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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敲门,听见里面传出来闷哼声。
唐麟清醒过来,才发现水早已凉了。
夜太静,连不安都无处藏身。
唐麟一动不动地躺在水清笑身边,气息均匀。可是两人都知道,他一定没有睡着。
他已经失眠了好多天了。
不想让他吃安眠药,水清笑每天熬可以调节睡眠的葱枣茶给他,喝了一个星期,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每天晚上都听他气息均匀,可早上一睁眼,就看见他正一脸疲惫地靠着床背发呆。
再这样下去,他早晚垮掉,也许应该给他两片安眠药。伸出手,水清笑抱着唐麟。唐麟动了一下,他又抱得紧了点。於是唐麟翻过身来,也抱着他,低声说:「睡吧。」
你睡得着?水清笑一阵心酸,你都在想什么?想……他?安眠药能让你睡着,可是安眠药能让你忘记他么?
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里面强健的心跳。唐麟啊唐麟,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样为他?
眼睛又有点湿了。水清笑自我厌恶起来,你是男人,哪来那么多眼泪!
他不理你,你不会去勾引他啊!忘了第一次是怎么引诱他上床的了?
心里刺疼了一下,水清笑在唐麟胸前蹭了蹭,把手放到他腰上,隔着睡袍慢慢揉捏,好一阵子,手又开始向他腰部以下滑动。
唐麟抱着他,没有动。
手终於到达那里,慢慢撩开睡袍一边,再慢慢伸进内裤里,抚摸一下,向旁边滑去,再抚摸一下,再往旁边滑去。水清笑的手保持着刻意地缓慢,却有强烈的挑逗意味。
在唐麟胸膛上吻了吻,再伸出温润的小舌舔一下。
果然没多久,唐麟下面开始精神勃发起来。
心情好了一点,水清笑握住他,慢慢揉了揉,趁势就想滑下去,把他的宝贝含在嘴里。可是刚往下滑了一点,唐麟手臂就用上了力,水清笑心中猛地高兴起来。
不料唐麟却是把他抱上来,拉住他不老实的手,在他耳边低喃:「笑笑,睡吧……我抱着你呢。」
一阵无力之后,水清笑悲伤地闭上眼。被他结结实实抱在怀里,没了任何念头。唐麟不是不想睡,大概这世上没几个人不愿意睡觉。可是一闭上眼,所有关於露水的点点滴滴就像电影一样,在黑暗中播放,循环轮回着播放,扰得人一夜一夜没法睡觉。刚开始那几天还只是做梦,天天做,梦见露水笑了、哭了、疼了、伤了,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有一次梦见露水焦急地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是那么焦急地喊,一声一声,直从梦里喊到了醒着的夜里。从此失眠。
就是白天,也能听到一个悦耳动听但是焦虑无比的声音在喊,唐麟、唐麟……听着就跟天塌了一样。
可是事实明明白白摆在眼前。在这里,没有露水,有大哥有笑笑,有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有习以为常的豪华物质生活。
唐麟你正视现实吧,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可是那个焦急的呼喊,一直回响在耳边,不分白天黑夜,听得心都揪在一块儿了。
然而就算把心挖出来,也没有可能再面对面地听见他叫他一声。
没办法,只好跟大多数人一样,拼命打拼吧。唐麟啊唐麟,大概一辈子都没想到过自己也能有觉都没法睡的一天吧!
於是开始整顿黑道,开始清理手中的地盘资料,以前他还从没想到过,自己竟然也能跟写字楼里那帮假惺惺的傢伙一样害个毛病——工作狂!
而且,现在已经到了没事找事干的程度。
唐麒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头。房间里安静到诡异,唐麟喝着咖啡,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看着手里的大叠文件,没什么表情。
可是对面的水清笑一见他进来,眼睛竟然湿润起来。阿彪站在一旁,也无奈地看着他。
「怎么了这是?」唐麒走到水清笑身边坐下,拍拍他的肩问。
「麟最近睡不好觉……」水清笑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他老是失眠,我想给他输点安神的药水,他不愿意,我们就……就吵了几句……」
哪是你们吵了几句,是他吵了你很多句吧!唐麒心中替水清笑叫屈,对自个的弟弟说:「我说你可别太不识好歹了啊!」
唐麟看他一眼,又看了看水清笑,还是没什么表情,稳稳喝了一口咖啡。
唐麒顿时火大起来,「唐麟!你到底要让笑笑怎么做,你才满意,啊?不行你就开个单子列个表,说说到底让他怎么办,你才肯让他好过点儿!人家就一门心思想好好跟你过日子,你怎么就这么能折腾!你自己说,除了他,还有谁是又安全又真心对你好的!你数数,看能说上来几个!」
唐麟看都没看他哥,又喝了一口咖啡,说:「还真就没谁了。」
唐麒一愣。
水清笑也是一愣,阿彪脸色难看起来。
唐麟慢悠悠地继续喝咖啡看文件,问:「猫呢?又跑哪儿去了?」
「唐哥,」阿彪说:「他从这里出去以后就一直住在咱们的酒店里,没走多远。」
唐麟嗯了一声,说:「原家这根独苗这阵子挺能闹腾么,原鹰……他怎么忽然长了胆了?敢在我手里翻腾了?」
唐麒瞟他一眼,说:「你再这么没事找事的玩肃清,我看后头还有好几个原鹰呢!」
唐麟咧咧嘴,一脸不在意的样子说:「哥,最近这几个大买卖怎么了?听说全让薛少给坏了?」
唐麒有点蔫,闷哼了一句:「没事,我饶不了他!」
唐麟大笑,「算了吧哥!跟他合作,也亏你想的出来!赶紧退出来,看我打断他的狗腿!」
「唐麟!」唐麒揉着额角,「我知道该怎么办,你别插手。现在不是以往了,也不能光靠打打杀杀来解决问题。」
唐麟一口把剩下的咖啡喝完,对阿彪说:「带一队兄弟,咱们去找原鹰玩玩!」
「是,唐哥。」阿彪应了,又迟疑问了句:「唐哥也去?」
「去!」唐麟已经站了起来,站得有点猛了,头一晕,身体晃了几下。
水清笑立刻着急起来,「麟,别去了吧,好好睡一觉好不好?」双手紧紧抓上了他的胳膊。
「是啊唐哥!」阿彪也说:「不就是一个原鹰吗!原家五年前就没势力了,凭他们几个小鱼虾翻不了多大的浪,我带兄弟们去就成了!」
唐麒也想说什么,唐麟却嘿嘿笑起来说:「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我就是去遛遛!」
拍拍水清笑的手,看他一脸不放心地皱着眉头,就朝他额上亲了一口说:「没事儿,我不大会儿就回来!」
说完,也不管他哥还在,捏起水清笑的下巴来了个热情无比的深吻。
水清笑既甜蜜又窘迫,推又推不动他。唐麒乾脆背过脸去。阿彪全当没看见,目不斜视的去打电话安排手下们。
直到水清笑快要窒息了,唐麟才放开他。
看着他下巴上透亮的水线一直爬到脖子里,红着脸靠在怀里喘气,窘得头都抬不起来的样子,唐麟恶劣地对他哥的背影说:「哥,帮我照顾一下笑笑吧,他不舒服啦!」
唐麒立刻回头,正看见水清笑的窘状和弟弟玩味的眼神。
头上顿时一阵发昏,唐麒说:「唐麟,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
「对,是得有个限度。」唐麟说:「哥,你就在这儿等我回来吧。」
原家本来是地方一霸,几年前横行街区。他们一夥倒也没干过杀人放火的大案,只是动不动来个小规模的打砸抢,然后溜个无影无踪,等人家稍一松神,他们跟潜藏的老鼠一样又冒了出来,再来一番打砸抢,然后再溜走。
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能藏得严严实实,原家从老子到儿子再到跟班喽啰,都不知道进监狱几回了。
最惨的一次,是唐麟、唐麒两兄弟迅速窜起来之后。之前唐家的店铺就被他们抢过,唐麟刚走上黑道就把目标瞄上了原家。五年前,原家父子三人带了一票人马跑到唐家兄弟的台球场里抢,唐麟正好在,带着阿彪他们把原家父子打了顿狠的。
原鹰他爸和他哥,就死在这次打劫上。唐麟虽然人数不如原家多,可唐麟和阿彪出了奇的拳头硬,愣是把原鹰他爸的肋骨打断了几根,把原鹰他哥的腿给踹断了一根。
这还不算,唐麟竟然把原鹰他爸和他哥活拆了!
原鹰一见败了阵,就随着作鸟兽散的喽啰们逃了,后来才知道唐麟活生生肢解了自己的爸和自己的哥,他们原家从此以后就剩他一个人了,而且他们原家再也做不了地方一霸,再也没人愿意跟着他打砸抢了。
取代他们原家的,是唐麟的声名大噪,他对原家父子极端残忍的手腕,让人不寒而栗。从此他牢牢站稳了脚,打通了一条条走私渠道。
唐麒花了大笔钱保弟弟平安无事,道上也没听说谁同情原家。
唐麟坐庄之后,不干打砸抢,也不让弟兄们干。愿意跟着他的,就在他的地下赌场、娱乐城、洗浴城之类的地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