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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一人在前面带路,封锦岚和杨君淮随后,从山间溪流边进谷。这条路杨君淮来去不下十几次,记得6年前他和叔哥儿坐当地的小竹排划到桐卢捉鱼,那小鬼欺负自己不会游水,每次都在竹排上跳来跳去,好象要把竹排拆了才甘心。那个时候的自己那里还有什么大侠的派头,左右摇摆,手舞足蹈,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竹排上,死死抓住脚下的缰绳,把身子缩成可怜的一团。溪水毫不留情的从竹排缝里漫上来,再加上那死小孩泼过来的水,每回出去,自己的长衫都要湿个透顶。
几次之后,打死他也不敢和叔哥儿坐竹排,无论哀求承诺都不行,记得他最后憋憋嘴说“你怕什么,要掉下去,我来救你啊。”当时他只不过14岁,说话的口气就跟大人一样。
杨君淮边想边走,发现林笙带他们绕到山庄的后面,跳上围墙,下面就是沈家后院。这个后院他只来过一次,是沈朝渊当年重建山庄后,邀请武林同道参观的时候,据说这后院里的一草一木,一亭一阁都按照五行八卦的位置排列,庄内道路曲曲折折;东转西绕;贸然闯入轻者迷路,重者误入机关,连尸首都找不到。这个设计是沈朝渊生平最得意的杰作。
林笙却轻轻松松的闯了进去,就像是在自家的院子里急走;嘴里还轻轻说口诀给他们听。杨君淮开始还辨的清方向;到后来转的晕了;只得紧紧跟在他后面,越走到后来他越吃惊,林笙斜眼看到他的神色,冷冷的说:“这阵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当年我走了三趟就摸熟了。”听他话里的意思,好象以前来过。
不一会儿,他们就顺利进入阵形中央,一间放满牌位的大屋子。凑着案几上的烛火看,牌位上写的都是沈家的列祖列宗,机关算尽的中心居然只是一个祠堂,这未免让人觉得失望。
只见林笙毫不客气的走上去,一把把桌子上的牌位都扫了下来,那些牌位经他掌风一震,都跌的粉身碎骨。他又踢翻堂前的香炉,香灰倒了一地,杨君淮看着不忍心,毕竟这里是沈家祭祖的地方,这样破坏实在不讲道理,他刚要阻止,却看到林笙从香灰里面拿出一把钥匙,撕下正墙上的沈家大旗,那里有一个钥匙孔,钥匙一插进去,就听见墙壁里滚轴卡卡,空无一物的西墙突然下陷,露出里面长长的通道。
原来香炉里就藏着开门的钥匙,杨君淮恍然大悟,可他还是觉得这样的动作有点过分,颇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封锦岚依稀猜到他心思,在心底里暗笑他脑子迂腐,其实林笙是泄愤为主,拿钥匙倒在其次。
三人进了通道, 行走了很长一段路,眼前豁然开朗,俨然又一个极小的庭院,四面高山环绕,只有当头明月朗朗,他们居然行到瑶琳庄后山的一个小山谷里。
山风吹来,三人都微微觉的一丝凉意,也听到远处隐隐传来细不可闻的呻吟,林笙脸色更加难看,径直往前面的精阁走去,封锦岚也面无表情的跟上。越往前那声音就更加刺耳,似乎精阁里有十几个人,那声音里夹杂着欢爱、妩媚、浪笑。杨君淮向来洁身自爱,连欢场都没有进去过,一听到这声音禁不住面红耳赤。
而进到精阁里看到的景象更叫他难堪吃惊。一层长长的走廊两边是一间间没有门的房间,三人经过能很清楚的看到里面,里面的少年都赤裸着身体互相交缠在一起,有个房间居然多到十几个人,那些人对突然闯入的外人一点也不在意,他们脸上的表情除了沉溺淫荡就是麻木不仁。
走到二楼首先看到的是一排数不清的锁链,皮鞭和杨君淮看也没看到过的性具。走到第一个房间,一个少年被高高吊起,不着寸缕的身子被皮鞭抽的鲜血淋淋,杨君淮一看就要冲上去救,却被封锦岚紧紧拉住,林笙冷冷的说:“杨盟主又发善心了,别忘了我们现在在哪里,这么多人你救的完吗?”
没错,在这层的数十个房间里,有近百个少年被残忍的毒打,杨君淮那里见过这样的地方,胸口恶心发闷,若不是亲眼看见,谁会想到这里居然是武林世家瑶琳庄,简直是阎罗殿的十八层地狱。他实在忍不住,颤声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林笙平静的说:“这些都是沈家两位少爷的兴趣,都是两位少爷的玩具。”虽然隐隐猜到,杨君淮还是震惊的呆滞在一边,
封锦岚则很冷静的问:“你想教主会在哪里?”
林笙说:“应该和上次一样,在楼上,我们得从梁柱边走,那两位少爷可能在。”说罢,就轻轻飞出走廊,封锦岚拉上还在发呆的杨君淮紧跟在后面。
李炎沉沉的昏迷中找回一丝意识,身体因为长时间抗拒疼痛,体力透支过度,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到底过了多久?丹田里的真气一团混乱,胸口就像塞了一大团棉花,什么气息都运不上来。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只不过是发作期间的间歇,真气先在丹田里堆积,稍后立刻会翻涌而出。
趁意识恢复,先吃些甄晔的药丸,他挣扎着动动手,却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双手居然被高高吊起,被锁链绑的一动不能动。
是谁绑的,锦岚吗?难道自己跑出石室,到外面伤人了?他的眉头轻微的皱了起来,突然耳边一个噩梦的声音响起:“大哥,我看他已经醒了。”
另一个久违的声音也说:“恩,他居然还敢闭着眼睛装睡,来人,给我提一桶水来。”
冰冷的水当头浇下,李炎浑身一颤,终于睁开了眼睛。屋子里满眼都是久违的摆设,浸过辣椒水的皮鞭,被炭火烤的通红的烙铁,淬过药物的针刺。还有悠闲坐下对着自己喝茶的沈祈扬,以及放下水桶洋洋得意的沈凛扬。
是做梦吗?那就让他们快点滚吧,梦里只要看见君淮的脸就好。李炎又闭上眼睛,却很清楚的听见沈祈扬说:“小炎叔,看到我们不开心吗?咱们可是你的亲舅舅啊,不认识了;我是最疼你的小舅舅啊。”
沈炎叔,六年前被强迫安上的名字,三年前被自己丢掉的名字,它已经连同不堪的记忆一起丢掉的。李炎想冷笑,却无力的只能扯动嘴角,没想到自己还能故地重游,遇到故人,在沈家三年所有自动遗忘的记忆都随着遗弃的名字一一浮上心头。
“算了,我看他是没力气说话,中了十枚沈家的玉蜂箭,怎么还会动呢?”沈凛扬伸手紧紧嵌住李炎的下颚,贪婪的打量他白玉一样的脸庞。原来是自己还中了玉蜂箭,真是浪费,就自己现在的情况就算没有铁架锁链也动不了,李炎心里嘲讽的想。
沈凛扬边打量边啧啧喳舌说:“你和小妹真是越来越像了……不过这对眉毛,比她要好看多了。”李炎依然闭眼拒绝他猥琐的眼神,却感觉到热烘烘的舌头舔上脸颊。恶心吗?不,你越觉得屈辱,他们越觉得痛快,不动声色就只当是被狗咬上一口。
李炎的不为所动果然让沈凛扬恼火,他用劲撕破李炎胸前的衣服,牙齿用力啃咬,留下无数青淤和带血的齿印。半晌过后,他气喘吁吁的抬头,正对上李炎清亮的眼睛,那里面洋溢着嘲笑和蔑视。沈凛扬被盯的心底发毛,抬手一记重重的耳光,李炎觉得唇口一腥,口角一定破了,左脸颊一阵火热,一定肿了,可就算这样,他眼睛里嘲弄的眼神依然没变。
沈凛扬挫败的拿起桌上的皮鞭,却被沈祈扬慢慢拦住,说:“大哥不要生气,小炎叔不是一直这么调皮的吗?太听话不就没意思了。” 他击了一掌,下人陆陆续续呈上一大批道具,沈祈扬笑着说:“你们小心伺候小少爷,让他舒服点。”这些下人麻利的动作起来,他们对所有的程序已经熟门熟路,其中一个利索的用小刀把李炎全身的衣服割下,锋利的刀刃不仅划破衣物,还留下一条条浅浅的血痕,另一个准备把药瓶里清凉的药膏倒上去,沈凛扬却拿起桌上的鞭子,狞笑说:“等等,伤口太少,我给他再多添点。这条鞭子是用西凉的鳄鱼皮做的,花了我大把银子,一直想找个人试试,可惜楼下那些小孩太没用,没抽两下就死了,好外甥,让大舅舅享受一下吧。”
鞭子像雨点一样甩在身上,留下刺痛的伤口,他在鞭上涂了什么,李炎闭紧眼睛,在空气里分辨味道,是以前常用的盐水,调进一种不知道的粉末,让人在饱受痛苦却依然清醒。没想到三年不见,沈家性虐的手法又大大的进步。
可惜沈凛扬抽到手软,李炎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不禁笑着说:“果然是小炎叔最耐用,来人,给少爷涂药。”
药膏还没有触及到皮肤,就有凉意渗进毛孔,同时有几只手小心的把药膏吐抹在耳根,脖子,前胸,下