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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向老百姓借颗针穿头发丝慢慢破水,这样明天还可以继续走路。鞋子不合脚的你们互相调换调剂一下,我们游击三营,玩就玩玩这双脚,缅甸天下就要靠我们这双脚来蹬打了!
打绑腿的技术大家也要好好练一练,松了会垮下来,紧了血脉不畅走不动路,要不松不紧一次到位,别老是停下来重新打绑腿掉队。
行军的秩序和纪律大家一定要严格遵守,到了敌情复杂的前方,行军掉队是很危险的,轻则迷路重则被俘被杀,这样的例子并不鲜见,因你一个人的掉队而使后面整支队伍脱节以至贻误军情战机情况就严重了,所以行军走路是我们缅共队伍的首要课题,第一功夫。
还要严肃批评的是今天你们路上乱打枪的问题,你们刚抬枪,手痒,放几枪试试可以理解,今天就原谅了,以后绝不能再犯这种军事上的自由主义,出了问题是要掉脑袋的……”
训话声中,新兵们东倒西歪,鼾声大作。
有了大雨布和塑料布,我们就地抖铺,横七竖八躺作一堆。
我烧水烫脚,望着满脚的潦浆大泡,呲牙裂嘴,忧心仲仲。
“大个子,把你42码的鞋子借给我一双,我以后再领新的还你。”
我们每人的鞋子穿一双背一双,都有多余的可调剂。
“不用还了,我正愁背不动,丢掉又可惜,你只管拿去穿,我脚下这双穿烂了再说。”大个子慷慨相赠,我解决了大问题。
我和小胡子两人合挤一铺,又精简了背包里一部份不得不丢弃否则会要命的东西。
邦候寨子的老百姓有福了,每拨从这里路过的新兵队伍,在被笔陡的邦候大坡杀了一个下马威之后,都纷纷倾囊相送,把大量的军用品丢弃于此以减轻行军负重。一寨子娃娃的尿布,老妈妈的裹脚布,女人的月经带,骡马的鞍布衬垫,物尽其用,均得疲软的缅共大兵们慷慨相送的大批草绿色物品成就。在这里,光我个人就把新碌碌的高帮军鞋丢下了两双。
第二天一早重新整队点名,队列中仍未见小白脸单薄的身影,很显然,一贯踟蹰不前的小白脸已经半路打道回府了,仅仅半截大坡就吓退了这支新兵队伍中的第一个懦弱者。
“他妈的!逃兵,可耻,丢咱们中国知青的脸!”
群情激愤,对这个不辞而别者痛加声讨:
“什么男子汉?连两个短了节肠子的毛丫头都不如,莫活算了!”63
“抓回来枪毙!让这孬种从地球上彻底消失!”“炮匪”恶狠狠叫嚷。
“算了,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过来混套军装穿上就跑的这种小丑可不少,反正是上不了战场的沙子,自动淘汰,早走早好,少一个败类在队伍里就少一坨赘肉。”卢源已见惯不惊,淡淡地说。(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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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第一步(2)
《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连载七
作者/晓曦(红飞蛾)
/乱枪/狗祸/途长/
卢源领有部队军饷,重任在身,不能陪着这支从孟古信手拈来的新兵小队玩蚂蚁搬家,他把我们交代给了一个姓苟的老兵,让我们在后面慢慢挪,他带着另外一个老兵大步流星地先赶回部队复命去了。
苟老兵1968年就参加了缅共游击队,是最早的一批援外志士,可是比他晚来一年的卢源都背上了手枪可他连个小班长都还没当上,是表现不佳还是其貌不扬不得而知,可按他自己所吹嘘的,在部队里连长营长都要让他三分,然而,碰到我们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楞头青,这老兵油子却差点管我们叫老爹!
爬到山顶,顺山梁起伏上下的山间小路巳可视为坦途。
背包再次精简,鞋和脚也融洽了,得一夜死睡和两顿饱饭,又来了精神,走在高山顶上,放眼茫茫云海,极目处众山皆小,心旷神怡,华雷引吭高歌,把大家的思绪又带回少年长征路上。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大个子也拉开左嗓门畅怀抒情。
“我们都是神枪手……”小胡子的兴致全在手中枪上。
“当!”一声震耳的枪响搅乱了行军秩序。
“炮匪”和“八派”毫不犹豫举枪响应,枪声在群山中一波波回荡。
“哪个狗日的打枪?”苟老兵从前面气急败坏地冲将回来,往后面的人中找偷偷放枪的搅屎棍。
“不是我,不信你闻闻枪管咯有火药味嘛!”“炮匪”矢口抵赖。
“我是枪走了火,被头一枪吓的,莫怪我!”“八派”也狡辩。
“当!”这里还理麻不清爽,前面又是一声枪响。
苟老兵悻悻然,哗一声把他的冲锋枪拉上膛冲朝前去,然而同样是毫无头绪,哪个带的头硬是纠缠不清,喧嚷中,“当!”后面的人不适时机又挑衅似地放一冷枪。
苟老兵被这种恶作剧气得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叫骂起来:
“你几个飞天神王,咯是硬要鼓着昏整?要充汉子上战场去充嘛!枪真响乱了的时候不把你几个吓得屎淌才怪……”
“当!当!当!”回敬苟老兵的是连抠数次扳机的半自动步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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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惹毛了的苟老兵抬起冲锋枪朝滋事者头顶“哒哒哒……”就是一梭子扫过去,两个女兵吓得“哇”一声尖叫,捂紧耳朵蹲倒在地。
“算了算了苟班长,莫日气!刚当兵哪个都想打几枪体会体会,马上就要上战场,不赶快练两枪,打起来恐怕连枪都抠不响。你就干脆睁只眼闭只眼,让我们高低找点感觉,就当是训练嘛,咯好?苟班长!”
我前一声班长后一声班长,把苟老兵哽在脖子里的那坨东西抹进了肚子,既然升了“官”,情绪就有所好转,他果然积极行使了“班长”职权,把队伍喊停下来,慷慨陈辞:
“为提高部队战斗力计,我宣布:每人打靶三枪,就当是试枪,目标是前面50米外那棵树干上的大鼓包,不过先说好,到部队后可千万不能卖我的马嘎!”
“不敢不敢,我们都是君子,保证守口如瓶!”“炮匪”庄严承诺。大家情绪陡然上升到最高点!
“我先来!”“看我的!”争先恐后,表现欲特别旺盛,“当!当!当!”“当!当!当!”山梁上顿时如打仗。
“霉B!簸箕大个目标居然还瞄塌掉,咯打过枪?让开,老子整给你几个小嫩黄瓜瞧瞧!”“炮匪”被嘲笑,悻悻靠边。
“当!当!当!”“八派”潇洒登场,甩手就是三枪,“恁显著的目标老子瞄都用不着瞄!”枪落,目标纹丝未动。
“喁喉!亮蛋!你更是霉朝太平天国去了,光讲究姿势顶个屁用,我好歹还擦着点树皮皮呢!”前者以五十步笑百步的豪气嘲弄后者。
“这支枪准心有问题!要调调。”后者拧着脖子煞有介事要修枪。
“B歪怪马桶,你怪树上老鼓包长歪了可以,咋个怪得着刚出厂的新枪!”苟老兵骂。他夺过“炮匪”正准备大卸八块的新枪,“当当当”三弹中的,“打铁还靠本身硬!”他用白眼球环视群雄。
最后才轮到两个一直捂心蒙耳的洋小姐献技,黄佳玲抖鳞磕颤地把枪口抵在地上,以兰花指拉枪拴上膛,枪拴固执不动。她又以枪托着地往下压枪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