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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觉得自己死不瞑目。
主动吻铁手的人是他。
主动脱衣服的人也是他。
主动挑起战火的人还是他。
可是——为什么最后他会成为被压在下面吃掉的那个?
追命叹息一声。
夏夜
炎热的夏夜
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炎热夏夜
也许——这便是昨夜疯狂的原因。
唯一的原因。
早晨的空气很清凉,可是追命还是能感觉得到昨夜铁手抱着他时的火热,那种汗水交合在一起的灼烧让他的身体到现在还发着烫,更何况此刻火热的因子还残留在他的身体里,那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东西,追命心底泛起一阵奇异的羞恼,瞪眼去看睡在床上的铁手。
铁手还在熟睡着,刚毅的脸部线条因为安静的缘故,在晨光里显得柔和。铁手的酒量原是远不如追命,昨夜他占尽上风,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追命打不过他,哪怕是醉了的铁手也是铁手,要与他拼气力,追命无异自寻死路。
追命擅长的是轻功,可是昨晚醉了的追命却不知道躲,相反,他竟然还敢点火。
结果——便是被啃得连骨头也没剩下。
认清了自己才是昨晚的始作蛹者,追命认命得叹息一声。
铁手还在沉睡。
也许他醒来根本记不得昨晚发生过什么。
追命就经常这样,宿醉醒来会忘了前一晚发生的一些事。
当然一般情况下追命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在床上睡了一夜而已。
铁手的酒量比追命还要差。
铁手会不会忘了昨晚的事?
追命看着铁手沉睡的脸,眼中放出光芒。
铁手的身下压着追命的白色长衫。
追命伸手去够他的衣服。
衣服压在铁手的身下,很牢,很紧。
追命用力扯。
铁手黑色的大眼睛骤然睁了睁,视线落在追命身上,那一刻追命觉得自己的呼吸停住了,心漏跳了一拍。所幸铁手只是翻了一个身,便又沉沉睡去。
追命披上抢到手的衣服,逃出了房间。
就算在追辑最棘手的逃犯时,他也从没有跑得如此快过。
当追命逃出了房间后,床上的人也动了。
“追命你竟然敢给我逃”一抹微笑爬上了铁手的嘴角。
如果追命看到他一向谦冲敦和的二师兄也会露出如此邪恶的笑容,不知道会不会吓得晕过去。
追命已经逃了,幸亏他逃了。
2
“大师兄——”
甜蜜的称呼因看到床上正以奇怪的姿势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嘎然而止。
大热天,骄阳似火,追命却觉得冷。
从头到脚,透骨清寒。
杀气——
混合了忍辱神功之势,山字经之意,伤心小箭之威。
方应看的杀气
噪杂的鸣蝉都因方应看的杀气而闭了嘴。
正站在窗台上的追命往后退了一步。他开始后悔贪快,没有走正门。
现在是白天,阳光明媚。
追命觉得寒意已迫到了他的指尖,“那个,大师兄不在,我先走了。”
追命原路返回,破窗而出。
脚方着地,他便长长吐了一口气,追命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自己傲人的逃命本领。
原本就不怎么平整的白色长衫上又多了一道裂口,斜划而过,长有数寸。
好霸道的杀气!
讨厌啦,人家好不容易抢到手的衣服。
碧空如洗 骄阳正盛
现在不是花谢叶落的时令
窗台上
花谢
叶落
纷纷坠死
方应看转头对被他护在身后的无情,陪笑道:“我们继续。”
“继续?”无情剑眉一挑,俏丽的脸庞越发如冰雪般寒冽,“你自己继续吧。”
他披衣而起,双手在被褥上一撑,飞上他的轮椅,扬长而去。
自己继续?
不会吧。
男人的欲望怎是叫停就能停的?
勃发的欲望仿佛抗议似的跳动了一下,又涨大了几分。
被甩了的方应看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百集的青锋在,受尽了无良后妈的荼毒,推翻了反派必败的定律,成功抱得美人归的方应看现在要自己解决?
抬头看着无情决绝而去的背影,低头看看自己的欲望,方应看无语凝噎。
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方应看方小候爷会不会从此不举?
帐房中,顾惜朝的好看的手正在拨动着算盘。
红酥手,黑算盘。
“见过顾兄,怎么戚兄不在?”方应看摇扇,笑得梦如人生,人生如梦。
顾惜朝撇了一眼方应看大花团金的扇子,道:“他去收帐了。怎么?方小候爷很热么?”
热?岂止是热。
方应看简直一肚子火。
欲火,邪火。
扇子又摇得快了点。
顾惜朝嘴角一钩,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小候爷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
方应看在他身畔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很有礼貌很有城府得笑笑道:“数日不见戚兄顾兄甚是挂念,不知道顾兄昨晚睡得还好么?”
“昨晚?”顾惜朝停手,抬头。
“昨晚!”方应看收扇,微笑。
“方小候爷今晨来,却问昨夜事。”顾惜朝修长的手指停在黑色的盘珠上,嘴边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方应看但笑道:“今晨方某已见顾兄,自知顾兄安好,不必再问,故特问昨夜。”
顾惜朝哦了一声,抬头看了眼他,低头继续拨动他的盘珠,随口道:“昨晚天气很热。”
方应看点头。
“一开始睡不好。”
方应看继续点头。
顾惜朝却皱了皱眉,伸手去拭额头,叹息一声道:“真的很热啊。”
方应看忙把扇子打到最大,给他猛扇了几下。
风吹起了他的卷发,顾惜朝惬意得叹了一口气,微眯了眼,道:“开始的时候还很吵。”
扇子扇得更勤了。
“追命和铁手在喝酒。”
方应看眼中放出光芒,风又大了一点。
顾惜朝却不说话了,眼睛眯起来,似乎很舒服得睡着了。
方应看也不急,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得扇着,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他方应看有的是耐性。
方应看之所以是方应看,不仅因为他的武功,他的智谋,他的狠毒,更因为他的脸皮够厚。
没这耐性,当年他怎么泡得到冷若冰霜的无情?
“方小候爷好像突然对追命很关心啊。”顾惜朝的眼睛张开了一点。
方应看哈哈一笑道:“一般关心,一般关心,他是内子的师弟嘛。”
顾惜朝看了他半晌,剑眉轻轻一挑,嘴角一钩,悠然道:“后来好像是打架了。”
“打架?”
“嗯,似乎是追命先动的手。”
“哦?”
“我听到铁手叫:不要。”
啪,方应看手中的扇子滑落到了地上。
“方小候爷还有什么问题么?”顾惜朝微眯着眼,视线转半圈落在方应看微张的嘴上,露出危险而迷人的笑容。
每次他这样笑的时候,一般来说都有人要倒霉了。
这次要倒霉的是谁?
铁手,追命,又或者是方应看?
弯腰,气定神闲得拾起扇子,方应看也笑。
笑得心领神会,心怀鬼胎。
看来,接下来,他要去好好问候问候铁手铁大侠。
追命,当年你曾对无情流过口水,今天还敢坏了我的好事,新仇旧恨,我方应看这次要和你一并好好算一算。
小楼中,正在和无情下棋品茶的追命突然打了个冷颤,寒意从他的脚底往上冒。
他抬头看天。
窗外
艳阳如火。
3
小楼中,追命的眼皮跳了一下。
此小楼非彼小楼,无情原来的小楼已留在故国明月中,这座小楼位于西子湖畔,烟波深处,与当日的建筑一般无二。
“大师兄最近有什么大案啊,比如杀人放火强Jian碎尸什么的?”追命揉了揉眼皮。
“最近海内清明。”无情在盘中落下一子。
“大师兄最近有没什么逃犯要抓?”追命回了一子,黑白子绞作一处,盘中的局势越发得纷乱。
“铁血大牢也无人越狱。”无情落下的一子正踩着盘眼,追命的黑龙便断成了两截。
“要不大师兄你让我去前线打辽兵吧。”追命伸手一把拽着无情的袖子道。
无情叹了口气:“追命,现在是南宋了,北宋都已经没了,哪还有辽兵?”
追命这下连下棋的心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