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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都看见了。”
“我、我、我不会往外说的。”
谁知李源到比他更坦然,说到:“本来这几日就想告诉你们的。我和柯儿…嗯,我们…”
回头看了看脸颊血红,但并没有阻止他的宋柯,鼓气说道:
“我和柯儿两情相悦,发誓厮守终生。”
“啊?”张仲允更呆了。
“珂儿,他,他其实是个女子…”
“因为一心想要读书,所以假冒男子,进书院攻读。现在年纪渐渐大了。宋年伯以为多有不便,便要珂儿回家静守闺中。珂儿明日就不会再来书院了。我昨日已经回家禀明母亲。母亲已经答应要向宋家提亲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我、我本名是沉珂的珂,并不是伐柯的柯。这几年来,多谢允文照拂了。”说着盈盈下拜,再不是以前的拱手作揖了。
“不、不敢当。”
张仲允连忙还礼不迭。
“那、那、那你们慢慢谈,我、我先行一步。”说着再一拱手,也不等那两人回答,转身飞一般跑了除去。连刚才摔下树来的疼痛也顾不得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宋柯说话那么细声慢气,怪不得平日四人虽然要好,但宋柯从不和其他三人嬉笑打闹。有时他要开宋柯的玩笑,也都有意无意地被李源拦下。
李源要去宋家求亲了。他俩要成夫妻了…
整天都可以在一处,还可以像刚才那样。
忽然脑袋“嗡”的一下,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在书院门口喘息了一下,也不回家,拔腿就往主簿府上跑过去。
进得园来,先是草草向主簿夫妇问了安,然后就问罗湘绮的去处。原来罗湘绮以吃完晚饭,回后院自己房里去了。
于是张仲允又一路小跑到后院。
罗湘绮刚刚掌上灯,正坐在那边不知发什么呆。
看到张仲允跑过来。忙起身到房门口迎接。
刚笑着叫了一声张仲允的字:“允文…”就被张仲允一把推到屋里,插上门。
只见张仲允二话不说,就来解罗湘绮的衣襟,罗湘绮被他突兀的动作惊住了,竟呆愣愣地没有阻止。
罗衿甫解,一股肌肤的温热扑面而来。罗湘绮白皙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灯光里,朦胧间像是被涂上了一层蜜,看起来说不出的诱人。
但是,不管再怎么诱人,一看就知道是男的。伸手摸一摸,还是男的。想再往下探手,却被罗湘绮伸手打掉了,俊秀的脸上还染上了一层薄怒。
瞬间,废园里的惊吓,一路奔跑的疲累,满满鼓起的希望之后的失望,罗湘绮的嗔怪,一下子把张仲允给打倒了。
“你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他怔怔地盯着罗湘绮的胸膛。突然心头火起,张口就在罗湘绮樱红的|乳尖上咬了一口。
“唉哟!”罗湘绮吃痛,向后退缩。
被咬的还没有怎么样,咬人的却气恨无比。
“你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一面念叨,一面泪水在眼睛里不停的打转,最后终于冲破堤坝,濡湿了面颊。
罗湘绮不明所以,但看少年哭得好不伤心,脸也一会就揉成了花猫一样,只得过来给他擦拭眼泪。
“今天这是发什么疯?”
“你,你道怎地?”张仲允抽抽噎噎地说“宋柯,原、原来是个女子。”
“是女子又如何?”
“你一点都不吃惊?”
“我前些时已猜到了。”罗湘绮慧黠地一笑。
“李源说要到她家去提亲。”
“早晚的事。但愿他们心愿得成。不然又有多少风波。”
“那他们以后就是夫妻了?就能整日在一起了?”
“那也要成亲之后啊。傻瓜,你就为这个哭吗?难不成你要跟李源抢宋柯吗?”罗湘绮故意逗弄张仲允。
“你为什么不是女子?”张仲允扯住罗湘绮的袖子,眼睛直望进罗湘绮的眼睛里去,“那我就叫我爹也上你家来提亲。”
罗湘绮扑哧一笑:“傻子!我是不是女子你不早就知道,还用这时候巴巴跑过来问?”
是啊,张仲允想起来这几年自己天天和他粘在一处,在有时不回家,晚上就和罗湘绮挤在一起。自己不早就知道他地地道道地是个男子吗?
但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难过无比。比小时候,养的小黑狗被马给踏死了,自己哭哑了嗓子那会儿还难过。本来李源和宋柯无论婚嫁,都不关自己的事,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心慌难过呢?
眼泪又一连串落下来。
“好啦。男子汉大丈夫,不作兴哭成这样。”罗湘绮样貌秀丽,态度风流,行事却甚为稳重内敛。拉他坐在椅子上,不断给他拭泪。“总归我们还是好兄弟啊。”
“那不一样!他们以后能天天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那我们也做一辈子的好兄弟不就成了。”
“可他们还…”张仲允的脸突然变成了一块大红布。
“今天,今天…”张仲允迟迟疑疑地说,“我看见他们…”
“我说你今天鬼鬼祟祟干什么,原来去做听墙根这么有出息的事去了。”罗湘绮笑骂,面颊也微微发热,不禁伸手揪了一下张仲允的耳朵。
张仲允又羞又恼,咳嗽了起来,脸憋得通红。
罗湘绮叹了口气,把张仲允的头揽过怀里,无言地拍着他的背。
张仲允把上半身的力量,都伏在了罗湘绮身上。脸颊不住在他胸前挨擦。直拱到罗湘绮半掩的衣襟里去。
这边罗湘绮好不容易安抚了张仲允,忽然听见家里的老仆罗良来报,说张家老夫人久等孙儿不回,差人到罗家看看张仲允是不是在这里。要是在,就赶快回家吃饭。
张仲允茫然地抬起头,身子却还赖着不动。
罗湘绮推他:“快回去吧,不要让家里大人久等。”
罗湘绮送张仲允到大门口。
灯笼不断摇晃,那一点暖黄的光越来越远。张仲允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巷口。罗湘绮眼望着空空的青石小巷,一改在张仲允面前的稳笃,年少的脸上露出茫然又脆弱的表情。
悲歌
不出所料,第二天,宋柯果然没有再来上学。又过了几日,李家也正式向宋家提亲了。本来李源的母亲还有点不放心,怕那宋柯因为多识了几个字,多念了几本书,于闺训会不会有些松懈。其实是怕媳妇坐大不服婆婆管教。
但是此时江南风气开放,对才学的推崇甚至压倒了对德行的要求。不仅才子受到器重,才女也常被追慕。世家大户择媳之时,也会对女方的才学有所期盼。所以有头有脸的人家,也常会请有才学的年长女子到家中专门教习女儿读书习字,称为“闺塾师”。有些小户人家,还会把女童送进家办的私塾和兄弟一起开蒙。
宋家请不起闺塾师,宋柯求学心切,因此才行了女扮男装,进书院读书的计谋。也是此时宋柯年幼,扮上男装只当作是长得瘦小,不会扰乱了乾坤。
却不料因此成就了一段姻缘。
李母拗不过李源,又加上思量娶一个才女作儿媳也是一件有光彩是事情,毕竟读书识字之人理财看帐也方便不是?自己也见过宋柯,是好个沉默俊秀的孩子。这样一想,也就没什么不满意了。
宋家自然也没有什么不满意。无论家世、人品,李源也都是上上之选了。
两家换过了庚帖,定下了吉日就要下聘礼了。只是大人们计议,两人都还年轻,尤其是李源正当苦读上进的时节,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学业,于是就先不急着给他们操办婚事。
这下可苦了李源。本来未定亲时日日得见,定了亲反而要两地相思。恢复了女装的宋珂是不能再轻易步出闺门的。
李源坐在书院里,手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