点头,侃侃谈起。“听我阿姨说,他们婚姻很美满,两个人感情很好,过得很快乐幸福。想也知道,我表姊那么漂亮,又有才华,谁会不喜欢?生活当然美满了。说真的,我还真羡慕我的表姊!”   
  是吗?他过得很快乐幸福?秦风唐雨,关于我的旧梦己过去。千年旧梦,还只是我夜梦中那漂泊的广漠。   
  我扯扯嘴角,算是对明娟的话一种响应。心中有种灼痛的疼楚,那我以为不再的缺口自发地深深再被割裂。   
  “嗯!若水。”明娟支着下巴叫唤我。“你有喜欢的人吗?不知不觉,我们好象也长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了。”   
  我只是笑。没有回答。   
  “你怎么都不说话?”   
  “我两个礼拜后就要大学联考,你在这时候问我这个问题,你说,我会怎么回答?”我反问她,含糊过去。   
  “的确,好象问得有些不合时宜。”   
  我看看时间,起身说:“我该走了,不能再陪你。”   
  “我也该回去练琴,我们一起走。”   
  她把没吃完的薯条连同垃圾丢进垃圾桶,收拾着餐盘,和我并肩离开。注视她做这些事的同时,我才讶异发现,明娟也有着一双修长的弹琴的手;因为一直靠得太近,以前我一直没注意到。我低头反观自己,依然一双粗糙的手。   
  “怎么了?”她看我平摊双手,恍惚地望着,有些奇怪。   
  “没什么。”思绪再徘徊,只是空怔忡。   
  我打算回家冲个澡后,这个下午把全六册的国文重新复习一遍;晚上睡觉前,再颂背一篇短篇的英文范文。   
  胸前的那道缺口疼裂得像刀割,悄悄在淌血。为止痛,灌进一墙遗忘的水泥,填封缺口。   
  “我是那上京应考而不读书的书生,春山是爱笑,明天我的路更远……”不!我不能再读诗!   
  我的路在明天。我是那上京应考的书生。   
  从地球到月球,恒永的,那般遥遥的距离。   
         ★        ★        ★   
  我希望一切该发生的,都在瞬间出现,一场仪式就完成。然后,所有的相遇与别离,不复在记忆上演。   
  为此,我求。但上天总是听不见我的祈求。   
  离演奏会开始还有十五分钟,音乐厅门前,乐迷陆续进场。我躲在廊柱后,暗暗将自己隐藏;明娟站在门口,不时朝两边眺望,满蓄着等待的神情。她母亲对她招手,催着她进场,她摆个手,要他们先进去,她自己还耐心地在门口等待。   
  我看着明娟等待;看着他们走进音乐厅。就在临进去时,连明彦忽然回头漫望向这方的黑暗。我躲退入更里的黑暗。和冰冷的水泥紧靠。   
  开场前五分钟,明娟引颈再往厅外望了一眼,不得不放弃,身影慢慢消失在厅门后;音乐厅外已没有任何人在徘徊,我从廊柱后走出来,在演奏会开始前一剎间悄悄进场。   
  前排那个贵宾席的位子空着。我悄悄落座在后排边一处一个黑暗不受注意的角落。两张入场卷,一个空缺着的贵宾席,同化在角落里这黑暗的隐蔽的心。   
  灯光暗昏下来,聚光灯集亮在舞台。一身黑灰的江潮远,自帘幕后缓步出现。隔得太远,我仅能看见两个依稀模糊的身影;穿过人影的重叠,恍恍褪回最初的从前。   
  琴声乍响,一点点悲凉,我所不知不解不懂的曲目。从地球到月球要三十八万四千公里;他所在的舞台,永远是遥不及的高塔禁地。心才沉淀,意外的,甚至教人错愕不及、不解的。琴音转舄出稍有熟悉的旋律──萧邦的“别离曲”,祭一段过去。   
  演奏会至此将结束。最后一个休止,掌声如预期地热烈响起。我静静流下泪。江边潮远。台上挥手谢幕的他,隔望起来,依旧是那么遥远。   
  喝彩声久久不断不歇,但下到后台的他,一直未再出现。台下的人终也死心,慢慢散逸。夹杂在散场的人潮中,我心底是那般地渴望再见到他一眼,看看他依旧。   
  我守在厅外,捡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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