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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让您先到御书房等候。王继恩出来传话了,他很快就到。
他不想离开,却只能点头,无可奈何的心情,令他的心冰冻几分。
约有半柱香的时间,他等到了当朝圣上。
“王弟,你说有要事,所以急着见朕。”沾染烟尘,步态零乱的圣上坐到了他的位子上。
“如若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恐怕臣弟等的这段时间,陷入困境的这个人死了不止十次了。”他抿嘴轻嘲道。
“糗朕。”故作生气地指了指他,目光之中却没有嗔怪。
“说吧,什么事?”
“──皇上今早为何不早朝?”借口是一时想出来的,问题却在等候的时间里找到。
20
“这……”紧逼而来的话语令当朝皇帝面露尴尬。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举国上下的事情都由您来决策,您知道一日不早朝的后果吗?还是你想效仿唐玄宗,因宠幸妃子而连日不上朝,导致国家衰败,臣民政变?”
他声声质语,君主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拍案愤然道:“你这话有何根据,什么效仿唐玄宗,朕不过一日不上朝!”
“有一日就有二日。”他轻哼。
“赵光义!”皇上狂怒站起,“你不仅是朕的弟弟,别忘了你还是我的臣子!”
他无惧无畏地单跪着地:“臣弟正是没忘,才会克尽职守向皇兄您好言相劝,但看来是忠言逆耳。”
“你……你……”一国之君气得指住他的手都在颤抖,无奈最后也只是悻悻然垂手坐下。
“皇弟你是不是听了什么流言蜚语,才会这般指责朕?”缓了缓脸色,他转而问道。
光义抬起头,一脸平静:“那皇兄你都做了什么才会传出这些流言蜚语?”
皇上沉默,犀利强势的目光紧紧盯住他,过了一阵子,他才开口沈声道:“朕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现下,你满意了吧?”
“臣弟只是在做职责之中的事情。”他叩首。
皇上倍感无力地支手撑住额,朝他挥挥手:“你退下吧,让朕静一静。”
他无声息地站起来,然后离开,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低头思索的他。
“违命侯刚刚离开皇宫。”
他一走出御书房,便找来王继恩问那个人的形踪,知道他已经离开,他马上走出皇宫,快马加鞭追赶。
在宫门外不远的地方,他追上了他,把他强拉出马车让他坐上自己的坐骑,不顾他惨白的脸色,策马狂奔,朝城外而去。
到了一片人迹罕至的草原,他才允许他下马,然后默站在一旁看他倒在地上狂呕不止。
吹乱衣服的秋风吹动整片草原,不是很冷的风吹久了,身体渐渐发冷,头开始晕眩,他放开马绳,任由马儿静静游荡到别处。
一直呕吐的他开始平静,坐在草地上,发呆般望着一望无际的平原,被风一层层吹动的野草。
“见过海么?”他来到他身边,问。
他轻轻摇头。
“和这副景致有点像,海是深蓝色的,更宽更广,浩瀚无际。”
“一定很漂亮。”他幽然道。
“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看似宁静的海面轻易就可以吞噬一切。”
他站了起来,开始慢慢往草原的深处走去,他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走远,风吹着他单薄的身体,及膝高的草原渐渐淹没他,仿佛下一刻,他就会被吞噬──
他疯狂地追了上去,用力抱住他的同时脚绊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与他双双倒在草地中。
风停了,不,是高高的草叶挡住了止不住的风。
他看着他,他凝视他,除了风吹动草地的声音,就是彼此的心跳声。
最终,他闭上了眼,摆出妥协与认命的姿态,看着这样子的他,他没由来的想发火,然而他眼角流出的清泪瞬间便让他满腔的怒意烟消云散──
他双手捂住脸,发出嘤嘤地悲泣。
“错了吗?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当皇帝,不应该归降,不应该继续活着──还要一错再错吗?好累,好累啊,难道连死都做不到了吗?”
他久久无语,最后慢慢拉开他捂住脸的手,看到了他满脸的泪水,于是他默默执袖一点点拭去。
“想去哪里,我带你去。”他看着他无光的眼睛,低声说。
他却只是把双眼合上,什么都没有说,一副很累,很累的模样。
21
子夜歌
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
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不知何时上了城楼,等到发觉,冷风已经扑面而来。
眼前广袤琼宇,陌生至令人心伤。
伸手迎向故国的方向,一点一点,似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何时能回!何日能回!何年能回!
无时无日无年,醒来泪洒面,梦断肠。
被风吹冷的身子被纳入一个火热的怀抱,沾泪的脸被抬起,他望进一双深邃霸气的黑眸中。
“怎么哭了?”深沈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他倔强撇开脸。
“飞沙进了眼。”
“那要吹出来才行。”脸又被抬起,那坚毅的唇眼见就要贴近而来──
他用力推开他,呼吸急遽:“皇上请自重。”
他表情更为深沈,倏然拽住一边的他按至梁柱上,宽厚有力的身体轻易便包围住他纤细的身躯。
“朕不自重又怎样?”抬起他的脸,他用力瞪住他,“朕是皇上,朕欲怎样没人敢拦!”
一语惊醒,他涩然苦笑,放弃挣扎,纵然,心中万般不愿。
他抱住他,随意踢开一间房,丢他在地上,随后覆了上来。
他不懂,自己一身瘦骨,何以能够吸引男人──
已不若青倌美貌与年轻,甚至怯懦,不懂谄媚,不懂迎好──
坚硬火热的器官强行撬开他干涩窄小的地方,被迫撑开至撕裂般的痛苦折磨他,双手在地上乱耙,牙咬住下唇,几欲咬出血来,只因,真的很痛。
好不容易总算进入,他已经是大汗淋漓,然,对他而言的酷刑才是刚刚开始。
当那火热的部位在他身体里抽动,把身体劈成两半的痛苦令他痛不欲生。
痛苦在加剧,他终于忍无可忍,晕眩过去。
当他醒来,已是一身清爽躺在柔软大床上,男人不在,他挣扎起身。
察觉的宫女悄然进来,轻声道:“违命侯有何吩咐?”
“回府,我要回府。”虚弱吐出两字,他站起来为自己着衣。
“奴婢马上叫人准备马车。”
这名宫女走了出去,又有几名宫女走进来,为他更衣,他问,几时了。
回违命侯,寅时了。有人答。
寅时,他愣了,没想过他居然昏睡了整整一夜。
皇上呢?
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叮咛过您醒来有何吩咐都要照办。
已经不止一次了,似乎从某天开始,那个男人不再拥他睡至天明,都是夜半就离开,只要他醒来就送他回府。
原先以为他腻了这个游戏,然,又不像──
违命侯,马车已经备好。有宫女入帐内欠身低语。
嗯。轻轻颔首,穿戴完毕的他缓慢走出屋外。
马车驶到宫门边上时,停了片刻,等候宫门开启,疲惫不堪昏昏欲睡的他睁开双眼。
当马车再次行驶,他揭开车帘。
已经是次日清晨,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等。
然,当看到站在外边的挺拔身躯,他的心有些涩。
他知道,他恨这个男人,比谁都恨。
恨他污辱爱妻,恨他强占了他──
然,恨,不知何时淡得快要找寻不到。
为何?他也不知。
每当他守在宫门外等候他,每当他含着不安分的笑逗弄他,每当他目露怜惜轻轻抱住他──当他执起他捂住泪眼的手,低声问,想去哪,我带你去时,他心中只有无限疲惫。
想躺在他温暖的怀中,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愿去听。
只想,只想,长眠不醒。
22
如同往日,他上了马车,无声无息把他疲惫不堪的身躯轻轻抱入他宽厚的怀中。
不知是不是站了很久的缘故,他的身体很冷,然,这样反而使他倦得麻木的身体感受到异样的舒适──
当然,这些,他都不会告诉他。
今天、怎么会这么晚?
他小心翼翼地声音响起在耳边,他闭眼不答。
很累……?
是啊,很累很累。累得不想张开眼,不想说话,不想去想任何事情。
得不到他的回答,或许看到他脸上的憔悴,他不再做声,拥着他沉默。
车轮子辗在地上的声音在清静的早晨尤为响亮、清脆,累得连动一指都懒的他枕着他的肩,听着马车声,渐渐入睡──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