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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们的生活费从哪儿来的呢?她们难道不用工作,就有钱自动滚进来吗?如果是这样,他也愿意当她们的一份子;身处在外人口中的妓院,但是却整日无所事事地大玩贵妇游戏,根本一点也不担心生活中的烦恼。
可是,今日却来了个大人物,看起来与宗政霆司年纪相仿。
今日的倚香红苑非常热闹,四名美丽的姐姐统统坐陪去,留下他一个人呆坐在凉亭,静倚着柱子,看那天空上飘浮的白云。
宗政霆司也不在这里,因为来了这位贵客;段蓝夜更不在这里,因为他得保护宗政霆司。所以只剩下他一人孤孤单单的。
原来一个人孤单也未必是件好事,瞧他闷得发慌、闷得快气出病来、闷得想到宗政霆司。
他干嘛要想到宗政霆司?会不会他真的受宗政霆司这一个月形影不离的影响,开始思念起他?
不对,他只是太无聊了点,所以才会想到宗政霆司,一定是这样没错。
那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啰。这是宗政霆司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若宗政霆司真成为他的朋友,他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很糟糕,糟糕透了。
自从那天开始,宗政霆司便每日下厨、每日荼毒他的胃、荼毒他的身体,顺便一起荼毒他的精神与心灵。
虽然没有第一次尝试后便昏倒的记录,但他也必须每日蹲茅厕、整日喝药汤,有一天他终会被折腾死。
宗政霆司干嘛那幺执着要为他煮一顿真正称得上是美食的佳肴?虽然他的回答是想让他吃得开心。
但他该感谢吗?
原本可怜的胃终于被宗政霆司训练成百毒不侵的铁胃,现在就算再难吃的食物也无法整倒他。
或许,他真该感谢宗政霆司的用心良苦,给了他这颗铁冑。
夏日的尾巴还没过去,天气依旧带着潮湿的味道,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可是一过中午,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便逐渐消失。
他觉得好困,眼皮像是千斤重的一直往下垂,让他感到无力抵抗这夏日午后暖阳的刺激。
他想睡、想打盹。渐渐地,言仲飞便偎着光滑的柱身打起盹来,不一会儿,他已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沉睡。
就连有人轻轻地靠近,他也全然不知,毫无防备。
***
得知多年未偿的愿望终于有了眉目后,宗政霆司兴奋地想与言仲飞分享这份喜悦,而急忙找寻他的踪影。
得知他在盼君阁后,他便赶来这里。
远远地,他便看见言仲飞打着盹。
看他极力想拍醒自己,却又再陷入想睡的欲望中,终于不敌周公的召唤而倚着柱身睡着了。
看见他这逗趣十足的模样,宗敢霆司在心中偷偷笑着。
于是,他以几近无声的脚步接近睡着的言仲飞,然后轻轻地坐在他的身旁。
不想吵醒他,他担心他一惊醒时会生气的发脾气而讨厌他;不想吵醒他,因为他好不容易能看见他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睡着。
光是凝视着他的睡颜,便教宗政霆司感到一股莫名的幸福。
幸福的感觉是什幺?那不是他早就遗忘的记忆吗?他似乎已经忘记幸福曾经停留在自己身上,它距离自己非常的远,却又如她们所说,其实它近在咫尺,只要他愿意,他便能拥抱幸福。
说穿了,他只不过是过着如行尸走肉的日子,一日复一日地刻意囚住自己;直到言仲飞的出现,他的生活才有了变化。
他能期待些什幺吗?宗政霆司不敢奢望自己能在言仲飞的身上得到什幺,只要能静静地看着他,那可能就是幸福吧。
但这份安宁的时刻却被人破坏了。
枯叶踩碎的细微声音惊醒沉思中的宗政霆司,他回过头望着那名不速之客。
宗政霆司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悦的神色,他厌恶有人将这气氛弄僵。
不过,好在言仲飞熟睡到不知有人靠近,他这才放下心来。
「你来做什幺?」宗政霆司小声地问。
「都是老朋友了,难道不能来看看你吗?」
亏他还这幺够朋友,一有宗政霆司所需要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倚香红苑通报,这下好心却换来驴肝肺。
男子浅浅一笑,刻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因为宗政霆司的锐利目光威胁着他,威胁他不准吵醒他身旁的人。
他很好奇,好奇宗政霆司何时学会关心人、学会想与人作接触;而他更好奇这个能令宗政霆司产生莫大变化的言仲飞。
刚听茵茵一提,她说言仲飞会为倚香红苑带来另一丝的希望。
是什幺希望?带给宗政霆可能恢复成原来自我的希望?
果然,他真见识到宗政霆司的改变。
宗政霆司不悦地蹙起眉,似乎不喜欢他的响应。
「别生气,我只想看看这个能在短期内令你改变的人。」男子毫不讳言地道。
他看得出宗政霆司眼里的怒意完全朝他而来。
有趣、有趣!他可是很难得见到好友发怒的模样,他的笑意更显灿烂。
「你想尝尝被剥筋丢骨的滋味吗?」他威胁地道。
「不,帮我预留给其它人吧。」呵,玩笑不能开得太大,不然玩火者必然自焚。
「那就快滚。」宗政霆司的音量在不知不觉中提高许多。
「嘿,老友,可别吵醒他。」男子指着入睡的言仲飞。
「你很行嘛。」他即刻抓住他的弱点,宗政霆司不免有点惊讶。
原来他已经看穿他的心思,宗政霆司迅速隐藏住自己过分显露的想法。
「谢谢夸奖。」男子头一次被宗政霆司称赞,虽然这个称赞并不算光荣。
「你该不会——」男子噤声,他绝对相信宗政霆司会明白他接下来所要问的事。
「那又如何?」宗政霆司回道。
「但他很不一样。」男子很少见到拥有一头金发的男人,这一次却让他开了眼界,宗政霆司隐瞒他藏了个宝贝。
「不许你打他主意!」闻言,宗政霆司的眼中多出一抹防备,他的身子掩盖住男子盯住言仲飞的视线。
「呵。」男人又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想捉弄宗政霆司的恶作剧光芒。
「他很特别,特别到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那头耀眼的金发的确是能吸引人的目光,若将言仲飞置于长安一天,不……用不着一天,只要一刻钟,便会挤满为目睹他真面目的群众。或许,更会因此传进宫内,若哪天皇帝也想见言仲飞的时候,他的好友可就惨啰!光是要藏好这个宝贝就得花上他好一番工夫。
「他又不是属于你的。」
这句话震撼住宗政霆司的心,同样也击碎宗政霆司这个月来努力维持的假象愿望。
男子的话是残忍、是冷酷的,直接说中他所害怕的事惰、他所不敢承认的事情。
言仲飞不属于他的,永远也不属于他。
宗政霆司刻意遗忘这一点,这自欺欺人的壳早就该被戳破,而男子是第一个敢毁了它的人。
男子比他看得更远、更深一层,比他更勇敢、更愿意面对现实,不像他只想以逃避来拖延时间。
「你无法留住他。」男子又是残忍的一语刺中宗政霆司已经碎了的心,它是该被彻底毁得一干二净。
「除非……」男子以一种极为暧昧不明的眼神暗示着宗政霆司,挨近他的耳畔细语着,挑起隐藏在宗政霆司内心深处亟欲付诸行动的想法。
那是一种可怕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却因为男子的话而逐渐茁大、萌芽。它像生了根的植物,深植进宗政霆司的脑海中。
「不……」宗政霆司拒绝道。他能强迫言仲飞,却留不住他的心;若是如此,他要一个无心的人做什幺?
「随便你吧,反正我只是胡说八道罢了。」男子耸耸肩,带着一脸期待的笑意离开。
他只是说说而已,真正要行动的人可不是怕。
占有他!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宗政霆司的脑海中,像是魔咒般攫住他的灵魂、吞噬他的理智、释放出罪恶的欲望。
「占有你……」宗政霆司低语着,而言仲飞依旧未醒来。
***
不,他是醒来了。因为感觉到身旁有人,言仲飞早就醒了。
言仲飞继续佯装睡着的模样,其实却是仔细地听着宗政霆司与另一陌生人之间的谈话。
很小声,他们讲得非常保密,似乎是不打算让他知情。
可是,宗政霆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