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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志高点了点头,说道:「难道选择老师这个职业是我的错误?」
「志高啊……」欧阳继按了按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得说道,「不是我说你,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来来来,将敬酒,杯莫停,与尔同销万古愁……」
饶了我吧……齐志高觉得自己就快要再次昏迷了。然而欧阳继兴奋非常,竟反客为主地朝冰箱跑去,把里面的罐装啤酒全部抱了出来,往茶几上一扔,拉过齐志高说:「志高啊,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做什么!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就给我说,我就陪你喝到天亮!」
你想喝我的酒就直说,还找什么借口。欧阳继的小把戏,当然瞒不过齐志高的眼睛。但一醉解千愁,这个自古留传下来的办法,倒也不是不值得一试。想到这里,齐志高情绪低落地接过了欧阳继递过来的酒罐,发泄似的汩汩灌下了肚。
就这样,不知道他们喝了多久,脑袋昏昏沉沉的齐志高趴在地板上就睡着了。而酒量稍胜一筹的欧阳继则是在第二天一大早,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喂……谁啊……」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欧阳继半梦半醒地对着话筒说话。
「齐志高!现在都几点了!你是不是不来上班了!你快给我过来,你们班的学生说要跟你进行最后的谈判!」
话筒那边,校长怒不可遏的咆哮声几乎快要振破欧阳继的鼓膜。只见他龇牙咧嘴地把话筒对着地板,但那高分贝噪音的威力依旧可以荼毒他的耳朵。
欧阳继忍无可忍,重重挂断了电话。正想回去重新补眠的他,神志突然清醒了。刚刚那人说什么?要齐志高去跟学生进行最后谈判?难道就是要罢课的那一班学生?想到这里,欧阳继望了一眼趴在地板上睡得跟死猪似的齐志高,嘴角浮起了一丝孩子气的笑容。
齐志高啊齐志高,交到我欧阳继这个朋友,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欧阳继别的才能没有,但如果谈到『谈判』和『打架』的话,我可比你有经验多了。这次,就让我带你去和那一帮子小兔崽子们谈判吧……
欧阳继把齐志高抱进了卧室,为了怕他醒来后跑到学校来,还好心地反锁上了门,藏好钥匙,剪断了电话线。本来他还打算在窗户上打上木板的,但是考虑到这里是第十层,一般人没那个胆子跳楼去上班,于是作罢。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欧阳继全副武装地朝学校进发了,由此迈开了他从师生涯的第一步……
Chapter 02
二年级三班……二年级三班……到底在哪儿呢?……啊啊啊……可恶,怎么这么难找啊……
记得昨晚听齐志高说,他是二年三班的班级导师,而这次跟他闹罢课的,也正是这一班的学生。现在的小孩子是不是港台片看多了,怎么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想当年他欧阳继虽然惹是生非、打架斗殴、坏事做尽,但惟独对老师是又恭敬又顺从,虽然也曾发过牢骚,但是如果老师一声令下,叫他抄书。他可是没有一次敢不抄的。(虽然一半以上都是找兄弟们帮忙抄的……)
正在欧阳继为教室的正确方位而头痛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不远处一个花坛边出来奇怪的声音。天生好奇心比别人旺盛一点的他,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朝声源处靠近。那声音是从一个死角发出来的,光线阴暗,只有一个出口,并且人迹罕至。根据欧阳继当年纵横学校整三年的经验,敏感地察觉到这里必定是这所学校里的『施暴区』!
——每所学校里都会有这么一个地方,是学生们约定俗成的坏孩子聚集地。比如说,如果某一天,你听到别人对你说「放学后在XXX等着我」,你马上就明白「完了,要被揍的。」
而现在欧阳继听到古怪声音发出的地方,也正是这样一个黑色禁区。
「不是照你们说的做了吗?你们还想怎样!」
说话人的声音不大,甚至还有点轻微的发抖,可能是被吓坏了。但即使这样,还是掩盖不住那人天生优美的声腺,就像清泉一样,拥有让人心神荡漾的神秘力量。声音都这么漂亮,想必人也差不到哪儿去,不是美人,也是准美人了。欧阳继对这声音的主人很是好奇,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一望,天啊!欧阳继吃惊地好半天没有合上嘴巴——
神啊,你让这种完美的生物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不就是要叫世人犯罪的吗!
只见一名拥有纯正金色波浪头发的小女生正靠在墙壁上,把一个书包模样的东西抱在怀里。穿着缀着蕾丝花边的白色的连衣短裙,白皙地透明的脖子和纤长的腿上还结着丝带,就像洋娃娃一样可爱。一双清澈的眼神里装满了害怕的神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粉红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谁看了都会心生怜爱。
而把她围住的人,足足有四个,全都比她高上一个头。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甚至其中一人还敲了她一掌。那女孩察觉情况不对,正想逃跑,却被一只手拽住了拖回来,稳稳地压到墙壁上。那人抬起了女孩的下巴,轻佻地说:「我可爱的爱莉莎,你在躲什么?你不想把你这副可爱的模样让更多人看吗?」
爱莉莎?呜,好可爱的名字。欧阳继只顾着陶醉,连挺身而出都忘了。
「不要叫我『爱莉莎』那么变态的名字!」爱莉莎猛地甩开了头,手肘拼命抵在压住自己的那人胸膛上,以阻止那人继续朝自己靠近。
「哪点变态?明明就是非常好听……」
「一开始你们不是这样说的!」爱莉莎的声音大了起来,看来又急又气,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你们不是说只要穿穿这衣服就行了吗?什么摄影的,该死的,别找我!」
「开始是开始,现在是现在。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马上把你带到摄影棚去好不好?」那人一边说着,竟俯身下去亲吻着爱莉莎的额头,一只手更是过分地朝她的大腿摸去。
「不,不要!放开我!」爱莉莎吓得脸色苍白,挣扎地推着那人的身体。
爱莉莎的喊声让偷窥者欧阳继蓦然清醒,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这样下去……这样下去!难道会在如此神圣的学校,知识的殿堂,发生强Jian案!这、这真的是高中生的行为吗!太可怕了!想当年自己高中的时候,和女生牵手还会脸红,更别说摸对方大腿了。
就在欧阳继想这些有的没的事情的时候,爱莉莎的腿已经被那人抬了起来,放在腰上。天啊!不能再看下去了!一定要趁事情还没有发生到不可收拾的阶段,阻止他们对未成年纯情少女的性侵害!
想到这里,欧阳继猛地跳了出来,大喝一句:「住手!」
此语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爱莉莎满脸是泪,趁着这个空档挣扎了两下,竟逃脱出来,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欧阳继当成挡箭牌般,躲在他的身后。这个时候的欧阳继猛地觉得自己责任重大起来,绅士状地拍拍爱莉莎的肩膀,然后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搭在爱莉莎身上,安慰道:「不用怕,有我在,他们连你的一根头发都碰不到!」
「切!」这才反应过来的不良少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